&&&&奇的存在:“系统,这个宅子里有什么大妖怪么?”
系统欢快的声音响起:“没有,所以你可以去睡觉了。”
笑青山:“我不想睡……系统,我好像来过这里,或者梦见过这里?”
系统吐槽道:“你一年有360天都觉得自己在做预知梦——宿主,这只是你的心理暗示,你第一次来到这座城池,又怎么会提前梦见这里的事情?”
笑青山揉了下太阳xue,压下困意:“你说得对。可是我好像真的梦见过这里。”
他听见系统叹了口气,一个无形的生物,也会有喜怒哀乐么?
笑青山解释道:“在梦里,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但是我总觉得事态应该不会像我的梦里那样发展……”
他顿了下,用虚幻的梦境来衡量现实,他可能真的困得不行了。
笑青山放弃了思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算了,我去睡了。”
系统沉默了会儿,说道:“晚安。”
笑青山躺在床上,望着床角挂着的香囊,略微有些恍惚。
若将记忆分为两部分,一半模糊,一半清晰,前者仿佛已隔千年,只剩下依稀的泡影,而后者之中最遥远的那段记忆,就是他与系统的第一次谈话。
好像大梦醒来,他还来不及回忆梦中之人,便被系统拉回了注意力。
系统表现得很熟稔,好像和他是老朋友一样。
笑青山在归元剑宗从不主动惹是生非,但掌门弟子的身份难免让他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而系统帮他躲过了不少的麻烦,因此笑青山也就信了系统对他应该没有恶意。
如果有,它早就可以害得他尸骨无存了。
但笑青山对系统还剩下了一点怀疑。
那是系统托付给他的重任。
系统告诉他,为了黎明苍生,他必须要杀掉一个人。
【不……不要相……信……】
一个机械化的,没有掺杂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笑青山猛地睁开双眼,通透的眼眸微微颤动。
他支起上半身,后背冷汗浸透了亵衣,与空气接触,冰冷而黏腻。
鬓发也散乱地贴在脸庞与脖颈上,他撩开发丝,又摸了一把额头,指腹上全是shi漉漉的汗水。
胸口上下起伏的频率趋于正常,笑青山垂下眼,月光从窗外投入,他的肤色有些苍白。
他凝视着自己的手,刚才的梦境已经沉入水底,消失不见,可他仍旧记得,梦境的最后一幕,他将剑刺进了谁的心脏里。
可现实的情况是,身为归元剑宗的弟子,他不会使剑。
所有的切磋比试,都以败告终,就连刚学剑的小孩,都能打赢他。
为此,他的母亲余夫人逼着他在父亲的牌位前跪了三天三夜,粒米未沾,滴水未进。
但掌门却是在得知这一件事后收他做了徒弟。
或许只是为了安慰他吧。
凄厉的叫声传来,笑青山一个激灵回过神,抓起外套和剑,推开了门!
乌云不知何时遮盖了月亮,整座宅院都笼罩在漆黑之中。
而从西厢房的方位,火光燃至天空,隐约可听见刀剑相接和马匹嘶鸣的声音。
刚才的那声尖叫,毫无疑问属于尚惜儿。
笑青山披上外套,手里攥着几张符篆,朝西厢房跑去。
离开宗门前,掌门给他塞了一个乾坤囊,里面除了银子,还有许多护身的法器。
除了渡劫期以上的大能,没有人可以破开它的保护。
掌门的意思是,除了保护好他自己,危难时刻,同门弟子能拉就拉。
笑青山对尚惜儿这一拨人没什么好感,但掌门对他很好,能做的事,他还是尽量做。
尚惜儿捂着胳膊,血透过衣袖,贴在肌肤上。
她以为妖怪会潜伏在院落,或者院外,可没想到,那东西竟然就光明正大的待在她的身边!
宋夫人虚弱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尚惜儿跺了下脚,伤口疼得发紧。
果然,和笑青山一样装模作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好她身上带着法器,可以暂时困住那妖怪,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傻愣着干什么,快扶我上马呀!”尚惜儿指使道。
邢元菱牵着缰绳,哆哆嗦嗦道:“我们真的要骑马逃走吗?”
尚惜儿挑起眉来:“逃走?!我受了那女妖的骗,受了重伤,难道还能和她同归于尽不成?!”
“那宋老爷呢?他家十几口人命呢?”
提起这事尚惜儿就恼羞成怒:“区区凡人,死了就死了!他们再活个几十年,又能有什么用!”
邢元菱咬着下唇:“那、那笑师兄呢?”
尚惜儿眯起眼,她倒是把这人给忘了。
如此一想,倒是天助她也!
她道:“那女妖怪看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