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逼我读书,让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曾管教于我,我刚出生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我娘一起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美眷,便给我取名‘隐’字。当然,都二十年了,家父之愿如今还未曾实现。”
李半溪笑了,称赞道:“好名字。隐士高人,淡泊名利,宁静一生,令尊是想让你做你喜欢的,不需要被那名利场上的虚名所诱惑。”
王隐给他面前的酒杯满上:“牛二兄说得极是。不过我本身就没家父那般本事,倒也落个清闲自在,天天跟他后面混着。”说完用手肘捣了捣秦飞。
连朔见李半溪夸别人,心里不爽,醋味大发道:“怎得我和你待一起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说我名字好听?”
秦飞:“……”
王隐:“……”
李半溪:“……”大哥,你忘了你刚刚说你自己叫牛大的事情了吗?
连朔的脑子暂时被醋意麻痹,完全没顾及到李半溪送来“秋波”里的含义,继续逼问道:“我名字有何内涵,你倒是说说!”
李半溪硬着头皮上:“你……牛大的话……说明你很牛?也很大?”
连朔愣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假名的事,便不再提起此事。但偏偏又趁着给秦飞倒酒时在李半溪耳边来了句:“我确实很牛,也很大。”
李半溪:“……”
他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转移话题,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你刚刚非要拌张东一脚干嘛?还嫌时间太多,非要惹事上身?”
连朔看了他一眼,心中道,他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我能不打吗?嘴里道:“没什么,看他不爽,面相就像被人揍的。”
李半溪叹气,也不再去问他,反正这事也解决了,眼下快点拿回那夜明珠才是正经,便问那两人:“对了,秦兄所说那被送夜明珠之女,究竟为何人?”
被戳到痛点,秦飞将杯中ye体一饮而尽,哭丧着一张脸说:“她是不远处醉仙楼的头牌,一颦一笑都要了我的命,说好过几月为她赎身,却被一颗夜明珠蒙蔽了心。”
秦飞脸上的痛苦不像有假,看来当真是对那风月女子动了情,可惜这真心终究是被糟蹋了。
连朔也看不下去,拍拍秦飞的肩:“好兄弟,你就算在一棵树上吊死也得看这树结不结实,内里是不是棵空心的,若是空心,你挂上去挣扎结果没吊死反而跌下来摔了一条腿,当真是求死不能了。”
他又继续道:“你告诉我她叫什么,我帮你把那夜明珠偷出来,好给你解气。”
秦飞笑道:“牛大……哥,这么做岂不是不太好?今晚正是那醉仙楼选取花魁之夜,这么一来岂不是搅局了?”
“要的就是搅局。”连朔站起身,“走,准备行头去!”
夜黑,醉仙楼内一派歌舞升平。
一群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举着扇子边嬉闹着边从楼上下来,而一楼正坐着一些老顾客们,显然不少是达官贵人。
位子是按出的钱排的,平日里消费越多,位子便排得越靠前。
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四十岁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色眯眯看着台上正在抚琴的女子,那女子边抚琴边送着秋波,眼神娇媚,身上衣服更是若隐若现。
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旁边老鸨笑嘻嘻地迎上去道:“钱大人,今日花魁赛一比完,是否还要书琴姑娘陪着?”
那老鸨口中的书琴姑娘便是秦飞老相好,这名字取得倒是雅致,与台上这位正在坐着雅致之事的书琴倒是匹配。
但仔细看眼神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书琴一看就是在风月场所待惯的人,又岂是那池中之物?光是一个眼神,便是能将情窦初开的秦大公子勾得三魂丢了四魄,非要为她赎身,勾引完秦飞后,见钱大人有权有势,又舍得为她花钱,前几日又送上夜明珠,眼下便立刻抛弃秦飞,开始向钱大人献媚。
偏偏这献媚还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而是若即若离的,勾着你心痒痒,时不时挑逗后又不能立刻吞入腹中的那种。
因为书琴也知道,男人这类,是泥做的,在怎么用水洗也是肮脏不堪,她在这青楼里也是呆够了,总要找个有权势的人傍着,说不定哪天就恢复自由身了。
这般想着,她又向一直盯着自己的钱大人抛了个眉眼,更惹得那男人眼神yIn/靡,一脸色相。
而那钱大人身边还有一瘦小男子,一看,这不是“六人庄”的老三又能是谁?
原来老三自重阳那夜挖了夜明眼睛后得到这稀罕之物,便想起自己还有个在京城里当官的故人,寻思着将那宝物献给他后再在他身边谋一差事,岂不完美?
这般想着还真让他给做好了,他做过生意,而那钱大人又缺一账房先生,老三做假账一把好手,而贪到的钱两人按一定比例给分了。
如此一来,老三便能在钱玉身边站住脚,还多了几个手下使唤,眼下还能陪着钱玉一起逛青楼,自己也能趁机享受一番。
老三因最近这奇妙的运势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