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里面放的是胭脂粉膏之类的东西。
他塞到妇人手里:“消消气,我来做饭,你去试试这好使不?”
那妇人闻着那香气便知肯定不是便宜货,明明已经嘴角带着笑,口中故意却扭捏道:“这什么啊?天天就知道糊弄我?”
老六和她过日子这么多年,老早也摸清她秉性,也不揭穿,先是对着身后自己家孩子道:“臭小子,还不快去读书去!先生教的都会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你娘生气!长这么漂亮给气老了唯你拭问!”
别说,这招对于女人来说还真管用。
妇人轻轻已一挥手,笑骂道:“行了行了,也不知从哪学来的甜言蜜语……”说完又对着身后那小子道:“去看书吧!一会儿你爹做好饭我去喊你。”
小孩:女人还真是善变。
那小子默默就回书房了,老六见无人,作势凑过去搂上她的肩,指着她手中的小盒道:“好娘子,这东西可贵着呢!昨个我去市上寻了好久才看到的,那小贩告诉我这个好些家小娘子买回去了,我一咬牙就买了,寻思着你擦这个肯定特别好看。”
一番话说得那妇人乐得面若桃花,她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昨个重阳节,你怎得那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啊!”
老六苦笑:“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心里装你一个就够了,哪还来地方装别人。昨个晚上,我准备买完东西回家,却遇到一件怪事。”
那妇人皱眉:“什么怪事?”
老六刚准备要说便被一个清冽的声音打断:“什么怪事?我们也要听听。”
老六一回头,惊喜道:“哎呦!连朔,半溪,你也来了。”
李半溪和连朔二人帮夜明洗完澡后就马不停蹄得赶到老六这里获取第一消息,毕竟有个时间期限,耽误不得。
赶到这里时,前面无人,两人就听见后院隐隐约约有吵骂声,连朔知道嫂子脾气爆,以为是吵架便急忙奔到后院准备拉架,结果一赶来,得了,人家老口子好着呢!
李半溪和老六没那么熟稔,微微弓腰还礼:“老六,嫂子。”
老六见有人,便松开自己娘子肩膀,稍微整理了衣袖,调侃道:“你这小子最近这么闲,以前半天也见不到一次,最近怎得老过来找我,该不会是过来蹭饭的吧!”
连朔心道到你这来蹭饭,还不得把我毒死,嘴里道:“哪里,就是最近不太平,想向你打听个事。”
“等会,”老六转了下眼珠,这种机灵儿的动作放在他这样老实巴交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你是不是要问昨晚河中水怪之事?”
原来他们把夜明当成水怪了?连朔连忙说:“怎得?你遇到了?”
“废话,它那光刺得我眼睛睁不开,村里一瞬间如同白昼,我就算是瞎了我也能感觉到。”老六指着门帘,“走,去面前坐着聊,这么站着干聊,你吃得消我和半溪可吃不消。”
“我们时间紧急,我先说明来意,你再长话短说。”连朔尽量把夜明的事情给老六交代清楚。
只见老六皱着眉:“怪不得能发光,原是这眼睛是夜明珠。”
他仔细回想昨晚的场景:“昨晚镇上刘员外请了几个好友去花船上聚,正好碰到那夜明了,随后又放回去,我只当他们捞上来那东西心里害怕又给放回去呢!原来是心生贪念把人家眼睛给挖了!”
老六是本分人,最见不得滥杀无辜,所以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些许悲愤与怒意。
连朔拍拍他的肩,让他平息下心情,又问:“若是你都不知晓此事,估计这事也是瞒着做的,那花船上的船夫是谁?”
“老鱼。”老六说道,“他前两年家里头闹旱灾,拖家带口逃难到这里,又干起这捞鱼的买卖,大家都去他那买鱼,久了就直接喊他‘老鱼’,渐渐把这真名给忘了。不过——”
“嗯?”
“那老鱼一家老小都靠他养活,刘员外在他船上杀生估计是给了不少封口费,你们硬是问的话也问不出什么。”老六开始开始往前走,两人跟着。
李半溪问道:“那我们该如何问?”
老六也没说话,从墙上拿下一竹竿,递给连朔道:“这是鱼竿。听别人说老鱼这两天把花船借给别人,自己钓鱼呢!你们那这鱼竿过去,假装向他讨教怎么钓鱼,这时候他多半不会说,毕竟是吃饭的本事,说出来他自己就少挣钱。”
两人继续听下去。
“这老鱼是个酒鬼,你们请他喝酒,他肯定不会拒绝,到时候酒一上头,自然什么都问得出来。”
连朔听后皱眉。
老六以为他不同意这般做法,便问:“怎得?”
“你太可怕了。”连朔抓着鱼竿跟李半溪一起出门,“幸好跟你是一伙的。”
老六笑道,两人出去后又急忙喊:“要真钓上来记得送来给我!”
李半溪在门外听到:“这喝酒果真误事。”狌狌不也总是喝酒喝到烂醉如泥吗?虽然说它是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