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婉拒:“不必了吧。我自己随便活动活动就好。”
连朔捏起他颈部一块软rou,差点没让李半溪叫出来,然后就听那罪魁祸首说:“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天天给师傅揉肩揉得可舒服了,直叫他给揉得年轻十岁。”
李半溪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来:“行行行!我去床上,你随便捏,看你能不能给我捏年轻十岁。”
“行啊!”连朔听“床上”和“随便”两个词从李半溪嘴里吐出都觉得浑身莫名的热,又故作坏笑道,“到时候捏好了学巨人那样叫两声‘哥哥’听听。”
李半溪摇头,亏今天自己纠结了一天,结果这人依旧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摇头道:“先捏吧!其他废话少说了。”
连朔怔住,这句话一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和李半溪的关系突然变近了,李半溪一直对人温和有礼他是知道的,但他总归觉得这种礼貌是有距离感的,但今天这句话一出,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和李半溪的关系不一般了。
连朔见李半溪已经在床上趴好,后背正对着自己,突然觉得喉咙很紧,口渴起来,李半溪的肩膀并不宽厚,反而看起来很消瘦,但不是那种病态的消瘦,而是线条优美,形状好看的瘦。
肌肤的热度源源不断透过衣服传到他手上,连朔的指尖现在都沾满了李半溪的温度和味道,他甚至贪婪又小心翼翼地呼吸,闻着属于李半溪身上的那股特殊的清新的味道。
而李半溪只觉得连朔微凉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揉到哪处哪处就燃起一团火,他只觉得整个后背快要烧起来。
突然,那根手指划过尾椎,让他不住颤抖起来,发出若有若无的跟猫叫一般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一般,却让连朔几乎在瞬间停了手。
李半溪也觉得有点尴尬,又不想此刻面对他,只把头埋在枕头里,依旧背着他。
连朔拍拍他:“半溪……该……该放花灯了。”他觉得再揉下去自己某处要起反应了。
别人都发话了,李半溪再这么躺下去装死也不太好,他爬起来,背后那股酥麻感还在:“嗯……走了。”
李半溪觉得此刻自己耳朵一定很红,幸亏连朔在前面抱着花灯走,也没回头看他。
外面已经黑透,李半溪拿了盏灯跑到前面走,连朔这回没再与他并排,反而一声不吭得走在后面。
夜里有点凉,一阵风吹过,带走了两人身上涌出的热气,李半溪心情平复不少,他觉得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微妙,但主动开口道:“一会儿……咱们去哪放啊?”
连朔话依旧不多:“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又看李半溪一直提灯,手缩在衣服袖里,便主动跟上,把那灯主动提过来,腾出一只手来顺势抓住李半溪的手。
“怎么这么凉?”连朔皱眉。
李半溪难得的乖顺,没有挣开手,任由连朔给他暖手:“夜里冷,我一直都是这般体质。”
连朔见两人还没走几步,便将手上花灯蜡烛之类的都一应放在地上,又将夜灯交给李半溪:“就在这等着,我回去给你拿衣服去,很快就回来,别动啊,也别乱跑。”说完看了他一眼就几步跃回屋去了。
李半溪笑,这人果然是长大了吗?以前只觉得跟个小孩般任性,现在竟也会关心起别人。
他没有想过,在连朔心中,自己不是别人。
连朔速度确实快,不会儿就拿着厚衣服过来了,他将衣服给李半溪披上,又将灯笼递给他,将花灯扔进竹篓里背在胸前,而后蹲下。
“上来吧!我背你去。”
李半溪望着在灯光映衬下的宽厚背影,也不再矫情,就当……就当和以前一样就好了。
连朔速度自然是快的。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河边,把那花灯拿出来,准备点燃升起。
已是半夜,这条溪边没人,入耳只是蛙声和不知名的虫叫声,李半溪只觉得舒服极了,白天里那股烦躁的心情一瞬间化为乌有,他甚至觉得,就这么和连朔两个人待着,也不错。
连朔那边已经将花灯支起,李半溪一看,和现代的孔明灯差不多,只是中间部分是蜡烛。
他见连朔要点燃,开口问:“你不许愿吗?”
连朔怔住,随后笑道:“感觉最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不用许了吧,人总不能太贪心,不然好运气是会被收回去的。”
李半溪笑了,那笑容在花灯映衬下变得虚幻又好看,“这话倒不像是你说出来的,我是不是把你带的太不思进取了些?”
“什么不思进取?”连朔摇头,“我本就不喜读书,就喜欢在这山林妖怪之处随便荡,反倒遇见你了,我才觉得眼前豁然明朗。”
李半溪的心跳被他说得“咚咚”得响,他抑制住:“今晚说得这些怎么都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的?”
连朔便忙活着点花灯一边回答:“其实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李半溪眼神透出一丝慌乱,他该不会……该不会……
随后就听连朔说:“你给狌狌画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