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狸花猫。
善诚商务中心过去有规定,不允许在楼内饲养小动物,但这些年已经没人管了,很多年轻白领在办公室里养猫养狗,一些流浪猫也时常跑来讨要食物。孔洁自己有时也揣着猫粮,遇上了就喂一些。
这些流浪猫一般都很温顺,叫声细软,只要不被吓着,绝对不会发出惊悚的嘶叫。
孔洁有些诧异。
那只狸花猫叫了一声之后就飞速窜入楼梯间,再没了响动。孔洁怔了片刻,心跳突然加快,难得感到一种古怪的恐惧。
“奇怪。”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好怕的?”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有些担心,连忙拿起拖把,打算早早做完清洁,早早收工,在12点之前离开这黑黢黢的“鬼楼”。
每天需要清理的是卫生间和垃圾桶,至于楼梯间,反正没人检查,她一周只打扫两三回。
前一日打扫过,今天就不用了。
她伸了个懒腰,本已经推着垃圾车进入电梯,准备去别的楼层,又觉心虚。
平时不打扫楼梯间,也没这种感觉啊。
她定了定神,想自己大约是被那只猫给影响了。
这时,楼上又虚虚传来一声猫叫。孔洁身子一紧,慢慢转过身,看向黑洞洞的楼梯间。
那儿装的是声控灯,没有声音是不会亮的。但不少声控灯已经被损坏,这也是她不大愿意做楼梯间清洁的原因。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咽着唾沫,像被引诱一般走向楼梯间。
这一层的声控灯果然坏了,她打开手机电筒,紧张地向楼上照。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地上扔着外卖盒与方便面盒。她骂了声脏话,兴许是脏话壮胆,骂过之后,紧张感稍有缓解。她吁着气,上了楼梯。
楼梯间闭塞,气味难以消散。她闻惯了酸腐味,发觉今日的气味有些异常。
好像有种铁腥味?
她不寒而栗,脚步开始打颤。
继续往上走,铁腥味越来越浓,她用力抓着手机,手指哆嗦得厉害,手机电筒的光不断晃动。
经过拐角,她的脚步突然定住,手机掉落在地,灯光倏地熄灭。
就在刚才,她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歇斯底里的尖叫,响彻古旧的写字楼。
??
花崇蹲在楼梯上,眼神萧寒地看着早已咽气的老妇。
这名老妇前额被撞得稀烂,脸上的血已经凝固,头发蓬乱,和凝固的血混在一起,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的衣着非常普通,沾血的口罩掉落在地,手臂挽着一个过时的帆布包,脚上的运动鞋很旧了,鞋跟处已经磨破。
花崇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上的身份证上,低喃道:“梁萍。”
老妇随身带着身份证,尸源已经确定。
梁萍,今年65岁。
徐戡摘下染血的手套,沉声道:“死者面部肿胀,牙齿掉落,怀疑是因击打所致。致命伤是头部的撞击。死亡时间在昨天上午10点半到11点半之间。我刚才粗略看了一下,死者身上还有别的伤,具体是怎么造成的,还需要回去做解剖。另外,死者左手中指和无名指里有皮肤组织,很可能与凶手有关。”
“她是被人按住头,活活撞死的?”花崇看着墙上的血迹,咬了咬牙,目光变得更冷。
徐戡叹气,“是。她的头皮有明显的撕扯状伤痕,墙上的血迹和她前额的伤吻合。”
“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张贸气得发抖,“活活撞死?这是个老人家啊!还是个妇女!”
“可能不止是撞死这么简单。”徐戡说:“我估计她生前遭受过虐待。花队,她的家人……”
“已经在查了。”花崇转过身,没看到柳至秦,问:“小柳哥呢?”
一人回答:“查监控去了。”
花崇点头,正要离开楼梯间,又回头道:“李训。”
李训抬起头,“啊?”
“现场没有被破坏,把这儿存在的痕检全部给我提取出来。”
“明白!”
花崇心脏沉得厉害,刚从楼梯间出来,就一拳捶在墙壁上。
割喉,勒颈,撞额,针对老人的每一桩杀戮,都残忍得令人发指。
这些凶案的背后不一定是同一个凶手,但这些凶手的心却是同样狠毒。
孔洁浑身发抖,坐在矮桩上哆嗦,呢喃道:“天,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鬼,鬼,有鬼!”
花崇眸光一驻,“有鬼?”
“他们,他们都说这,这栋楼太旧了,有,有鬼!”孔洁眼神涣散,脸色惨白,双手死死绞在一起,“她死得,死得太吓人了,我还听到了,猫,猫叫!肯定是鬼,鬼搞出来的!”
凶案现场有猫并不奇怪,至于鬼,那就是胡扯了。
花崇叫来张贸,让给孔洁录口供,然后径直向电梯走去。
此处是15楼,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