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配合,以至于到最后情事过后,他整个人都筋疲力竭, 懒懒地靠在软塌上,连手指都不想再抬一下。
蔺策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用厚厚的被褥将人裹了个严实,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那张还没完全从情yu之中脱离出来的脸, 忍不住低下头又在游彦前额印下一个吻,才终于觉得满足。
游彦半靠在他身上, 由着他折腾,半天才掀起眼皮, 睁开眼,正对上蔺策温柔的目光, 不由失笑:“酒醒了?”
蔺策摇了摇头:“本也未醉。”他说着话,在被子里的手自觉地找到了游彦的手,与他手指纠缠在一起, 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倒是你,趁着我不注意,一个人悄悄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我让高庸把御医传来?”
游彦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前些日子, 你派去我府里的那位御医简直任劳任怨,尽职尽责,每日早晚准时来诊脉,到了服药的时间还会亲自端着药到我房里,直到看着我喝下去。”他晃了晃头,在蔺策胸口蹭了蹭,“所以,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也实在是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位御医了。”
蔺策拍了拍他的背,嘴角扬了起来:“一会我就让高庸去给太医署送奖赏。”
游彦抬起头,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在蔺策唇畔点了点:“总算又看见这个笑涡了,就凭着这个,也确实该给太医署赏赐。”他侧过身,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自己可以靠在蔺策怀里看着他的脸,“既然你现在心情这么好,那答应我的,是不是也该兑现?”
蔺策眼带困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一直这么念念不忘。”
“当然是一件极好的东西,”游彦扬了扬眉,指尖沿着蔺策的酒窝慢慢滑过,最终点了点那张薄唇,“很多年前,也是这种时候,我画了幅画给你,还没看上几眼,就被你收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得见。”
蔺策慢慢瞪大了眼,不知想起了什么,两颊红了起来:“这么久远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
“那是我这么多年来,画的最好的一幅画,自然记得。”游彦说着,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惋惜,“只是可惜,不能拿出去给别人看。”
蔺策握住他那只越来越不安分的手:“你想都不要想。”
“所以啊,”游彦坐直了身子,凑过去跟蔺策贴了贴脸,“不能给别人看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连我都不能看吧,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才应该是那画的主人吧?”
“画上的人是我,画自然也该归我。”蔺策道,“更何况当年你已经把画送给了我,哪有现在讨回去的道理?”
“照你这么说,画上的人是我的,所以那画应该也是我的才对。”游彦噙着笑意看着蔺策,“再说,你留着自己的画,还是,嗯,出浴图,是打算没事的时候翻出来,自己欣赏一下吗?”
蔺策在口舌之上永远都不会是游彦的对手,只能低头吻上他的唇,用一个缱绻亲昵的吻来掩盖自己的羞赧。游彦在这种事上从来都不会拒绝,顺水推舟地回应了这个吻。
一吻过后,游彦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那点力气仿佛又被抽干,他朝蔺策身上又靠了靠:“所以,连幅画都不舍得给我看吗?”
蔺策无可奈何,伸手揉了揉他微微发红的唇,又在上面落下一个吻,才放开游彦:“我去给你找。”
游彦斜倚在榻上,看着蔺策随意地披了一件中衣,绕到自己的书案后,从那下面拉出一个红木雕花的木箱,找出一个卷轴,盯着看了一会,才起身拿到游彦面前。
游彦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幅画,都已经忘了这卷轴最开始是什么样子,他慢慢地将画打开,记忆里那个身穿单薄中衣,长发如墨的少年慢慢出现在眼前,游彦盯着看了一会,又忍不住抬眼看向身边这个也只披了一件中衣的青年。
蔺策虽然一直收着这幅画,但也很多年都未曾打开过,此刻蓦然看见几年前的自己,并且还是这副样子忍不住怔愣,而后耳根慢慢地红了起来,又对上蔺策看过来的视线,忍不住道:“你怎么……也不知道当年你怎么想着画了这么一幅画。”
游彦的手指从画上慢慢地抚过,最后落到那少年的脸上,眼里生起温柔的笑意:“难道不应该说,幸好我当年画了这么一幅画,不然我怎么还有机会在现在再见到十几岁的你?”
蔺策看了看游彦,又看了看纸上的自己,他记忆里关于自己当年的面貌已经模糊不清,此刻再看见,倒是觉得陌生:“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再不是十几岁时候的样子了。”他闭了闭眼,再看向游彦,“但是你好像和当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游彦抬起头看了看蔺策,算起来也已过了六七年,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青年,从一个不受人待见的皇子到君临天下的帝王,自然会有变化,画上的少年虽然少年持重,但也难掩面容上的青涩,大概是因为与心爱之人相处,原本淡漠的表情里也带着几分笑意。至于身边的这个青年,褪去了所有的稚嫩,一张脸也愈发棱角分明,身形更是强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