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低他,现在也就不会因为蔺策成为了一国之君而妄自菲薄,在他心里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蔺策与他身份如何变换,他们本质上却依旧还是当初携手的那个人。
所以当蔺策在气极之时用那么生疏的口吻来唤他的时候,游彦难得地从心底生起了几分怨气,居然也做下负气而走这种事情,倒是违背了他今日进宫的初衷。
现在看起来,争吵这种事还是要不得的,人永远没有办法预估你在气极之时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那些以为无心的话语,又会给你在意的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游彦曲起腿,双手环住膝盖,将脸埋在手臂间,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炭火,良久,发出一声轻叹,他因为蔺策那句话而负气,但回来的路上想起今日那人气极双眼发红的样子,又忍不住觉得有几分心疼。
也不知道蔺策现在在宫里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第50章
因为记挂着游彦, 瑞云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得安生, 天蒙蒙亮就又醒来, 悄无声息地进了里间却发现游彦正站在书案跟专注地画画,瑞云愣了愣,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发现纸上呈现的果然还是蔺策那张游彦画了无数次的脸。
明明前一夜游彦还在为了二人之间的争执而愁眉不展,此刻居然又能笑意盈盈地在书案前作画,瑞云愈发觉得自家公子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猜测。
游彦从作画的间隙抬起头看了瑞云一眼, 见他满脸迷茫, 不由好笑:“怎么了?”
瑞云抓了抓头发,犹豫了一下:“公子, 您喝茶吗?”
游彦抬了抬下颌:“就前几日送来的新茶吧,再不喝又要被殊文那个臭小子拿走。”而后又低下头将注意力落回到纸上, 潜心继续研究自己的画。
瑞云倒了茶过来:“这天都快亮了,您折腾了大半夜, 不如去休息一会?”
游彦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一会还要去上朝,等散了朝回来一并休息就是了。”
“您还要去上朝?”瑞云简直难以置信,“您什么时候这么勤勉了?您风寒未愈, 御医还在隔壁守着呢, 居然还要去上朝”
“不过是个风寒,又没有什么大碍,怎么就至于连早朝也去不得?”游彦放下画笔,端详着桌上的画,“今日这画的感觉似乎是对了一点。”
“可是……您昨日不是才跟陛下吵架吗?”瑞云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吐露出来, “怎么大清早的在在这里画画,还要去早朝?”
“我与他昨日确实是起了争执,闹了不愉快,但也不至于就此不相往来了。既然还要往来,又何必为了昨日的不愉快再给今日平添困扰。”游彦将画拿起,凑到烛火前仔细看了看,“至于这画,他生辰总是要过的,画也是要送的,这与我们昨日的分歧并不冲突。我若是一时负气将此事丢到脑后,过几日我们和好了,他生辰到了,我却什么都没准备,不是让他失望?”
游彦说着,放下手里的画,朝着瑞云示意:“这幅画看起来要好很多,先替我收好,和先前的那些区分开来。”
瑞云一时好奇凑过去看了看画,还是不理解这画与先前的那些究竟有什么分别。他收了画,看了一眼又窝在炭盆前慢条斯理品茶的游彦:“公子,我去叫御医过来替您诊脉,御医说您没大碍了,我才会让您出门,不然,不然我就去禀告老夫人。”
游彦靠坐在床榻前,舒展开身体,一副慵懒又惬意的模样,朝着瑞云挥了挥手:“还学会了拿娘亲来要挟我,”说着话,他打了个呵欠,“你尽管去叫御医过来。”
瑞云素来手脚麻利,立刻风风火火的出了门,没多一会就带着一个还睡眼朦胧的御医又冲了回来:“劳烦您为我家公子诊脉。”
太医署的人常在宫中走动,对于有些传闻更是比旁人了解的清楚,对于总出现在长乐宫的游彦自然不敢怠慢,先是仔细看了看游彦的脸色,之后小心诊脉,而后才开口:“将军近来似乎劳碌颇多,还当Jing心休养才是。下官昨日开的药还需继续煎服,待风寒去了,也就慢慢恢复了。”
游彦点头,收回手臂,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有劳。”
“将军客气了,没有旁的事情,下官便回宫中复命去了,陛下在宫中应该也记挂的很。”太医说着朝着游彦作了一揖,起身就向外走去。
“且慢”游彦理平了衣袖,慢慢抬起头,叫住了那御医,“刚刚阁下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对吧?”
御医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若说起来,的确如此。”
“那就好。”游彦起身,朝着瑞云看了一眼,“还望阁下进宫复命的时候也不要夸大了平白惹得圣上担心。”
御医与游彦对视,最终点了点头:“下官明白。”
在旁围观了全程的瑞云沉默着送走了御医,回到房内便看到游彦已经开始动手去换朝服,只能认命地上前帮忙,却忍不住道:“昨日小公子过来探望您的时候,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说接下来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再让您出府了,让您安生地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