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就算没抓住‘怪物’,赚到‘赏金’咱们这趟就不亏。”
“对,记住,抓活的。”
隋简将他们的话尽数收入耳中,他当然没跑成,只不过是找了最高的一棵树,像只猫一样轻巧地蹲在了树顶。
他知道那些人口中的“赏金”指的是自己,那“怪物”呢?
难不成是祝麟?
高处不胜寒,隋简感觉自己的左肩已经麻木得快废掉了,指尖也冻得僵硬,但这些都不及他心中的寒凉。
他还是不相信祝麟会丧心病狂的屠戮了那么多门派——即便祝麟真的有周多不是,他也不许别人这么说他。
那是他丢失多年的宝贝。
隋简眉目间染上一抹戾气,缓缓拔出鲲鹏,面无表情地从树尖上一跃而下。他提着一口气,将轻功发挥到极致,趁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四散开来,影子一样绕到他们身后,干净利落地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新仇带着旧恨,放在一年前恐怕隋简自己也想不到,他还有如今这般杀人如麻的一天。
他周身仿佛裹挟着亘古不化的冰霜,面色苍白,形如索命的恶鬼。
其中一人只见同伴接连倒下,又被隋简身上凌厉的气势所慑,腿脚一软,竟直接跌坐在地上,连手里那张金丝网也掉在了一边。
隋简左肩上的伤口崩裂开来,血顺着他的胳膊一路滑下到指尖,又滴在雪地里,绽放出一枚小小的血花。
他垂眸看着那张金丝网,想到他们竟是想用这种恶心的东西抓祝麟,心口就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隋简刻意留下这个活口,右手一抖,将鲲鹏剑身上的血迹甩掉。他蹲下身来,剑横在对方的脖颈上,哑声道:“想活命的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尽,我会把你的尸体剁碎,喂给这后山的野狼。”
对方用眼角瞟了下那柄危险的鲲鹏剑,不明白为何刚刚还处于劣势的人,突然间就变得这么恐怖,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
他苦着脸颤颤巍巍道:“大侠饶命,我只是个给主子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隋简由于失血过多导致面色惨白,更衬得他眼珠乌黑,Yin恻恻的十分瘆人,他声音飘忽道:“你们刚刚在谈论谁?”
凌厉的剑尖从那人的脖颈处滑落到心脏的位置,隋简轻声威胁道:“识相的话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教你生不如死,你不信大可试试。”
那人闻言打了个哆嗦,闭着眼睛大声道:“是……是魔教教主!”
果然是祝麟。
隋简继续问道:“为何要抓他?”
“是……是我们庄主要抓他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就凭他?”隋简嘴角一挑,轻蔑道:“你们庄主不是听命于武林盟么,那便是常冠华想抓人,他想干什么?”
对方显然没料到隋简连这都知道,眼珠不老实地转来转去。
隋简眯着眼将剑尖往前递了递,那人双脚连忙在雪地上蹬了两下,将后背紧贴在身后的树上,飞速道:“大侠别激动,我也是听人说的,听闻武林盟主看上那魔教教主的相貌,想将人绑回去行那……行那种事……”
隋简双颊绷得死紧,隐隐能听见他磨牙的声音,“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你个常冠华,竟然敢把龌龊心思打在祝麟身上。
隋简气极,强压下心头怒火,勉强继续道:“我再问你,为何要称呼那魔教教主为‘怪物’。”
对方刚要张嘴,隋简耳尖动了动,凭直觉往旁边一躲,再抬头那人已经口吐血沫气绝身亡,喉结处正卡着一枚染血的石子。
隋简一惊,他压根没感觉到四周还有其他人的气息!刚要起身,一阵寒风呼啸着刮过耳畔,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后颈处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体并没有就此跌落到沾满血污的地面上,而是被人轻松地接住了。
祝麟再一次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身心由内而外感受到无比的满足,他凑到隋简耳边轻声呢喃着:“嘘,不能让你知道的太多,你会被吓跑的。”
入夜,一轮银钩高高悬挂在墨蓝色的夜空中,周遭遍布着芝麻一样的点点星辰。
隋简缓缓醒来,还有些恍惚。
眼前是芙蓉帐暖,房间里熏着炉烟袅袅,而他,身上换了一身崭新的白色里衣,伤口似乎被人重新包扎过,清爽干净许多。
没有牢房,身上没有新的伤痕,甚至没有人看守,只是这地方怎么看怎么诡异,绫罗纱帐无处不透着股暧昧,更像是那烟花之所。
自己这是被人救了?
救到了青楼里?
真会挑地方。
隋简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xue,刚坐起身,房门有所预料般被人一把推开。
祝麟手里端着个药碗,冷着一张脸走到床前,直接将碗递到隋简嘴边,语气生硬,言简意赅道:“喝。”
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