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摸到,但没见血,估计按他的力道,这痕迹没个几天是去不掉的。
他儿时曾经在小巷里见过发了狂的野狗,那狗不知什么原因,涎水直流,鼻筋狠狠皱起,原本还算乖巧的狗面显得万分狰狞,就喜欢到处去咬别的狗,甚至咬人——阿花不会是得了一样的怪病了吧。
他心有余悸的想,不知阿花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癔症,那他现在不会还想对着自己的哪个部位咬上一口吧。
祝麟不知他在隋简脑海中的形象已经和发狂的犬类划上等号了,悠哉的握住他抚摸马儿鬓毛的那只手。
隋简强忍着没躲,暗中蓄力,心想,他要是再敢咬,自己就抽他。
所幸阿花不是犯了病,而是将他的掌心摊开,一笔一划的写了两个字,隋简仔细分辨了下,他写的是“踏雪”。
他明白了,阿花这是看他无聊,想陪他聊天解闷呢。
隋简感觉自己的心尖上发软,彻底放松下来,问道:“踏雪,是这匹马的名字吗?”
手指被握住轻轻上下晃了晃,祝麟又写了个“白”字。
“原来它是白色的啊,”隋简的目光温柔下来,脑海里浮现些画面感:“墨云是黑色的,他们俩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倒是能挺般配。”
他转念一想,问道:“踏雪是公是母?”
祝麟写道,“公”。
隋简有些遗憾道:“可惜墨云也是公的,不然可以让他们认识一下,说不定还能配出匹小马来玩玩。”
身后温热的胸膛传来轻轻震动,祝麟在笑。
祝麟继续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写道,“当不了爱人还可以当朋友”。
隋简小声的跟着他的笔划把这句话念了出来,祝麟这句话接得极自然,自然到挑不出一丝毛病。
隋简却突然想到某个严峻的问题,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带着些谨小慎微问道:“阿花啊,你有没有过喜欢的姑娘?”
祝麟教他这个突兀转移的话题扯得一愣,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的耳廓,有些犹疑的在他掌心上写了个“无”。
是没有喜欢的姑娘,还是没有喜欢的人呢?
隋简想继续问,但他莫名怂了,闭上嘴不再言语,还好他看不见也听不见,自己倒是缓解了些许尴尬。
祝麟放开了他的手心,隋简掩饰性地重新将手埋在踏雪脖颈的鬓毛中,修长的手指在雪白的毛发间若隐若现,祝麟无意识的盯着他似乎散发着温润荧光的指尖,险些走错路。
二人沉默着继续走了小半天。
即使祝麟挑的都是林间小路,也不可能一点人烟的影子都不见,前方不远处就有个卖凉茶的小摊,能让赶路的人暂时停下歇个脚。
祝麟让踏雪停下,先行下马,隋简动作流畅的跟着一起下来,祝麟的手一直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微微向前伸出一点的姿势,一直到他安然踩到地面。
走路时祝麟也并不和隋简过多接触,只是在遇到路障之际手指会轻点一下隋简的佩剑。
他二人神态自若,步履生风,旁人愣是瞧不出这里有个人是个瞎子。
茶肆不算小,随意的摆放了五张桌子,每张桌子设有四张小板凳与之配套,现在已经有两伙人坐在其间,正在喝茶聊天。
其中一桌坐着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嘴边四周蓄满络腮胡的大汉喝了口凉茶,闲闲开口道:“哎,也不知那无妄宗的逆徒现在何处,武林盟可是下了好大的本钱要他的命呢。”
旁人道:“可我怎么听说无妄宗要活的?”
“活的死的,那不也得先知道人在哪嘛。”
另外两桌上坐着七八个统一穿着褐色短打的人,领头那人尖嘴猴腮,身材Jing瘦,比周围一群人要矮一些,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围着他坐成一圈。
那人一只布满老茧粗糙的手端着茶碗也不喝,正感兴趣的竖起耳朵听那四个大汉间的对话。他腰间拴着根银色链子,链子一头挂着根通体乌黑的镖。
这伙人是镖师,乌黑的镖,那就是蜀中万荣镖局的人了。
祝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顺手给隋简倒了杯凉茶放在面前桌上,轻拽了下他的袖子。
隋简一顿,转过头,无神的目光对上祝麟的,不知想起了什么,对他浅浅的笑了下,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他抬手的时候袖子滑落下来一些,初秋无孔不入撒野般闯进林间的骄阳打在他身上,照得他的手白得晃眼。
那手指细长,手掌不过分宽大,握在自己的手里刚好,骨节分明,仔细观察会看到虎口和食指第二关节上有不同薄厚的茧子,是他常年练剑留下来的。
他细瘦有力的手腕上印着一枚颜色乌紫的深色咬痕,显得突兀狰狞,那是自己控制不住给他留下的痕迹。
祝麟盯着那抹嚣张跋扈的咬痕,感觉心跳慢了半拍,眸色愈发深沉,颇为心满意足地笑了。
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有人问那大汉,“这江湖之大,一个人真要想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