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滤了一堆废话,终于从中听见了想要的两字,算是认可了令无性的解释:“算你识相。”
“不过呢——”令无性话锋一转,似是吊胃口地拉长了音,忽然不笑了,眼里满是Jing明,“不在乎不代表不好奇。世人皆知有一世家,常年避居山林,却是宅心仁厚,凡是有人负伤上门求救,都会不问出处,倾囊相救。而每一个上山的人,前一刻或许还半死不活,出来后就是活蹦乱跳了。而恐怕能治这噬心蛊的人,令某不才,只想到那能妙手回春的徐家了。
可是变故突生,那徐家五年前遭遇不虞,一夜之间不知被谁被灭门,事后湫灵派很快就出手压下这件事来。我知道的嘛,也不多。但却不能错过唯一一个有趣的事。
徐家祖上五代都是习医术,唯这一代出了个医术最为Jing湛的,堪称能把散了七魂六魄的、渡劫失败的人都救回来。更惊奇的是,这一代药圣,还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年仅十七。徐家被灭门后,没有找到他和他弟弟的尸体,有人猜测他们死无全尸,又有人猜测他们已经成功逃生了。但我最近得知在梺华域和湫灵域的交界处发现了一具尸体,且与这药圣——徐青的身材等所差无几。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只是他的弟弟——徐珏不知所踪,应该是活下来了。
而州阳呢?嗨呀,你说巧不巧,也是在梺华域和湫灵域的交界处!那里曾有英雄世家梁家镇守,商业繁荣,后来一老祖闯入,梁家为护居民硬是与老祖同归于尽。全家上下,无一幸免,个个血rou模糊。大火烧尽了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是好奇得不得了啊,你究竟是冲着这梁家去呢,还是冲着徐珏去呢?亦或是……”
“你不用知道太多。”易墨打断了令无性的话,令无性话多得令他心烦。他看了看楼下的凉云盛,“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
令无性微笑不语。想了想还是起身下楼,走到门前时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无论做什么都得想好了。”
这话权当说给自己听的时候给别人嫖走了。
这是最后的劝告。自此以后就是真的不能回头了。
凉云盛抱着苹果满载而归的时候,两个人显然已在茶楼下恭候多时了。
凉云盛咧开嘴笑,远远地就朝着两人挥手:“易郎易郎,吃苹果吗?”
额……貌似是一人……
令无性便可怜兮兮地诓他,脸不红心不跳:“凉公子也不问问我……”
“哪有,令姑娘美若天仙,我又怎么会舍得忘记你呢?”凉云盛嘴上抹了蜜糖,却是一个不好意思把手里的苹果往令无性身上推,想了想又拿回来说:“我替你拿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半路“掉”几个。
易墨对于自己被忘记的事真的一点都没有怨气。
他扯过凉云盛,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比起苹果,我更想吃你。”
凉云盛也低低地笑,碰碰易墨的鼻子,道:“你也美若天仙。”顺便夸夸自己的倾城容颜。
令无性显然受不了眼前这两个没羞没躁偏偏又心怀鬼胎的人,轻笑着便踏着小碎步往客栈赶去了,脚步甚至有些轻盈。
他在沈云身上下的东西告诉他他的人快醒了。
“这是……哪?”面貌姣好的男子缓缓睁开眼,声音小又低沉,断断续续的。
令无性却用了自己最动听的声音去回答他:“是客栈。”
令无性在沈云的床边微坐,小眼弯弯,银铃一般,所奏出的乐曲都缠在了眼前的人儿上。
沈云一身靛蓝如叶,令无性白衣如莲,两人呆呆地对望着,仿佛偌大一湖,独二者相依相存。
令无性只是保持恰到好处地扬着嘴角,极富耐心地等待着。悠悠地坐着,洁净的笑要扣动某人的心弦。
那人却羞红了脸,暗搓搓地收回目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失忆。
令无性仿佛早就料到,却是轻轻地皱眉,眼里都是担忧的色,像湖水一般溢出来,似乎在考虑着如何是好。半晌,他似乎料定主意,咬咬牙,两颊顿时染了霞云:“公、公子若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妨和我们一同走。”
沈云一惊,然后又注意到令无性说的是“我们”,这才注意到两旁站着的人。
“他们是我的恩公,陪着我去给我的母亲治病,都是很好的人。”令无性怕是沈云害怕,又温言软语地说道。
沈云似乎打不定主意,令无性却开口道:“我们要去前面的那座山,不远的。而且易公子是位神医,他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的。”
这一句话里意有所指,沈云似乎听懂了,又迷茫了,抬头一望令无性,却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笑,犹如晴阳一般,散发处柔和却温暖的光芒,令无性的声音里闪烁着喜悦,又或许是期待,一不留神地就溜了过来。
她说:“小女子姓令,你呢?”
“我?”沈云这次连脖子都红了,想了想,便放弃去寻找那些明显的端倪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