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似乎并没有从只有一隙的门缝里看见被绑的凉云盛,淡淡笑道:“楼下好像出事了。”
易墨没有回答,只是关上了门,非常不悦。
令姑娘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脸上却止不住笑。
特意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了,还以为能看到更有趣的场景呢。
屋内,凉云盛像条泥鳅一样从床上坐起来,一本正经地教育道:“你这样是会失去可爱的令姑娘的。”
易墨不作回答,耐心地替他解开绳子,还揉了揉他发红的手腕。
“诶诶,脚就不用揉了!”凉云盛连忙制止易墨的魔爪,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惜地嘟囔道:“诶,我说你就不能笑笑吗?”就像之前学他笑一样。不,还是不要那种笑。吊儿郎当的,满面sao气。
“天冷。”易墨表情淡漠,把衣服递给他,顺便开始扒凉云盛的衣服。
凉云盛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损了自己一把,转头就忘,连忙把衣服拉上: “等等!我自己来就可以。”
凉云盛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自己主动脱衣服和别人主动扒衣服是不一样的。
等他穿上衣服,才发现这套衣服漆黑如墨,深红暗纹如龙飞凤舞,用大红的绸缎作腰带。领口微宽,衣料舒适,却不紧贴皮肤,能露出小半锁骨和肩胛。穿起来轻便却暖和。
“你是怕我冷着了?”凉云盛顿时笑了起来,像个得到了新衣服的孩童,“可这不像一个书童该穿的衣服啊。”
易墨没回答,又偷偷多瞅了几眼,然后便领着他去了楼下。
楼下果然出了事,纵使客栈人不多,也尽数围在了一楼偌大的空堂,小声议论。
“我去吧。”易墨把凉云盛留在一处。
一圈人中,白衣的女子抱着地上的人,那人头发散乱,脸色发白,肩膀上漏出食指大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沾满淤泥的蓝裳。
易墨不自觉微微皱眉,往后小退了一步。
“易公子,我记得你说你略懂医术?”令姑娘很会抓时机,她用手巾轻轻拭去男子脸上的淤泥,动情地道,“这人甚是可怜,还请易公子救救他。”
其他人纷纷看向易墨,为眼中含泪而心地善良的白衣姑娘心疼。
“自然。”易墨盯着令无性的脸,语气稍重地吐出两字,目光凛冽,仿佛在说:你让本大爷抱这种肮脏的东西是不会被怎么样的哦——令姑娘不禁一颤。
“……”
“还请大家散了吧。”令姑娘勉强地淡淡笑着,小声请求四周的人,却是冷汗直流。果然还是认怂。
于是,凉云盛就一脸惊奇地看见身娇体柔的令姑娘把人用扛粗粮的方式抬上了她的客房。
等等?这什么情况?
“马车到了。”易墨对于这奇异的景象并没有过多解释,就一把把凉云盛丢上了马车。
马车里铺有一方柔软的毛毯,空间却极为狭窄,凉云盛与易墨坐在一起,两人的肩膀与手臂会不经意间摩擦到,带着令人心惊胆跳的酥麻。
“怎么?”
凉云盛只得摇摇头,略显尴尬地问:“刚才……”眼神却是游离在易墨的圆润却性感的喉结上。
“你有看见什么?”易墨的眼神突然与凉云盛对上,冰冷得犹如深冬的河。
“咳咳!没什么。”凉云盛连忙移开脸,掀开车布往外看。于是又看见令姑娘不费余力地把干净的男子甩在另一辆马车上。
凉云盛对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令姑娘却对他相视一笑,轻轻地勾起嘴角,温柔恬静的样子,这几天来不管是什么情况,令姑娘都不会改变她的笑,像波澜不惊的湖面,永远不会掀起波折般从容。就连扛人也是优雅得犹如下凡的仙女。
力气大也不是令姑娘的错。
凉云盛叹息。等等,是谁把那个男人弄干净的?凉云盛不敢深想。
等他回过头,却发现易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直接裸露,毫无遮拦地落在他的脸上。
“怎么?我就这么好看。”凉云盛两眼一勾,撑着手问,“我又不会变成蝴蝶飞走,干嘛一直盯着我,多不好意思啊。”
此所谓脸皮比城墙还厚。
易墨右手揽住他的肩,往自己身上一勾,凉云盛便跌在他的腿上。他轻轻捂住凉云盛的眼睛:“路长。睡吧。”
凉云盛撅着嘴,刚想说什么,易墨的声音却蓦然在耳边响起:“那么美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可是会忍不住的。”温热的气息散在耳垂,易墨的发散在他的脖子上,低沉的声音令他后背一麻。往易墨怀里靠了靠,便不再睁眼了。
凉云盛很有睡觉的天赋,一睡着不论是星辰日月都会视而不见。
但他也不会忽视某人在自己脸上做的手脚。三次,从额头摸至锁骨,顺着颧骨摸向耳垂。已是三次,那人还不尽兴。
凉云盛有些不耐,一份冰凉却突然跳跃在他的唇上,比手指更柔软。只一瞬,却让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