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影把凉云盛扛了起来,让他有一种随时会被当菜煮了的感觉。
“天气不错。”
易墨打了个哈欠。
这算哪门子回答?!
凉云盛总算明白什么叫嘴欠。好不容易遇见个未来的“救命恩人”,怎料这位恩公竟是个洁癖。不,等等,重点好像不对?“放开我,我能自己洗!!”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洗完以后他还是被五花大绑放在了床上啊。
等等,为什么这次他只剩下一条亵裤?!
“等等!你要干什么?!”
身为一块待宰的红烧rou,凉云盛心里很不安分,看着在他面前正褪去外衣的易墨,右眼突立马开始抽搐。
“睡觉。”
凉云盛倒是懂了,他的恩公是个彬彬有礼,讲究“礼尚往来”的人。譬如他提的问题易墨总会回答,虽然都跟踩了香蕉皮似的跑了十万八千里。
“大人,这我自然知道,但……”
还未等凉云盛说完,易墨便躺在了他身旁,顺便把虚揽搭在了他的腰上。
“咳咳,大人,这恐怕就有点影响不好了吧。”别真是要他吧?
易墨这位老大爷却充耳不闻,却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聒噪。”
凉云盛霎时间住嘴了,他总觉得这轻飘飘的语气里暗藏杀机,就好像他不闭嘴,易墨就会专门把他拉到狂风之中冷笑一声,潇洒又帅气地摘掉面具,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露出危险又迷人的笑容,用嘴把他的嘴堵住似的。
等等!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而且脑补莫名其妙地长且具体。他一定是看多了话本,脑子里全是浑水了。
凉云盛暗自深刻地自我反省了一遍,就有一阵热气吹在他耳边。
“别耍花招哦。”哦字极具挑衅。
凉云盛眨眨眼,默默将亵裤里的银针塞回去。
嗯……你说这样不会扎到屁股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易墨低沉的声音跟风卷着细沙,树叶摩擦似的,惹得他头皮发麻。
凉云盛索性放弃抵抗,反而翻个身钻进易墨的怀里。坏坏地笑道:
“怎么会?”
凉云盛的原则就是能主动就不要被动,被动了嘛……就认怂。
“那就好。”易墨的身体似乎有一瞬僵持,随即恢复正常,把凉云盛拥在怀里,抱得极紧,极紧,“别想逃。”
三个字,似乎用了极大力气。
“逃不了的。”
凉云盛这么回答他。
然后——
“诶?等等!等等!抱太紧了!喘不过气了!大人?大——咳咳——”
“……”
这天,对于凉云盛也说也是超平凡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易墨os:啊啊啊啊!!!!!!阿凉对我笑了!
啊啊啊啊,阿凉别笑了……
阿凉不会记恨我吧……
阿凉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
不不不、不行,不能怂,我还要再霸道冷酷无情一点!
啊我要不行了……
(已阵亡)
阿凉os:憋吧,又有人要我??哎,行吧,要吧要吧,挣扎一下意思一下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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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啦美画的阿凉↓↓
☆、有一个人
初春下十九,夜凉,天薄,色厚,星寒。一道强烈的白光恍若劈开苍穹,忽悠一闪。突然天光乍现,亮若白昼,又一瞬由黑暗淹没。浓厚而沉闷的云突然掺进诡异的紫,煮沸了地翻滚,挤压着,使得整片天空支离破碎。
湫灵派掌门顿时脸色大变。
为什么变?
只因这是一件怪且坏的事。
怎么就坏了?
只因神算子源起道人五十年前曾夜观天象,卜出此番此景实为厄体降生祸害人间之前兆!
这卦准吗?
准!且不说源起道人德隆望尊,十几年前这番景象就曾出现过一次,然后祸害人间的地毒老祖便降生了。
从此,大街小巷里无人不在传——地毒老祖回来了。
地毒老祖是谁?
祸害人间,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怎么让人闻风丧胆?
说不清楚。
人们只知他披一身紫红色破袍,腰系巴掌大的酒葫,不知从哪来,到哪儿去。但哪里有他,哪里便会有后脑勺冒着紫黑色烟气的冰冷冷的人——他总是这么杀人。可他真正长什么样,究竟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对于他的恐惧只来自于莫须有的感觉,而真正绝望的害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但可惜的是,从未听闻有谁见过体会过这种滋味的人还苟活于世。
而凉云盛知道这件事,嗤笑一声,仅此而已。
凉云盛喜欢鬼混,所谓鬼混就是,从日上三竿到星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