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绾看了沈牧的马,虽然这刀车每辆不过两百斤,但沈牧本就力气不大,多是要借着马力,这马儿比之前须靡的不差,但行此事还是危险,她看城门之处人如泉涌,虽然匈奴有心关城门,但一时之间还是要将城下百姓喝离开方可,还有时间。
卫绾驱马到了沈牧的前头,还是道:“你,还是为我掠阵罢。”
沈牧虽然有心赌气,但也知这不是赌气的时候,也就由着卫绾施为。昔日高宠挑铁滑车,□□弯曲几要断裂,幸是白蜡木所制才有如此魄力,只挑这刀车,枣木韧性自是比不上那白蜡木,但比起原本的纯钢枪仍是要好得多。
世事多轮回,卫绾一连挑了三辆,还是想到,她顺天下大势,当不会有高宠的遭遇,手下有劲,也不待那些刀车一辆辆来,直冲了敌阵,再使了一记横扫千军。
幸得她有内力,内力耗损少之又少,这气力流转也就不觉得疲惫,方能如此持久作战。
这时也有十数名骑士跟了过来,卫绾看看他们又看看沈牧,再度拔了剑,只奔中军,无声而令从,或许是卫绾的气势感染了他们,平时的十分力都使出了十二分,只见他们一路猛冲,竟直线贯穿了这中军大阵,直抵卑阗城门之下,但卫绾并没有趁机出城,而是迅速掉转马头,从中军左翼再度直穿了过去,冲杀了一阵,或是可说逛了一圈,从右边出来后,卫绾又掉过头,三进三出,便如风卷残云一般,硬生生地给后来者开了一条康庄大道出来。
一片哀嚎中,后来人愈来愈多,卫绾巡视一遍后,竟是发现这些人少有受重伤的,缺了三个,便是死了也是英灵,她举剑,还不待开口,最先赶来的那名骑士,即是用了乌孙语连喊了一声:“须玉靡,须玉靡,须玉靡。”
须玉靡正是这任昆莫的名字。
沈牧显然是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她立即和声,而余下的也不曾有一个愚笨的,齐声众呼,便是卫绾觉得无聊,也还是跟着喊了几声。
由是再出城,而匈奴人再想拦,亦是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尽量快把这边战事结束掉,打仗的戏份有点多,但就是写的兴奋,哈哈哈嗝。
顺便想提一个非常小的要求,可不可以评论的时候给我两分啊,别零分啊,作者君有些怯懦的于是说。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薛昭一路上都是独自一个在一辆马车里,方回轻易不敢喊她,也就在过关时会让她出来做个样子,于是虽还是与来时一般的路途,但只从感觉来说,其实已然安然许多。
她没想到在这路上还是能碰到熟人。
卫瑕的妆容并无初见时那般素净,那时美则美矣,但只让人觉得危险,可这回见了,有了胭脂涂抹,样子其实还有些憔悴,但气色已是好了许多。薛昭不知要不要装作不认识,而卫玠看见了她,倒是很快走到她面前执了一个弟子礼。
薛昭和卫玠都是站在人群里,方回见了也不在意,而卫瑕则是单纯地没有看见。
薛昭便是奇怪了,她易了容,这小鬼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幸而在到京中的最后一站前,他们落脚的客栈都是同一家,待到方回和卫瑕去与掌柜的商议客房时,薛昭与卫玠就此聊了聊,她顺此问起了这个问题。
卫玠一扫之前给薛昭的印象,手一拍,笑得轻巧:“美人在骨不在皮,而我看人,只要见过的就都是面善,等闲的是骗不过我的。”
薛昭哪里肯信:“我现今的功夫分筋错骨自不在话下……”
而卫玠打断了她:“你错骨只是换了骨头位置,可能够换了骨头?”
“自是不能。”
“我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薛昭更不信了:“你这个小鬼头,我只是教了你两式剑招,这辨认形容的功夫我可没教。”
“这自然便是别人教的,你是我大师父,怎的还不许我有个二师父?”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有父还认父,可不是认贼作父?”
“我本就没有父亲,难道师父你还想做我父亲,可惜你这一女子之身,莫说我同意了,我阿娘也是不同意的。”
“才几日不见,你这小鬼说话就这般滑头。”
卫玠吐了吐舌头,眼看着卫瑕要回来,也不反驳。
薛昭还是有话说的:“你阿娘不是不想离了那敦煌么?怎么你这次上京,她也跟了来。”
卫玠的脸色便是一变,但她还是童子模样,就算装的深沉了,面上还是有几分稚嫩,所以薛昭看了也只道卫玠是身体不舒服。
卫玠道:“我开笔的早,敦煌受试,入京后也可选是要入国子监继续学习还是直接往那尚书省考试,我与我阿娘说,我不想做监生,就想做个举人,趁着这春闱,也可以一试身手,举人在京中并无定所,她怕我受累,我又多言语,索性就变卖了酒肆,陪着来了。”
从卫玠的眉目来看,卫玠是用了不少小心思,可看她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