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神,虽然也叫了府中侍卫去寻,可隔着一道墙,又绕了路,再转到那位置,人早已是不见了。
是的,还是由得那架梯子跑的路。
眼看着婢女额上汗涔涔的,东华也无法去责罚什么,有这时间,她还是找人为要。
可薛昭这几日都是好好地,怎的忽然有这想法?思及此,东华忽然开口道:“这些天,是有何人在薛姑娘耳边嚼舌根的?”
薛昭独自一个能知晓个什么,定是身旁有人多嘴说错。
婢女战战兢兢,先是摇头又是点头:“小的几个都是粗野人家,平时也就说个家里的平常小事,想来是不妨事的。”
东华感觉还漏掉了什么,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急忙道:“这几日薛姑娘看的那些话本子,全给我收拾了送到这里来。”
婢女们动作很快,东华也是在确信了没有遗漏之后才将这些话本子铺展开了仔细审查,原来是不经意,这次跳出了那话本子的内容,再去看的时候却是发现……她从中捡了几本,问道:“这几本,原来怎的没有送来与我?”
这几本的面皮包装和之前的并无两眼,可要是有识得字的也该知晓,这几本绝不是那些个不正经的消遣书,虽然还是同一家书馆所著,上面或许有些个玩笑人的内容,但主要还是针砭时弊,用来启发百姓的读物。
是不少茶馆说书先生用来吃饭的好家伙。自然了,这每一本的价钱也是不低的。
在东华慢慢发冷的目光审视下,婢女才道:“薛姑娘说每次刊行的书目不过几本,总是让我等专程去买,心里过意不去,反正城主府也不缺这些银两,一齐都买了,也无甚关系……”接下来的话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只是一个月,几句话就将这些人收买了,东华明白,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助力,是自己说可另外结一份工钱,不然,只是这些下人,又怎会敢如此自作主张。
不消说,这几本也是被薛昭用另外的理由给留下来的,东华一面翻开,一面还是说了:“她是用什么理由让你们不将这几本送来的,这几本虽然不薄,可要看,早晚还是可以看完的。”
婢女此时说话就有些瑟缩了:“薛姑娘是说故事没有写完,隔得时间久了不看,上部分的总会忘记,每有新的,前面的都需重新再看。”
“就是这样的谎话就骗了你们。”东华果不其然在其中的一本中看见了薛衍的名字,其时的薛衍还是礼部侍郎,这里讲的是薛衍因新任盐铁使刘琦推行的榷盐法而被今上斥责。
小可见大,薛衍为人向来是恃才傲物,虽然本身没有多大能力,但清流之属也是为今上看重,便是平时处事有被御史诟病的,今上也不曾真正在意过。
想来是薛昭身死的传言已经传到京中了。为了给皇太孙铺路,这动作虽然明显,可今上年纪摆在那,也是没办法。
至于这榷盐法,前有第五lun初定盐法,后有孙少游以为矫正,这刘琦捡了这前人的得利,按理说来……薛衍是生性保守,可也不至于因此与今上发生争端。她人在边境,于京中之事早失了灵敏,这样粗浅看来,翻了页,字只三两行,东华也是明了了。
江淮盐,本是一斗十文税钱,后行榷盐法,是以一斗一百一十文,加了一百文,孙少游任上时又加了六十文,其时已是算税高了,哪里知晓这刘琦,陡自将一斗盐定税为三百一十文。此行于富商豪强自是无碍,可怜天下百姓,食rou亦是淡食,也只有今朝了。
此法若是推行,便不用卫绾,天下烽火,指日可俟,却是奇怪了,今上为人,年少时也算英武,这老来昏了头,这种事,竟是一议便定下了。
这京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此中厉害,亦是发人深省。
可眼前事急,还在薛昭身上。
这一回,没了夜色掩护,薛昭身上又有伤,实在是跑不远,府里也就在初时惊慌了会,侍卫们由上次得了教训,和城尉府的兵士分两道各自搜寻,未有一个时辰,薛昭便是被好生请了回来。
是躲入了一个药铺,待赔了药钱,那药铺的掌柜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薛昭还以为自己这回跑了,这位城主夫人怎么说,也该好生发作一番,哪里知晓,仅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即是唤人将她送回了房。难不成还真的是认识她的?可脑海中分明是没有这人的印象。一月过去,薛昭眼上的白布早已是撤下,不过与这位公主见面的次数倒是寥寥无几,虽然有看见,但到底是不仔细。这回擦肩而过,大概是心有所感,她忍不住抬头,脑海中确乎是转过了一个人,便是脱口而出:“我娘素与安平公主交好,你封号东华,可是安平公主之女?”
东华谨记着不可与薛昭交往过深,虽然闻言一怔,可还是由着几名侍卫将薛昭送回去,那些个婢女换了一批下去,又杖杀了头几个比较胆大的,料想是不会再出事,她心也安。
第二日。
“她是说,她六岁时生了一场病,六岁以前的事,多是记不清了?”东华也不明白这种当面可问的事为何非要薛昭主动托了口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