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传播八卦的速度和程度,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咱公司你还不知道么,鸡要是搁窝里下了个稍大点儿的蛋,第二天人恐龙就能来认儿子!”
“嗯,”贺晓年点了点头,依然嘴角噙笑,“不过今天我确实怼了那个小翻译几句,也不是冲着她去的,就想借着她给Celio提个醒,别当我们中国人都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哦?”Adam来了兴致,眼里闪烁着看热闹就嫌事儿不大的晶光,看住贺晓年,“怎么着,不打算忍了,终于决定要动手了?你不是还想着跟意大利佬学两手吗?”
贺晓年嗤笑一声,“学两手?那也得他有这两手才行!来了好几个礼拜了,成天竟琢磨怎么鸡飞狗跳折腾我们,到现在都没见过丫拿出点儿正经东西来!”
车里的广播开始播放路况报道,听上去除了天上不堵哪哪都在堵,贺晓年皱了皱眉,一把关掉广播,接着说:
“我不打算忍下去了,照他这个效率,这次订货会铁定出不来好东西,我不能替他背这个锅,我手下这么多人呢,大家也没这个义务跟我一起背锅!他不带着我们干,我们就自己干!看看到底谁能打谁的脸!”
Adam听得一阵热血翻涌,忍不住在车上“药药切克闹”了两下,还跟着自己的节奏抖了几下肩。
一个人美滋滋地欢乐了半天,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儿,他腾地一扭头,拧眉问,“不对,你小子肯定受什么刺激了,前两天还不是这个口风呢,怎么突然改守为攻了?”
贺晓年老半天才回答他,“我也怕失业啊,没钱了我喝西北风去啊?!”
Adam并不相信他这个解释,他单身贵族当惯了,工资又不低,从来没觉得钱是多大点儿事,听贺晓年这么一说,更加疑惑了,“不可能,您老会担心钱的事儿?”
“担心啊,”贺晓年躲了下对面那辆车射过来的疝气大灯,慢悠悠地说。
“你又没负担?”Adam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贺晓年低笑了一下,他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笑意直达眼底。
他轻轻地说,“现在有了,一大家子要我养呢!”
……
到家后,孙海洋已经把饭菜都布到桌上了,贺晓年先去饭厅瞄了一眼,炸茄盒、炒秋葵、红烧鸡翅,还有一大碗猪脚黄豆汤。
他把脑袋凑到每个菜的近前挨个闻了一圈,心满意足、屁颠屁颠地回了屋。
孙海洋吃过饭了,正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小宝在旁边一边插着磁力片,一边煞有介事指挥他,“我不要黑色的,也不要白色的,也不要灰色的,你看看有没有彩虹色的衣服啊?”
孙海洋翻不出小宝想要的彩虹色的衣服,只得拎着一件红黑相间的格子外套出来,往床上一丢,“得了,就这个吧,显你Jing神!”
贺晓年推门进来,扫了一眼,问,“海洋,你不出来吃饭啊?”
孙海洋坐在床边,挠了挠头,“啊,不了,我吃过了!”
“哦——”贺晓年有些失望,一般情况下孙海洋都会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的,不过可能今天路上堵,回来的晚了,海洋他自己先吃过了。
他又看了眼满床的衣服,诧异地问:“干嘛呢你们,开展销会啊?”
“二叔,海洋哥哥明天要去我们班教街舞,我要穿件漂亮的衣服,特别有……”他回头看了眼孙海洋,孙海洋笑着帮他说了下去,“特别有HIP POP范儿的衣服!”
“对,就是嘿怕范儿!”小宝跳到床上,在几件衣服的空隙间来回跳,“二叔,你帮海洋哥哥也选件嘿怕范儿的衣服吧,他老穿黑衣服,我不喜欢!”
贺晓年看了孙海洋一眼,孙海洋不好意思,低了低头,“不用,我自己找件衣服就行,你不用管我!”
贺晓年没接他的话,他走到衣柜前拉开门,看了眼孙海洋所有的库存,果然黑灰白一片,而且,居然还竟是些短袖、长袖T恤,秋冬的衣服几乎一件都没有。
他看得愣住了,回头问孙海洋,“你是不是没拿秋冬的衣服啊?”
“啊,是,没拿两件,我是想跟你请个假的,过两天回家拿下衣服!”
贺晓年皱了皱眉,孙海洋“请假”这个词听的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晚上,孙海洋帮贺小宝洗完澡,正安顿他睡觉呢,贺晓年手里拎着两件衣服走了进来。
这两件衣服一件是黄色帽衫,一件是牛仔外套,外套搭在帽衫上,看上去还挺配套。
贺晓年说:“你试试这件衣服吧,我的码,不过估计你也能穿!”
孙海洋楞楞地盯着他手里的外套,也不知在琢磨啥,半天都没接过去,还是小宝在旁边嚷嚷,“海洋哥哥,你试一试啊,你试一下好不好看啊!”
孙海洋这才接过衣服,往身上套。
贺晓年比他的个子稍矮,但也超过一米八了,并且孙海洋虽然高,却很瘦,这衣服本身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