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在隐隐的月光下,他能看见贺晓年睡衣下绷起的蝴蝶骨漂亮的曲线。
他突然想起了在电梯间里时,自己手上的触感,忍不住在黑暗里咧嘴无声地笑。
“哎,哥,问你件事儿!”他忍着笑,小声说。
“嗯?说!”贺晓年恍惚着应他。
“就是今儿在电梯里,哎,就是,我真没想到……”
“闭嘴!我要睡觉!”贺晓年立即冷着声音叫他闭嘴。
他的脸在黑暗里不可避免地烧了起来,本来就不太好忘却,再经孙海洋这么一提醒,那种蚀骨入髓的感觉立即沿着心脉窜向四肢百骸。
“哎,说说怕什么嘛,都是大男人,反正你平时睡得那么晚,现在一时半会儿你也未必睡得着!”孙海洋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在电梯里只顾得上尴尬了,都没想起来去嘲笑嘲笑贺晓年,这会儿反过劲儿来,突然发现这么招笑的笑料不拿出来说说简直对不起苍天。
“我艹,我平时看你那样……,还以为你得有什么毛病呢!没想到你起立得还挺快嘛!”孙海洋压低声音吭哧吭哧笑着说。
“我叫你、闭、嘴!”贺晓年再次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好好,闭嘴,闭嘴,不说了,睡觉!”孙海洋又咯咯笑了两声,翻了个身,转了过去。
贺晓年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闭着眼睛轻轻舒了口气,刚准备入睡,突然听见孙海洋背对着他用鼻腔又轻轻咕哝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那什么,还……挺大的嘛!”
贺晓年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陡然又揪了起来,他右手紧紧捏住床眫的被单子,心如战鼓,咚咚咚擂跳不停。
他觉得自己应当抓起枕头摁住孙海洋的脸,把他闷死算逑;或者一脚把他踹下床,让他地板上睡一晚上去……
但是此刻,他连这些打击报复的想法都想不完整,只感觉自己下午倒流过的血ye又开始在体内乱窜,窜得他心脏都快要蹦出了体外,久被忽略的欲念像被地壳挤压到极限的岩浆喷薄而出,裹挟着孙海洋喑哑而戏谑的男声冲进了他身体里的每个神经元,他又……ying了。
……
半夜里,贺晓年睡不着觉,挤在小宝身边辗转反侧。
突然听到黑暗里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带着一大片热气覆盖在他头顶上方。
他睁了睁眼睛,于朦胧里看到孙海洋双手撑在自己肩膀两侧,正趴在自己脑袋上方俯视着自己。
他的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璀璨如星辰,带着异样的光芒从自己的下巴一直游移到眼睛上。
两人双目久久凝视着。
贺晓年用尽毕生毅力控制住早已混乱失常的心跳,叹了一口气般喃喃问:“你,……要干嘛?”
孙海洋没立即回答他,他慢慢俯下身子,歪着头,用鼻尖辗转描摹贺晓年的耳廓,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就像冰面上被敲碎的那一处裂痕,只有一点,却吱吱格格迅速蔓延至整个冰面,俄顷,冰崩川裂……
“别……”贺晓年的声音颤抖,他握住孙海洋覆上来的手,艰难地喘息。
“放松,放松……”孙海洋的声音在黑暗里充满诱惑,带着暧昧难言的气息,缭绕在贺晓年的耳侧,他的手紧紧握住,动了动。
“呃…..”贺晓年仰脖深叹一声,重新闭目。
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喘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
夜,深静如潭。
贺晓年眨了眨眼皮,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黑夜浓如重墨,身边小宝和孙海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夹杂在自己快得像首《将军令》的心跳声里,有一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惊悚感。
贺晓年喘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抹出一手的汗。他悄悄转头看了眼孙海洋,孙海洋的半拉脸都被小宝的脑袋挡住了,肩膀正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的耸动。
贺晓年慢慢地往床边挪了挪身子,但他已经睡在床的最边缘了,这么一动,一半身子都悬到了床外,噗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孙海洋睡的正香,被这声噗通给惊醒,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迷瞪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问:“嗯,怎么了?”
“唔,没,没事儿,你……睡吧!”贺晓年咬着牙,捂着大腿根痛苦地说。
孙海洋眼睛半睁半闭,晕乎了会儿,啪嗒一声,又倒回床上接着睡去了。
贺晓年在地上侧躺了会儿,他刚才这一摔,正好抻了大腿根,疼得他全身冷汗涔涔,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悄悄溜出了屋子,跑去卫生间。
他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坐了能有十来分钟,心跳才慢慢恢复平静,又困又乏,又惊又怕,他全身虚软地倚到抽水箱上,闭了闭眼睛。
靠,刚才这一场华丽丽的噩梦啊!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