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疼才开始钝钝地发作起来,让他说话都有些难受。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就看不上我吗,你不就觉得我是个二混子吗?我他妈在家少穿件衣服你也瞧不上,我他妈教贺小宝唱首歌也能让你唧唧歪歪,你不就觉得我没本事,一个大男人跑人家来当保姆,瞧不起我吗?”
“胡说八道,你听我哪张嘴这么说过,你怎么这么能歪曲事实呢你!我今儿就跟你说,你不经我允许换了我的手机铃,差点儿闯了大祸,你还不知悔改,还,还扯这些个有的没的,我……”
“怎么叫有的没的,我教贺小宝唱个歌,你是不是瞧不上了?”
“你教的那破歌,那他妈是能给贺小宝听的吗?我瞧不上有错吗?”贺晓年心脏都“嘚嘚嘚”地乱跳不休。
他自认是个很讲逻辑的人,本来今天也本着就事论事的原则来吵架的,但这个孙海洋的思维比个女人还发散,不知怎么思路就被他带到了大西洋。
……
两个人的火气一个比一个旺,大概这几个月来各自积下的不满都在这个时刻集中爆发,谁也都没刻意压着声音,吼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贺小宝早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他躲在卧室门口偷听半天,想了想,把小毛巾被像个袈裟似的裹在身上,跑了出来。
“哎呀,你们都别吵了,别吵了知道吗,再吵我就派贝利亚来打你们屁股了啊!”
“跟你没关系,回屋睡觉去!”孙海洋扭头冲小宝喊。
贺晓年本来也想喊这句话的,结果被孙海洋占了先,他自己吼贺小宝就没事,但看见孙海洋这么吼小宝就来气,“你别跟他那么吼,你吓着他!”
“对,对,就是这样!”孙海洋扭回头看他,连连冷笑,“你贺晓年吼他就没事,我吼就不行,你贺晓年光着个膀子就没事,我光就不行!你以为你特朗普啊,那么霸道!!!”
贺晓年本来已经在试着压火了,结果一听这话,火压不住,又窜了上来,“我怎么霸道了,我怎么霸道了?!!你现在光膀子我管你了吗,你他妈在我面前屁/股都没少光我也没真管你啊?!!!”
贺小宝围着个小袈裟,在客厅里绕着圈地跑,看到茶几上放的山楂片,拿起来就往嘴里塞,还一边呜噜呜噜继续劝,“你们别吵了好不好,都别生气了,明天给宝买个末影人吧,再加一个小白!”
“你刷牙了没,刷牙了还吃东西,还不赶紧回屋睡觉!”贺晓年被小宝闹的头疼,忍不住冲他吼。
“呵呵!”孙海洋不捂着脸了,改成抱着胳膊,倚到墙上嘲弄地对着贺晓年冷笑。
“你笑个屁笑,我……,他,他这么晚吃东西,我说他说的有错吗?!!!”贺晓年喘着粗气给自己找台阶下。
“没错,没错,您贺晓年撒嘛(日语)干什么都没错,都是别人的错!”孙海洋继续冷嘲热讽。
“你……!”
“哎呀,叫你们都别吵了呀!”宝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一块儿鲜花饼来,一边拼命撕外包装,一边嚷嚷:“那要不给我买我的世界五个小人行不行,五件套好不好?!”
“我艹,你二叔说话你没听见啊,叫你别吃了!”孙海洋也被这贺小宝烦死了,再吼了贺小宝一声,过去一把拽下了他手里的鲜花饼。
“你们不吵架,我就不吃!”小宝赌气地说。
“不吵了,以后都不会吵了!呵!”孙海洋声音降了下来,他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明儿哥哥领了钱,就不在这儿干了,就不会跟你二叔吵架了!”
“孙海洋!!!”贺晓年爆吼了一嗓子,“我艹,你还好意思说走,你他妈,闯了祸,不认错,就他吗知道跑!”
孙海洋腾地一下转过身子,冷冷地说,“我走怎么了?你贺晓年再牛逼,你能不让我来,你还能不让我走吗???再说你死活瞧不上我,今天为这点儿破事回来就找茬,你不就想让我走吗?!!!”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走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让你走了,你,你……”贺晓年被孙海洋的胡搅蛮缠气得眼前一阵雾蒙蒙,脑袋嗡嗡直响。
这一天,从早到晚,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转着圈地翻滚,悲、急、气、怒,导致他浑身的血ye失了统序,一会儿正着流,一会儿逆着流。
他用手扶了扶身边的电视柜,竭力稳了稳情绪,闭了下眼睛。然后疲惫地笑着说,“行,对,我就是这意思,你滚,你明天就给我滚!!!”
“不用等明天,我今晚,我待会就走!”孙海洋从墙上直起身子,冷冷地、慢慢地说。
他这话说完,客厅里静了能有三秒钟,小宝率先不干了,也扯着嗓子吼起来,“我艹,你们给我买个十件套好不好,买十件套,海洋哥哥就不许走,行不行!!!”
……
孙海洋回屋开始收拾东西。
贺小宝跟着他进屋,坐在床上,依然像裹袈裟一样裹着他的小被子,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收拾行李的孙海洋。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