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这么闭塞吗?你只稍去细查下,马上能知道的事,怎还要我告诉你?”
被呛地语噎,怀明墨抿嘴含笑,突然加大手中气力。敲痛处顿觉酸得很,虚生要抽回手,却发觉怀明墨抓箍的很紧,用平常力气根本挣脱不开。他手腕微扭,滑不留手地轻点怀明墨手筋,而怀明墨像是料到他的举动,忽地松开他的手,避开他的手指,反手又拽住。
“你,放手。”虚生瞪看怀明墨得意的神色,脸色微微涨红。
怀明墨咧嘴笑说:“我刚放了,谁知你没缩手。”料准虚生不会伤自己,整一副赖皮的模样,实在讨打。
如此打闹了好一番,直到屋外人撩厚帘子进来,两人还是没有消停。季铎瑞先要去西苑找虚生,扑了个空,便辗转前来看下晚汀馆情况,半路巧遇辛里,得知虚生就在晚汀馆,又知只有他们单独相处,犹豫着晚些来,偏爱妻有些木讷,非拖拉自己前来。
安婧玥尴尬地站在门旁进退两难,相较来说,季铎瑞淡定许多,只是重重敲了两下屏风,“贵妃娘娘还没回去呢,你俩收敛点。”
虚生忽地抽回手,从容不迫地慢起身,淡笑道:“季三爷来了,想必有事找怀公子说话。”
有道是翻脸比翻书快,前还像个孩童,笑容澄澈地在与人嬉闹,这会儿突然变回清雅的世外和尚。季铎瑞瞠目结舌,良久啧舌道:“你拜过师傅,学过变脸的么?”
安婧玥噗嗤笑出声,上前关切道:“你们两个身子好些没?我听瑞说,一早你中了毒,面色都发青了?”
“无碍。”虚生面容平静地瞥看季铎瑞,眼底有丝对他多管闲事的嫌弃。
季铎瑞素来爱直话直说,最烦自己二哥那套弯弯绕绕,指着虚生就说:“这回事你可得给我保证与你无关,我刚在老太太跟前,给你打了包票的。”
虚生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提议:“下回要套话,还请府里季二爷来。三爷和季先生都不太能胜任。”
季铎瑞咳了声,“我本不想来,可架不住老太太那逼迫。你也是知道的,近来山庄那院里的变故,要再出现这样的事,隐世山庄委实承受不起。”
怀明墨让出半张贵妃榻给虚生,请季铎瑞夫妻委屈些,挤坐贵妃榻旁杌子,“季德勤还没找到?”
季铎瑞重叹口气,这都是自己看到大的小辈,大哥那两孩子,季德勤老成持重,季德恩倒整日不着调像个猢狲。没想到头来,竟是这个结果,看好的那个偏成季家建庄百年来,第一个叛徒,当真造化弄人。
“假使抓到季小爷,季先生会怎么处置?”虚生冷声问。
季德勤给虚生使了许多绊子,还差点让他折损掉沉香,季家里没傻子,这话问出,在坐的所有人便嗅到丝森冷狠绝地气息。季铎瑞暗掂自己分量,算着加上自己妻子也不够格,颇有自知之明的一笑。
怀明墨接过话,道:“德勤哥做出这事来,母亲定不会轻饶过他。”
“不轻饶,也不会重罚吧。”虚生冷声不满哼道:“废他武功,逐出隐世山庄,便算是个交代了。至于那狄凤,始作俑者,恐怕也不会罪极至死,把人交给官府,赶明儿人就跑了。”
季铎瑞眉眼微皱,打心底不希望这么轻饶过狄凤,实话道:“今时今日的隐世山庄,我二姐有太多顾忌,打碎的牙也只能往肚里吞。”
换季家其他几个人,虚生许会给些面子,可遇到那一个,便是半点脸面懒得给。他话没听罢,嘲讽地笑了笑,“到底是季先生顾虑多,还是贵妃娘娘心思复杂,又横竖不愿落人口实,明眼人看得出来,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吧。”
自小分离,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到底季贵妃是自己生母。怀明墨听得不大舒服,但他又太熟悉虚生性子,服软道:“姑母有她太多的不得已。”
虚生觑了眼怀明墨脸色,微一咬牙,吞进余下讥讽,淡笑说:“太子前路多舛,贵妃娘娘自然得思虑周全。”可他又忍不住道:“很多事做再多,有时候也是白费力气。”
话语甫出,听到的人齐齐变色,却又因心知肚明谁也没说什么,朝堂相关的事,从来都是武林忌讳的话题,不宜过多的去讨论。
安婧玥细声细语道:“你们没觉得那覃驰俨……说话有些冒失吗?”
接手玄机阁时,覃驰俨早就随季先生陪嫁进的宫了,所以对这人,怀明墨不甚了解。季铎瑞接口道:“覃驰俨从前就这脾气,有好多回把我二姐都气的不轻。”
怀明墨眉头有瞬息微动,含笑插嘴道:“母亲常说覃先生为人极好,就是性子急,话里容易得罪人。”
细细咀嚼怀明墨话里意思,虚生淡笑说:“覃先生一心为季家,我能理解。”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季铎瑞警觉地开口,迟等不到回答,白了他俩一眼。
“没什么。”两人忽地轻笑出声,异口同声道。
留人吃过午饭,季铎瑞尚有交代的事没办,言明后便带着安婧玥告辞,怀明墨也不做挽留,笑着把人送到馆外。回来巧遇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