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话大逆,苦笑道:“这话要在我自己府上说,我都是说不出半字,偏在这儿,没由来的心安。”
孟修染看着两个口无遮拦的人,神情更加谨慎道:“你俩是有几条命呢?都疯魔了不成。”
“虚宅是最密不透风的地方,两位殿下不用担心。”宫先生的话幽幽从他们身后响起,当即吓得三人一身冷汗。原来宫先生一直在二门外守着。背对着半掩的宅门而站,宫先生瞧不见宅里各异的表情,淡然道:“先生走时又过吩咐,以后两位殿下有事要寻他,直接把书信遣人送到这就好。”
怀明墨心中空落难受,笑道:“你家先生托我办了事,却是半句话不留给我。”
宫先生道:“先生知道怀公子不日就要回隐世山庄,望你一路珍重。”
辛里看着自家阁主委屈,讥道:“你家先生还真是惜字如金。”
“先生他……”宫先生言语一顿,沉yin半晌,随后长叹口气,守在二门外没再说话。
“你家先生可有说过他的去处?”
话道唇边终被宫先生吞进肚里,他笑着开口:“我被先生聘来没多久,跟着先生办事不过半月。先生又岂会告知我行踪。”
明知不会有回答,怀明墨犹是不心死的一问,然而听到宫先生敷衍人的答案后,还是心有不平道:“院里其他人说这话我信,但先生你说这话,显然是在搪塞我了。”
孟修染瘪嘴翻了翻白眼,劝道:“你别与他费唇舌,我刚已试过。这老家伙口风紧得很,撬不开。”
孟清润低喝道:“六弟不得无礼。”仅相处过一会儿,孟清润已察觉到这管事不简单,绝不是能去得罪的人物,他当即道:“我六弟说话不知分寸,口无遮拦,还请老先生见谅别放心上。”
“三殿下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在下了。”
孟修染和孟清润是抽空前来,未免错过宫中急召,他俩稍谈上两句,便坐马车回了各自王府。怀明墨送走两位皇子,没马上离开,反是走进书房,他摸出书架上被翻阅过最多的书籍,打开才发现竟是虚生亲笔书写的游记。书中戏语连篇,记载的事迹妙趣横生,怀明墨饶有兴味地细读良久,蓦然陷入沉思,不免有些好奇虚实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虚生。
“似乎这虚生常去连祁山脉那一带。”辛里在边上闲来无事,索性低头看起怀明墨手中在翻摸的书。
怀明墨颔首道:“书里大半内容记载都是跟那有关,他好像每三个月就会去一回。”
辛里神情忽有凝滞,微皱眉自喃自语:“连祁山脉……每三个月……”
怀明墨不解其意,问道:“怎么了?”
辛里思量着是否当讲,可怀明墨显然注意他异状连番催促。辛里心知瞒不住,只好如实说:“玄机阁曾查到过,连祁山脉自数年前起,定期会有不少武林人士聚集到那,似乎那里每三个月会举办一次买卖。而每次的时间,都与虚生笔记上的时间吻合。”
用力握住辛里手腕,怀明墨神色有些许激动,“你是说虚生可能会出现在那儿?”
“我就觉得时间上颇为巧合罢了。”辛里迟疑道:“或许只是我多想。”
怀明墨轻声应和也没追问,但也对书上内容渐缺兴致,他面色淡然似有神伤,合起游记把书放回原位,半晌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辛里自是明白怀明墨说的意思,回道:“车马早已备下,随时都可以出发。”
怀明墨的手缓缓抚着与虚生对弈过的案几桌,唇角苦涩一扬,“今晚就走,早些回隐世山庄,也好叫母亲少些担心。”
辛里发现宫先生来到屋外,轻笑道:“是该早点回去,免得有人整日担心你,派一堆人暗里保护。”
宫先生当然知道辛里的话说给自己听的,亦是颇为无奈,楼主走时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咧嘴哼笑地开口:“先生说京城是非地,实在担心怀公子安危,所以擅自派人暗中保护,还请公子见谅。”
“跟你家先生说,我今夜就会离开京城回隐世山庄,好让你先生放心。”怀明墨比肩与宫先生往外宅走,两人絮絮说了两句门面话,走到宅门口时,怀明墨停步道:“帮我带句话给你家先生,万事小心。”
宫先生眼眸飘闪,气息有一瞬混乱,含笑道:“怀公子放心,先生一定会的。”
是夜酉时城门关闭前,怀明墨一行人急驶出了永乐城。因为时间充裕,他们大约用了三日才赶到马良镇,赶到镇上正值晌午,所以打算用过午膳再继续前行。哪知酒楼外发生江湖殴斗的事,几派人马似乎是在争一块羊脂白玉牌。羊脂玉虽珍贵,也不至于让江湖人大打出手,怀明墨觉着事有蹊跷便让郑丰年前去打探。
骆辰耐不住清闲,等郑丰年回到桌旁,迫不及待地问:“怎样,那块羊脂玉是什么宝贝?”
“我刚才见这羊脂玉牌掉落在地,趁没人注意捡来了。”郑丰年松开紧握的右掌,摊开掌心展示手中的玉牌,这羊脂白玉牌做得十分Jing巧,正面雕刻绣球锦的纹饰,反面只刻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