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为父母事。
他一不在我身边,我就想他。
不是无理取闹的想,是真的想,没有他,我总是无法心安。我重新光明起来的生活是以他为引,他一不在,蔓延我整个世界的所有灯便全灭了。
我克制自己,不能打扰他的学习与工作,可是每每凌晨时分想念到极致时,总是忍不住给他打电话,给他发短信,告诉他,我想他。他常常像那次那般,无论在哪里,都要回来见我一面,几个小时后再赶飞机走。
我会反省,会自责,他只会抱住我,告诉我“没关系”、“我也想你”。
有一回他去有时差的国外,熬了几天还是没坚持住,第三天,我到了夜里又开始发疯。但因距离太过遥远,发完疯,也就算了。他那里是白天,想必还在忙,我失眠到天亮,还是得去上课。
也是那一回,十多个小时后,他回来了。
妈妈当时已住在疗养院,我在陪她。因他不在上海,我那几天夜里都在疗养院陪我妈。
他回来的时候,也是凌晨。
他坐在门外,并未进来,只打算等天亮。我却似是心有灵犀,本也睡得不踏实,立时醒了过来。
疗养院的走廊内,灯是一直亮着的,我往门下细细的缝看过去,看到有一道折影。
我坐起来,愣了愣,悄声推门出去看,他立即起身,并回身看我。
他无声对我笑。
我微张着嘴,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朝我伸手,我又跳到了他怀里。
但那次,被我妈发现了。
我妈也早就不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被人骗的小女孩,后来的二十年她又是做那样的事,陪着的男人们,不论人品,单论能力,说来也的确是各行各业的翘楚。走过那么多地方,经过那么多事,这些都早已塑造一个全新的她。
我先前在那样的地方打工,之所以能瞒过,是因她那阵子病重人已模糊。
换作现在,我是压根骗不了她的。
她问了缘由,楚珩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说是事儿办完了,提前回来。我心虚,跟着直点头。
我妈生气了,问我:“是不是你哭着闹着要楚珩回来的?”
我再心虚,不敢说话。楚珩笑着说:“不是的阿姨,真的是事情都办完了,我才提前回来。”
我妈默了默,看向我:“你真以为上回他从南京连夜打车回来的事,妈妈不知道?”
“……”
“你在隔壁哭着给他打电话,我早都听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跟男朋友说“想你”这样的事居然被妈妈听到了……我妈叹气,请楚珩先出去。楚珩笑着还想打哈哈,妈妈只看他不说话,楚珩很尊重妈妈,只好松了我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先出去。
他关好门,我妈沉默片刻,说道:“按理说,妈妈这样的人,日子过得这样糟糕,本来没有资格教育你。所以从小到大,但凡教育问题,我很少插手,都是请的最好的老师。但是这件事,妈妈一定要好好同你说!”
妈妈这样说话,我难过地点头。
“妈妈尽管是这样的人,你,也是妈妈充满期待,用爱好好培养着长大的。你什么也不缺,你也样样不比别人差!所以你与楚珩的事,妈妈知道并消除误解后,给予万分的祝福,相信你们能一同拥有快乐的时光,不论未来如何,总能不负青春。这些是妈妈从未有过,更希望你能拥有的东西。楚珩,也的确是个好孩子,妈妈也才能放心。”
“可是,你自己,你现在回头看看做过的事,你是不是错了?”
我支吾着说不出来话。
“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将来肯定要做出一番事业,做大事的人,哪个是仅仅囿于一片小天地的?他快读大四,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屡屡去外地,并不是去玩闹,都是办正经事。办正事,哪能一次次地这样半途跑回来?时间久了,他的朋友怎么想?他的老师怎么想?他的父母又会怎么想?”
我吞吞吐吐着说:“他都是半夜回来,他说没人知道……”
我妈拧眉看我,再叹气:“你没有听明白妈妈的意思。”
“妈妈,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吗?”
我坚定点头。
“那你这幅样子,如何和他永远在一起?”
“……”我诧异,并纳闷,为什么不可以?
“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也总要到适婚年龄,他的父母总要知道有你的存在。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的父母也不是普通人,将来总要查探你,你知道吗?”妈妈说着,也有些难受起来,“妈妈这些年的经历,不是笑话,而是一本笑话书,但是那些人的手段本事我也算看了透。妈妈没有本事,命也不久,将来并不能帮你。楚珩是我唯一能托付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能永远在一起。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