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扑进来了,就再也不会走了哦!”
他不说话,只立即点头。
我再说:“只有我能扑!”
他笑:“嗯。”
这样的回答好敷衍哦,我收回脑袋,与他对视,有些不满问他:“你会让我走吗?”
他摇头:“当然不会。”
他说得很认真,我又高兴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恰好电梯到了,他笑着抱我出去,好似对我很无奈。
就连他这个模样,我都好喜欢。
但我们并没能高兴太久……
走到我家门前,他看我:“宝宝,钥匙呢?”
“在口袋里啊……呃——”我摸摸身上,哪里有口袋?我跑出来时,太急太快,哪里还想得到钥匙?
风早把我家大门给关上了。
他再抱住我笑,把我抵到我家门上,松开一只手揪了揪我的鼻子,说:“你啊。”
就这样,我还高兴地“嘿嘿”直笑,活像个傻子。
最后我们俩一起打车去了他家。
打车时也很有趣,人家司机师傅看我这么个小伙子被他给抱着,还当我生病,话都没问清楚,就往去医院的路上开。
搞清楚缘由,司机“哎哟”了一声:“那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楚珩笑了笑,没接话。
我当时脑袋绝对是抽了,我接话道:“我男朋友抱一抱我又怎么了?”
我还说得很自豪。
司机师傅真的很逗,他又“哎哟”一声,趁红灯时还特地回头看我们俩一眼,再道:“你们俩倒挺配啊。”一路上,他还不停夸我们俩勇敢。
此时想来,十年前,社会对我们这个群体的包容度根本不如现在。
我们那天遇到的司机,是那一年,唯一对我们那样友好的。
很幸运,到底遇到那样一个人。
心情本就好,遇到这样的善意,他还祝我们地久天长呢,我更为高兴。
下车后,因为我没有鞋子,只好继续被他抱着。
过了刚见面的那股兴奋劲儿,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快要进小区门,路过大门,看到里头坐着的保安时,我到底还是说服楚珩改抱为背。
他傻乐着,倒是宁愿一直抱着我呢。
虽然其实我也有点想……但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他背我到门口,保安诧异地看我们俩。楚珩镇定如斯,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没穿鞋,我没穿鞋……”
“啊?”保安纳闷,再问楚珩,“你不是去外地开会了?”
原来人家保安诧异的是这个!
我又没事找事了!
别过保安,走进小区,楚珩就笑出声。我的两只脚被他的手腕别住,我踢他,他哄我,两人闹着,没一会儿便到了他家楼下。
我第一次来他家,是与我家差不多的小区。他成年后一直单独住在这里。
凌晨三四点,小区里当然安静。
我们俩笑闹着,进了楼道都不约而同收起笑声,怕吵到别人睡觉。他很仔细地推门,确保我没有被门碰到,再背我进去。
他家小区的电梯里竟然有镜子,一进去,我就看到镜子里的我们俩。
我看得一愣,他好帅好帅啊,黑西装白衬衫与暗灰条纹的领带。两座城市之间的奔波过后,衣服都还算整齐,头发也是细心打理过。
再看看我……旧到不行的破T恤和鹅黄色的宽松短裤。头发蓬松,一点发型也没有。
我就这副形象,扒在他怀里死活要亲吗?
=-=
现在还是这副形象趴在他背上,脸上竟得意到不行。
我立即把脸趴到他脖颈里去了。
他关上门,侧脸看我:“怎么了?”
我失落道:“你好帅啊,你再看看我……”
“嗯?”他还真的看了看,“你怎么了?”
“和你一比我就是小乞丐!”
他笑:“小乞丐我也喜欢,我带你回家。”
我立即也“嘿嘿”跟着笑,笑着笑着又觉不对:“你真的觉得我是小乞丐?!”
“不是。”他否认。
“你就是觉得我是小乞丐!”
他连连再否认,我伸手到他前面去扯他的领带:“脱掉脱掉!不许你穿衣服!”我扯着扯着,还真的把领带给扯了下来。可是这样后,他就更帅了。刚刚是很整齐与规矩的帅,领带被我扯开,纽扣也被我扯开两颗,我气不过又呼噜他的头发,他额前头发微乱。
朋友们可以想象一下那副样子,整齐与规矩的反面,加上超级好看的脸,那不就是刚睡醒的斯文败类那种形象么。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看得更为出神。
他还回头看我:“怎么不继续?”
这样胡乱扯他衣服还觉得有趣了?!
我又踢他一脚,其实很轻,半点儿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