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你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话,全部都是骗我。我又不是不会走路,我只想你多睡一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听的。”
他顺着我的语气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一件事。”
“你说。”
我看看四周,没人听到,我小声道:“你以后别去那里了,那里真的不好。”
他点头。
“光点头没用的!”我瞪他。
他的眼睛眨了眨,看起来也有点可怜,可怜到可爱,我不忍心再瞪他了。
正在此时,病房里传出些许声响,接着阿姨便叫我:“你妈妈醒啦!”
我转身就要进去,楚珩跟着我。我本想立即制止他,可看到他干净的眼神,我的心跟着便软化。
他其实一直想去见见我妈,是我一直不让。
当时脑袋一热,我没阻止他,他跟我一同进去了。
我妈妈看到我,立即朝我伸手,我坐到床边,弯腰叫她:“妈妈。”
妈妈这阵子恢复得不错,能和我短暂交流。她笑着看我几眼,看到我身后站着的楚珩。
楚珩立即笑着叫她“阿姨”。
我介绍道:“妈妈,这是我朋友,他叫楚珩。”
我妈妈也知道我从来没有朋友,这是我第一次跟她提到“朋友”两个字,她很惊喜。而且楚珩就是长辈喜爱的那种长相,我妈立即笑着说“好”,连说三个,又欣慰地拍我的手,说道:“是我们宝宝的朋友呢,宝宝有朋友了。”
妈妈都这么叫我,我习惯了。
可是在楚珩面前这么叫,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立即瞄他一眼,他低头看我笑,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那天下午,我妈妈难得多说很多话。
楚珩更是陪聊许久,妈妈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常常担心她走后,没人关心照顾我,怕我被人欺负。楚珩是个一看就很让人放心的男孩子,又是我第一次承认的朋友,我妈妈不免拉着他说了许多。
我也看得出来,那天我妈妈竟然难得有了好心情。
医生检查完,要她好好休息了,她还拉着楚珩说话,说到最后无非就是要他好好照顾我。
我听他们俩说话,甚至难插进去话。
最后护工阿姨都催我们走,要让我妈好好睡觉。
楚珩握着我妈的手,站着弯腰说道:“阿姨,我会好好照顾安思风的,您放心。”
妈妈连连点头,握着他的手才渐渐松开。
我的眼眶跟着就红了。
他真的太好了,我更不能拖累他。
我们走出住院部大楼,他带着我往停车场走。
快走到时,我还是停下脚步,我抬头对他说:“学长,今天我自己去吧。”
没等他说话,我再道:“你以后别去了。”
“为什么?”他问我。
这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原因无非就那些,他明明就知道的。
“你知道的!总之,以后你别去了!”
他点头:“好。”
这么好说话?我讶异看他。
他拿出手机:“我给那边负责人打电话,以后你也不用去了。”他说着,真的按下手机键,我立即抢回他的手机:“什么意思?”
他不慌不忙,温声道:“安思风,我不可能再放你一个人在那里。除非,你跟我一起不去。”
“我的时间还没到呢!”
“可以提前结束。”
我懵了会儿,听明白,我又大声道:“不行!要很多钱的!”
声音太大,旁边路过的人都看了我们一眼。
我才回神,满身冷汗。楚珩二话不说,拉上我直接走进停车场,并把我塞进车厢。
他关好门,我回身就朝他说:“不行的!我能撑到三个月的!”
他点头:“那我陪你到三个月满。”
“不行!还有一个多月,每天你过去都要给他们钱,每天都在浪费钱!”
“那我也要去。”
我被他说得无话可说,他反而直直看着我,声音照例温和,面上却全部都是说一不二,他道:“安思风,这件事情,你的所有焦虑与担忧,我全部明白。但是你要更加明白一点,这一点,不含任何其他意思。钱于我而言只是个工具,全部都是我自己赚的,我能用它来做任何事。它能让你认识我,让我与你说上话,更让我每天都能见到你,便是它发挥的最大作用,也是它能发挥的最大作用。我甚至很感谢它。”
我靠在座位里,愣愣地听着他这一席话。
他又道:“安思风,在我这里,只有一样是重要的。”
他的手指指向自己衬衫的左口袋,他的心口处。
我不解看他。
他说:“只有你是重要的。”
我本因我妈妈难得的开怀而红的眼眶,又红了一点。
“安思风,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