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为什么。
我在这儿的工作已满一个月,我是肯定要走的。
既然到如今没人逼我,我便得过且过着。
每天工作的时间,我就在这里看星星,没星星时就看乌云。偶尔看看手机里的书,有时,金哥在这里,我们俩会聊几句,也算熟悉了。
金哥是外地人,父母皆已不在,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
他长得人高马大,没有学历,混的也从不是正经地方。但他也算混出了头,他虽然只是这里的保安,却也是个小头头。而这家会所,背后的大老板据说很有来历,这不是普通的会所,在这样的地方混到个头头,也足以证明金哥的厉害。
他是什么也没有的白身,完全凭自己的拳脚打出来的。
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平常最看不上金哥这样五大三粗的人。
但这些天熟悉后,我发现金哥其实心里挺有内容的,他虽然在社会上历练颇多,却不是空有手脚的那种人。
换言之,他是个很知上进的人。
我觉得,他并不会一辈子困在这里当个保安,虽然薪资已很不错。
这天我再度趴着看星星,身后门响。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他,毕竟这一层只有休息室与金哥的办公室。是的,金哥有自己的办公室,这个阳台靠近他的办公室,会来这里的,只有他。
也果然是他,只是他突然笑了声,笑声怪异。
我察觉不对,回头看他,他果然不对。他在喝酒,手上还拎了个袋子,似乎也是酒,见我回头,对我笑:“你家少爷今天也没来?”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生气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哈哈”笑:“有意思啊,少爷就是牛逼啊!”
“神经病!”其实这些日子,金哥偶尔开过这样的玩笑,我不觉如何。但今天不行!我心情也正差着呢。
我已在警告他,不许他再提那人。
偏偏金哥喝酒喝多了,还要继续提:“你家少爷什么时候把你赎出去啊?”
这已经不仅仅是过分了。
这样的时刻,他说这样的话,我能听下去?
是的,我和楚珩之间天差地别,可他这话把我贬得也太低了!关键是我自己很怕我和楚珩只能是这样的关系,更关键的是,人家楚珩现在都已经不在意我了!连这样的关系都不可能有!
我被金哥气得很重,瞪他,他竟然不知悔改,还在念叨着这样的话。
我气得上去往他肚子挥了一拳,金哥身手很好,按照常理,是能躲过去的。但他竟然没躲,挨了我一拳。
可他的腹肌很硬,疼的反而是我的手。
我看了眼我自己的拳头,还想再踹他一脚。
金哥却突然开始呜咽起来,并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头。
我的手立刻顿住了。
他可是正经的铁血真汉子啊!
他竟然哭?!
他不仅哭,他还哭着说:“少爷们牛逼,我算哪根葱?!少爷们想要什么有什么,他们生来就什么都有。我受过那么多伤,先前干架时差点没死,打到这个地步,以为自己终于能牛逼一次,可我算个屁啊!”
这些日子到底与他有了些许交情,这样的他太过反常,我问他:“喂,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能怎么了?”他又喝了一罐啤酒,并且笑起来,再眯着眼抬头看我,“少爷们有钱有心思,动动小手,你们这些人不就跟着跑了?”
“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还是生气。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天天想着你那位少爷,嘁,我可告诉你啊安思风,你可别着了那些人的道!那些都是故意的!人家玩你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骂别人可以,但你不能骂他!你知道什么啊!”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你以为我他妈天天陪你是闲着没事干?我他妈要干的事儿多了去了!是你那位少爷,给经理说的,要个人在这里护着你!经理才派我来陪你!你以为经理真对你好?屁!那是因为你的少爷付了钱!人家才奉承你!没了你的少爷,你也屁都不是!”
我已经被金哥的话给说得怔住了,他说我“屁都不是”,我也没气。
我愣愣地看他,他继续笑:“很感动?感动个屁!人家这是钓你上钩呢!少爷们什么美人没见过?人家好的就是这口!你看看,你这不就爱上了?再过不了几天,人家再一出现,你铁定爱得死心塌地,哈哈。”
其实我已相信金哥说的话。
毕竟若不是有人提前说好,负责人凭什么放任我在这儿混了二十多天?看到我时,还对我笑。
可是我不信金哥说的那些理由!
楚珩不是那样的人!
他绝不是为了玩我才这样!
可是他到底为何要这样?不来,却又要人保护我?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金哥的酒气与暴躁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