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袋子中是早饭,这节课后记得吃。
我回身看那个孤独留在门边的纸袋子,些许晨光罩着它。
手机又亮,还是楚甜甜:知道吗?
我依然没回,不知该回什么。
手机再亮,楚甜甜:安思风?
真的很烦。
我抿嘴回复:知道了。
楚甜甜:好,上课吧,我也去上课了。
他没再继续给我发短信,我却再听不下去课。
真的很烦很烦,可是到底是烦楚珩,还是烦自己?
我也不知道。
一整节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即便如此,铃声一响,我立即冲到后门把纸袋子拿了过来。
我着急打开纸袋子,差点撕了它。
里头竟然还是保温盒,再掀开保温盒的盒子,里头是虾饺和烧麦。另外还有一个矮矮胖的保温杯,揭开杯盖,是很香很香的豆浆。豆浆太香,又很暖,水汽扑到我脸上的瞬间,我觉得眼睛都有些shi了。
“楚珩学长给你送的吗?”身边女同学问我。
我立即回神,把豆浆杯盖再盖上,故意平常道:“他顺手给我带的。”
“我看着不像。”
“……”
难怪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更强,早知如此,当时应该多跟这位女同学取取经。
女同学又问:“你不吃吗?”她说完,还道,“你吃吧,不用分给我,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吃过早饭了。”
一个班级的同学,吃东西分着吃是礼貌。
但是她说对了,我的确有这个烦恼,不想分给她吃。我还记得楚珩看她,比看我久的事呢,毕竟她的确很漂亮,我觉得不比大三大四的学姐差。
没料到她一下子看穿了。
“你吃啊。”她又催。
我也的确没吃早饭,硬着头皮揭开盖子吃。虾饺和烧麦都属于打开没有什么味道,影响不到别人,但吃到口中特别香的食物。每只虾饺中大约有三只虾呢,全部都鲜甜鲜甜的。烧麦则是软软又糯糯,糯米中包裹着的鲜笋又脆脆甜甜的,就着豆浆的暖香,真是要好吃哭了。
虾饺与烧麦全都做得小巧,我一口一个,很快就吃尽了。
女同学看我吃得差不多,才又问我:“安思风,你跟学长果然很熟啊?”
“……”我放下豆浆杯子,想到我把人家说哭的事,对她道歉,“那个,昨天,对不起啊。”
她笑了笑:“没事。回去后,我想了想,你说得很对。”
“啊?”
女同学的面孔变得沉静:“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而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与他的长相,的确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他吗?”她看我,“安思风,我还要谢谢你呢。虽然昨晚,我在家哭了一晚上。”
“对不起……”
她再笑:“没事,我想明白了。尤其今天早上,那么多人一起看他,我更是想得不能再明白。有些人呢,就是适合放在那里给人看的。学校里那么多人喜欢他,可是我听学姐们说,他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她们说,学长家世也很好,可能将来毕业要走仕途呢。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们是一个世界的呢?”
“……”
“所以我已经调整好心态了。”她又开玩笑,“再说了,如果我真成他的女朋友。天天光是吃其他女生的醋,都吃不尽吧,我还是适合做普通人。”
她刚说完没多久,下一节课开始了。
我将保温盒收起来。
她的心态是调整好了,我被她这么一说,是彻底好不起来了。
更要命的是,当时连原因也不知道。
其实还不是因为也被女同学说中心事而已,楚珩太优秀太耀眼,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因为害怕配不上,会失落,也会烦躁,更会闷闷不乐。
那节课也变得很漫长,幸好是门我本就拿手的课程。
上到一半,打开手机想看时间,才看到半个小时前楚珩给我发的短信。
他问我:吃了吗?还热着吧?喜欢吗?
因为我没看到也没回,他又问了好几次。
烦。
我·安思风·神经病,也不知在气什么,忽然就生气地把手机给关机了。
这下终于安宁了。
课都上完后,我和女同学一起站起身,约好一起吃午饭。
刚走出后门,贴墙站的楚珩立即转身看我,叫我:“安思风。”
“什么事啊?”我问他,冷着一张脸。
他原本脸上都是笑的,渐渐也不笑了,又看一眼我身边的女同学。女同学是真的很厉害,说看清就看清,不再痴迷楚珩,见状便道:“安思风,要不我先走吧?”
“不用,我们一起去。”
她只好继续站着。
我对楚珩道:“学长,我去吃饭了啊,你有什么事吗?”
楚珩看看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