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脚踢过来时顾辞也没反应过来,抱着君问腰的手也没来得及松开,于是两个人一起从床上掉下来了。
顾辞背着地,君问压在顾辞身上,君问虽瘦但也是个大男人,分量可不小,顾辞落地上就闷哼了一声。他看着君问的眼中几乎冒火,混蛋昨天才答应过他的,亲口说要跟他结为道侣的,今天刚醒就不认得他了,还这么狠踢他!
君问听到顾辞闷哼才反应过来,昨天他们昨天已经互相透露心思,是他自己亲口说的,等仙魔大战结束后他就与顾辞举办道侣大典的,昨天晚上也是他放纵顾辞爬上自己的床的。
君问低头正对上顾辞的眼睛,顾辞正恼火的瞪着他,他有点心虚,别开眼睛道:“我刚醒来有点迷糊,我没想到这时候我身边会有人,平时我都是一个人睡的,我……”
他顿了一下从顾辞身上爬起来,道歉的话他说不出口,他换了一种语气道:“我踢你一脚怎么了,快点起来,修仙之人这点疼算什么。”
顾辞听君问的话爬起来,恨不得掐死他,为何这混账东西还是这么混账,他都不指望他温柔了,就不能不这么凶吗,这时候说句好听的话安慰他一下怎么了!
不过这是他自己看中的人,什么后果都得他自己承担,就是有苦果也得心甘情愿的含着泪咽下去,心上人脾气不好他就包容点呗,有什么大不了。
只要君问不是不要他,顾辞就觉得这天底下的事都不算事,就是天塌下来了那也不算什么,顶起来就是,而缺心眼不要他,他连日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过。
今天无事,没有魔修前来捣乱,君问决定好好享受生活,好久没有回来了,今天就在府上转一圈看看吧。
他带着顾辞在白虎城城主府里转圈,城主府很大,若不用法力就两人慢悠悠的速度,估计走到明天也难得走完一圈。
君问走了一会就开始回忆往昔峥嵘岁月,他道:“小时候我哥哥经常抱着我,也现在这样,在府上慢慢走。”
顾辞看着君问,听他说,君问感叹似的说道:“魔修大部分都是残酷无情的,只为利益而活,从来都不会爱他人,而我爹是个奇葩,他爱上了我娘,那时候在五十八魔域被传颂为一段佳话。”
顾辞觉得他说佳话时,其实是想说笑话的,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羡慕他爹娘的爱情,而是在讽刺,也许真挚的感情在魔界真的不合时宜。
这时刚好走到他们刚来白虎城时落脚的地方,君问走到花园边停下,指着大片解语花道:“看到这片解语花没有,都是我爹为我娘种的,他说我娘就是他的解语花,解语花就是我娘,把府里全部种上解语花,因此这解语花也是我娘的最爱。”
顾辞站在君问旁边,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花园,大片解语花轰轰烈烈的盛开着,艳红如烈焰谷里的凤凰神火,这样美丽的花只开一个月就会全部调零,就算用仙法也留不住它多开一天。
也许白虎城前城主与夫人的爱就像这解语花一样,只求轰轰烈烈的爱过,曾经拥有过就已知足,不在乎调零的结局。
他转过身面对着君问道:“你爹娘的爱情还是值得称颂的,只是他们生错了地方,这要是在仙界真的会成为一段佳话。”
他顿了顿,看着君问道:“就像我们。”
君问本在听顾辞强词夺理的替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开脱,没想到这家伙一个弯一转就扯到他们身上来了。
他转身踢了顾辞一脚道:“滚犊子,这种事少往我身上扯,我可不想像那对夫妻那样,别看我爹特别爱我娘,但那也只限于我娘,连我娘生的孩子他都不爱。”
他仰头叹了一口气道:“我真不知道我哥小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反正我是一天父母的关爱都没享受到的,我小时候他们特别恩爱,都没时间管我,我在魔界长到六岁,都是我哥哥在照顾我!”
顾辞摸摸自己的腿,觉得自己刚才真不应该多嘴说那一句话,这人心都是他的了,他还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干什么,这不是上赶着找踢吗。
哎呦,这缺心眼力气可真大,他踢这么重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日子就不咸不淡的过着,白虎城中无外人,这正好满足了顾辞,他和君问两人除了每天没事逛逛城主府与白虎城,再多的时间就都用来打情骂俏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而烈焰谷中玄明的日子就不这么好过了,顾辞那一掌刚好劈在玄明心口上,虽不至于要他的命,但是也硬生生逼的他老老实实的在烈焰谷里养了十来天的伤。
玄明伤一好就出去找茬了,他师兄既然带着他的小情人光明正大的在魔界住下了,而他之前派去白虎城的那帮废物,连两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出来了,还吓的跑到烈焰城外鬼哭狼嚎,从此再也不敢靠近白虎城!
玄明气的心头火飙三丈高,今天他亲自登门找他师兄去,就算不要那两人命,也要让他们脱下一层皮!
玄明怒气冲冲的带着一身火从烈焰谷出来,一路往白虎城冲过去,所过之处火焰落下,魔修避退、万物皆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