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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想问他问题的选手,全都被无情地撂在了原地。
“他就不怕有人听不懂规则吗?”黛西挑了挑眉。
查尔斯看了她一眼,压着脾气耐心解释:“以前也是这样,只说一遍规则,禁止发问,谁没听懂谁就是输,非常残酷。”
黛西一点头:“也还好,其实也挺公平的。”顿了顿,又说:“那我们想想这一次的任务吧,用手中的筹码去买能量晶石,先不管能量晶石什么价,首先是要有钱,这个筹码……”
“可以去赌.场。”查尔斯说:“这就是赌.场换的。”
“哦,那走吧。”
赌.博不好,不管是地球还是星际,都达成了这同一个共识,所以这次比赛,虽然借用了那里的筹码,却也没有要学生剑走偏锋靠赌.博赢钱。他们设计了各种投资项目,完全够学生自由发挥。
至于赌.场,今天是暂停营业的。
站在大门前,被没通电的霓虹灯管好一番嘲讽,查尔斯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他拉起了门把手上挂着的暂停营业,带着杀气说:“它停止营业一天,要损失多少钱!这老板可真是没脑子。”
黛西摇了摇头:“你管他有没有脑子,赶紧想其他办法。”
黛西之前就想过,给学生发筹码,让他们聚众赌.博,这怎么看都是不切实际的,她没抱什么希望,跟着过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现在赌.场不开门,黛西也不觉得失望,抓住还在磨蹭的查尔斯往后一拖。
“走了。”
她一转身,恰好见到一个带着伊顿帽,穿黑色修身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看见黛西几人,他脱下了帽子,鞠了一躬:“相逢即是有缘,不知道几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相比于山迪浑然天成的绅士感,这个人的举止虽很有礼貌,却多了几分拘束感。
他只管鞠躬,双眼却不敢看人,即便偶尔扫过,也刻意避过了黛西。
再就是站姿,他从头颅到背脊没有一点儿挺拔的模样,含胸低头,说不出的卑微感。
黛西恍然明白了什么,越过查尔斯,站到他面前:“请讲。”
男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是、是这样的,我今天特别想玩几局梭.哈,可惜赌.场不开门,认识的人又会刻意输给我,所以不得已,想请你们帮帮忙,陪我玩几局。”
“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输钱都算我的,赢了就给你们,除此之外,我还另有酬劳。”
黛西毫无被馅饼砸中的感觉,理所当然地说:“这位先生,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们几个是来参加比赛的,所以,酬劳和赢钱能都换成筹码给我们吗?”
“这个没有问题,我跟赌场的老板很熟,这些筹码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男人殷切地说。
黛西笑了声,极傲慢地用下巴尖点了点路:“那带我们去吧。”
对于一个雪中送炭的人来说,这个动作实在无礼极了,脾气差一点的,势必会把黛西吊起来打一顿。可偏偏这个男人不仅没生气,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掩饰的很好,但那点儿如释重负,仍是被黛西捕捉到了,她不自觉地握了握拳。
这个队伍里的人都不傻,在黛西察觉不对的同时,一个叫亚伯的男生大步追上了查尔斯。未免被发现,他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稍稍放慢了脚步,直到离那男人有些距离,他才凑到查尔斯耳边说:“他来的那么及时,给出的条件又如此优渥,你们就不觉得有问题吗?”
查尔斯看了眼黛西,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刀刻的深痕:“没有问题,他是我爸爸的朋友。”
“那他怎么没认出你?”亚伯迟疑道。
查尔斯拍了拍他的肩:“因为那时候我还小,长大以后模样总会变得,十来年不见,他认不出我很正常,别多想。”
查尔斯安慰地头头是道,可事实上,他什么都不自知,这所谓的父亲朋友,可信任的人,不过是他随口胡诌的推托之词。
他追上了黛西,想问问她是不是知道这人的身份,却在这时,看到她指了指克莱文。
“先生,冒昧地问一句,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黛西对那男人说道。
那男人一顿,受宠若惊地攥紧了帽盖:“我、我知道,我们这类人的嗅觉都是很灵敏的,他、他……这位先生他可真像黑熊。”
顿了顿,慌慌忙忙从衣服内袋拿出了一张纸:“我有些紧张,忘了跟您说,莱斯先生交代过了,如果您对我们的身份存有疑虑,就把这张纸给您看一眼,他说,只要看见这张纸,你就会懂的。”
黛西不用看,只听见莱斯的名字就已经很清楚了,但为了确认,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豆腐干一样大的白纸,用一种反光染料写了鸠占鹊巢四个字,黛西眼睑垂了垂,就近抓住查尔斯说:“能看得见字吗?”
查尔斯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看不到,就是一张白纸吧。”
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