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水淹没的火石,消失殆尽了。
雪丝缠也受到抑制,暂停了生长。
江言笑咬咬牙:“师父!”
慈心:“咒语记住了么?”
江言笑呆了呆,一巴掌拍向自己脑门:【系统,过目不忘术怎么不能用啊?】
【你也说了是“过目不忘”,不是“过耳不忘”,】系统道,【别依赖金手指,赶快强记吧!】
看江言笑这番模样,慈心便知道他在为难什么。他微微弯下腰,与江言笑平视,茶色的瞳孔仿佛一个漩涡,凝视江言笑的眼睛。
“子楚,时间来不及,为师再念一遍清心咒的关键处,你尽量记住。”
江言笑头更疼,突然,灵光一闪,对慈心道:“师父,您不是给我喝过护身符水吗?有那个不就行了?”
“那怎么够。”慈心拍了拍江言笑的脑门,凑到他耳边,不由分说开始念咒。
“……”江言笑只好强行记忆,刚好不必想雪丝缠了。
等慈心在他耳边重复两遍,他们正好到达极乐谷上方。
小骷髅弯腰跪在云上,黑洞洞的眼睛对准张灯结彩、堪比过新年的极乐谷,有点紧张:“小心点,别太招摇!”
江言笑睨它一眼:“小心什么?我们到这儿,不就是为了见姬九云吗?”
“还是你以为……我们这层伪装,可以骗过冥界鬼王?”
显然慈心也认同江言笑的想法。他驱策云朵向下飞,毫不掩饰地落在鬼魂最密集之处——一座黄金台下。
两人一鬼跳下云时,差点没地方落脚——这里实在太挤了。妖魔鬼怪拥簇攒动,如果不是很多鬼怪没有实体,江言笑定会被挤得两脚悬空!
可是,臆想中艰难开路的场景没有出现,江言笑跳到鬼群中的一刹那,耳边响起阵阵尖叫。
“啊啊啊啊!谁电我!!”
“烫——烫!!!”
江言笑周围的鬼魂吱哇乱叫,连滚带爬地往两边闪,边躲边嚎:“我Cao你大爷的!谁这么不要脸!为了得到谷主的宠爱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到了!!我咒你鳏寡孤独一辈子!!”
咒骂颠三倒四,层出不穷,听得江言笑耳朵发疼。他捂住耳朵,仗着自己金光护体,毫不避讳地往前冲,所过之处,鬼怪纷纷避闪,嚎叫响成一片。
慈心本想为他开路,没想到小徒弟这么莽撞,直接自己冲上去了。慈心无奈摇摇头,一手牵住江言笑,一手提着小骷髅,跟在江言笑身后护持。等江言笑终于挤到那高台边缘,他已经收获了一堆称号,什么“不要脸的罗刹”、“癞头狗”、“痴心妄想的丑蛤蟆”、“没眼色的贱货”……诸如此类,听的慈心频频皱眉,脸色越来越沉,江言笑却恍若未闻,直冲到黄金台下。
江言笑刹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拽住的是慈心,心里一定,又伸长脖子望了望,之前劈开的小路早就重新合上了。
以江言笑为中心,形成一个极小的包围圈。无数鬼怪在他周围叫嚣窜动,却没有一个可以真正近他的身。
“师父,”江言笑对慈心露出一个笑容,“很快就会拿到解药的。”
“嗯。”慈心回握他的手,与江言笑一同望向黄金台。
层层叠叠的红幔中央,竖着一座黄金台。
黄金台悬空而设,约有湖心亭那么大,正好点在整座极乐谷的正中心,最灯火通明、璀璨华丽之处。
若从高空俯瞰,它像一颗散发妖异光芒的宝珠,镇海神针般悬在诸鬼头顶,令众鬼趋之若鹜,顶礼膜拜。
江言笑闹出的动静不小,但也没有大到离谱。毕竟这可是一年一度的“采薇节”,一个最有机会接近鬼王,若被选中便一步登天的节日。
众鬼为了接近黄金台,让姬九云瞧见他们Jing心打扮后的样子,全都无所不用之极,你殴我我喷你,造成了数不清的sao乱与动荡。江言笑披着“罗刹”皮制造出来的动乱不过其中一起,不会那么扎眼。
台下的鬼疯了般想凑近黄金台,台上的红衣鬼却不为所动,苍白的手指伸出,捻花般捻起一杯酒。
“啧……不速之客。”他轻笑了一声,从墨玉榻上直起身,赤足走到黄金台边缘。
乌发流泻而下,红衣才刚刚出现一角,台下众鬼便尖叫起来,推搡得更凶。姬九云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往前迈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松松垮垮的红衣唰地脱落,露出一只雪白的肩头。
“啊啊啊啊啊啊!谷主脱了,谷主脱了!!”
“你他妈流什么鼻血!!死前还是处男啊?!”
“滚呐!!谷主岂是那些庸脂俗粉!看一眼我魂飞魄散都值了!!!”
江言笑被他们吵的头疼欲裂,恨不得掏出竹竿,把这些没皮没脸的鬼一个个戳死。
一双手绕到他面前,蒙住他的眼睛:“子楚,别看。”
江言笑一边狂念清心咒,一边稳定心神,用听起来寡淡而镇定的声音对慈心道:“没事儿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