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太湖去了, 因着年后便不得见面了, 她俩倍觉珍惜眼下, 梁佑安也改了胡闹的性子,本分不少, 好似当真安下心要给淑娴一个安稳。
虽说年前二人可以见面在一处,可李德文却三令五申不得做出格的事, 每天初更之前必须将淑娴送回家, 但凡有一天晚了那便再见不得了。
太湖到李家颇有段距离, 二人算着时辰天有些黑时便坐马车往回赶,赶到城门外不远处马车轱辘陷阱泥坑, 四周又无人, 她们俩加车夫压根推不出来,眼看更夫慢悠悠地上了更楼,梁佑安拉起李淑娴便跑, 好在此时除了夜市几乎无人,二人跑的酣畅。
临近初更天月亮已经升在空中, 二人在月下跑着, 跑到市口, 寻了辆马车,急匆匆地往李家赶。
到了李家,梁佑安付着钱,李淑娴下了马车道:“你先等会走,我先进去给我爹报个备, 一会出来同你说话。”话说推门而入跑了进去。
梁佑安笑呵呵地应着,从钱袋子一文一文数着车钱,送走车夫,梁佑安倚在李家外墙上,抬头咧着嘴瞧着天上的星星,这时谯楼上初更刚刚被敲响。
隔了一会,梁佑安听见里面李淑娴的脚步声,连忙站在门口等着,待李淑娴开了大门,便笑着将人抱进怀里道:“小娴,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讲?”
“你别抱这么紧,要死啦,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李淑娴红着脸推开梁佑安,随后又噗嗤一声笑了,理了理梁佑安的衣服道:“明儿个你别过来了,我娘请了几个绣娘来家绣嫁衣,我不好不在场的,等我哥生辰那天我们再见吧。”
梁佑安一听明儿不能见面,顿时就急了,摇了李淑娴的手臂道:“绣嫁衣啊,不还有时间嘛,年后绣也一样啊,再说你这性子老老实实在家干做着,不无聊啊,闷坏了可如何是好。”
“哎,我想想也颇觉很无聊啊,要不你明儿让二嫂子带着包子过来,我再去请大嫂子和水泞,她们在我就不无聊了。”李淑娴托着下巴想了想,她还是在家坐不住的,况且还是绣东西,肯定无聊透顶,还不如把两位嫂子和两个娃弄家里。
“那我也能来吗?”梁佑安只关系明天能不能见面。
李淑娴很认真地想了想,为难道:“我们得说些贴己话,嗯,你是不能在场的,不过你如果非想过来,可能也只能去陪你老丈人了。”
“那还是不要了,那样我也会闷坏了的。”梁佑安闻言果断摇头,最后道:“那我晌午过来吃饭见见呗,不带你出去,好不好?总不能不见面的。”
“你想来就来呗!”李淑娴其实也想见,有时候想想自己是女孩子,总不好太主动,可再一想她梁佑安也是女孩子,凭什么她梁佑安就可以厚着脸皮过来讨便宜,大家都是女孩子嘛,她也行。
“佑安,安安。”李淑娴笑的很甜,突然两手一伸,把梁佑安抵达对面墙上,上前踮着脚亲了一口,在梁佑安呆若木鸡的时候,李淑娴轻轻擦了擦嘴道:“安安啊,明天晌午见。”说罢抿嘴笑着很轻快地转身,两手背在身后步伐愉快地进了家门。
门被关上的刹那梁佑安才回过神,重重地下咽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唇,天啊,她的小娴什么时候学会壁咚了?简直不得了,这也未免开放的太快了,梁佑安回想刚才的场景噗嗤一声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小娴倒也蛮让人觉得可爱。抬头瞧了瞧天上的月亮,梁佑安一路笑意地回了钱家。
虽说她已经有了保安堂,后面的宅院也不错,可那里没有小娴,她一个住也会害怕,便继续厚着脸皮住在钱家,对钱昱还说什么她也是个姑娘,出嫁之前也该住在娘家。钱昱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就随她去了。
此刻的庐陵还是像往常一样太平,可此时太子的人已经到了武安和宾阳等地,近处的几个府县的陆党均已押往京城关在天牢里。
武安的县令被太子的人给弄的混乱不堪,这天晚上王永龄正在屋里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还没有回过神便被人破门而入靠着枷锁押走了,他的妻子见是一群穿着兵服的人便哭着追到界碑前,奈何那几个人训练有素早已没了身影,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哭着,想起家中的儿子和公婆便一边擦泪一边往回跑。
王父王母都被惊醒了,跑到嘱咐哄着双胞胎孙子,王父本就身子不好,一边担忧着儿子一边咳嗽个不停。
王夫人回了家,瞧见公婆泣声道:“爹娘,相公她......”
“儿媳啊,先别慌,你公爹说让你去写封信让捕头派人送给昱哥儿,让他托人查查,他们义兄弟虽几年没见,可一直有书信来往,感情向来好,他会帮忙的。”王母把儿媳拉到座位上,自己擦了擦眼泪又给儿媳擦,她心里何尝不担心儿子,好端端的县令怎么会突然地被人抓走了。
“对,对,儿媳也曾听相公提起过此人,总说两家要聚聚,可没成想到今儿......儿媳这就去写信。”王夫人抹了泪去了书房。
而王永龄此刻正被人押走林子里,为首的人是个副将,姓余,适才瞧见那位夫人不管不顾地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