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也就遂一翻了一下,可惜里头的多是数字,看来那只是杜八特有的习惯。尉迟迥和徐钦眼神交流了一下,但二人皆没有什么发现。
不对,杜植这老头坐了那么天,肯定是有什么在的……
尉迟迥和徐钦都坚信书房必有古怪,然后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书桌脚边的小纸团上。尉迟迥弯下腰,拾起其中一个皱巴巴的小纸球,里头只有八个字:天逆果循,木到土除。
木土合成就是杜,杜氏有什么东西可以逆天?尉迟迥眼底闪过思虑,他没有听过杜家有这么特别的传说。不过话说回来,最近他处理的事务,屈莫敖提也没有提过,都是他自己摸出来的,看来他是时候要求师父修订一下教材了。
徐钦也拾了一个摊开来看,上头也是写着这样的字,拿着它和杜植书信对比,字迹完全相同,可见这些不明的句子皆是出自杜植之手。
腰间玉壶忽然传来震动,尉迟迥知道这是叶衡拖不住杜植了,便把纸条放入怀中,和徐钦一同撒退。
和上次夜探相反,尉迟迥和徐钦轻轻松松回到了房间,然而,已经有人早一步在那里等他们了。
尉迟迥一推门就感到不对劲,可对方并没有敌意,他也只是把徐钦拦在身后。
「八少这么晚也来打扰,想来也是有要事。」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随之而来就是杜八欠揍的声音:「我跟枝大师一见如故,今夜月色不错,不知枝大师肯否赏面与小弟一块赏月?」
尉迟迥脸色一冷,这小子居然当着他面勾搭徐钦,管他是不是鬼之子,他现在只想把人往死里揍。
耿直的徐钦瞄了漆黑一片的天空,回道:「不了,八少你在房里可能看不到,刚刚还是有丁点月光的,现在什么也没有,你想看月亮也看不到。」
尉迟迥忽然觉得头上长了几条绿油油的青草,正随着徐钦的话而起劲摆动着。
徐钦不知道尉迟迥正关心头顶的植物,想起自杜八床上拿走的小帐本,继续道:「我也刚好有事要找八少,若八少不介意,促膝长谈也可以的。 」
尉迟迥头顶这下不只是几条青草了,而是一大片平原了,徐钦再多来两句,宁百户就可以在上头奔跑了。
杜八眼中含笑地打量着脸色忽黑忽绿的尉迟迥,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道:「今晚就算了,明个儿我再你找赏月。若你身边有其他人,我可不会出现。」
徐钦这时终于嗅到了不对劲,看杜八的眼神有点像看隔壁老王的眼神,道:「你根本是在玩我吧?」
杜八无辜道:「怎会?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搜书房的情况,看样子还是有收获的。」
尉迟迥马上反应过来,道:「若果没有收获,你打算亲自给我们线索吗?那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我们凶手。」
杜八摇摇头,随手把袖子中的纸团抛到地上,拒绝了尉迟迥的建议:「我说过我知道谁是凶手吗?我也不过是看到一阵妖风罢了,和杜家上上下下沉迷在过去的传承相反,我会是当中最为清醒之人。」
尉迟迥皱起眉,杜八故意忽略对方欲开口的神情,径自道:「有时候,走了就不会回来,他们还在等什么?」
徐钦只当是改口风不肯透露真相,忍不住斥道:「你那本小帐本不是这样说的。」
杜八侧起头,看了徐钦一眼,道:「既然是你问的话……我是看到人影,是个男的,大概是我的好哥哥之一,至于是谁,我就没有留意了。」
「杜家的传承是什么?」尉迟迥追问道。
「呵,你这不会自己查?」杜八这次没有直接回应。
「你不信我把你捉住拷问一番?」虽然尉迟迥口上这样说,但却依然站在门口,动也没有动着。
「在杜府,没有人可以抓住我,除非是我自愿。」杜八见尉迟迥堵在门口,没有犹豫地踢穿了纸糊的窗,循窗循溜了。
尉迟迥和徐钦互相望了一眼,快速换回了衣服,并在房内发现了迷香——看宁百户睡得连口水也留出来,就知香的效用不错。尉迟迥拍醒晕倒的下人,把所有事都推到杜八身上,说是对方利用迷香搞鬼,重新要求一间新的客房。
叶衡一回来就看到那用纸花雕刻的窗破了一大半,目光马上留在有前科的尉迟迥身上——今早他才被杜植暗暗指责了一番,现在买一送一多给他一次被杜植骂的机机会?
「不是我,是八少。」尉迟迥看叶衡一眼就知对方在想什么,这小子除了贺桐,对其他人都是锱铢必较,他可不想被记恨上,赶紧澄清道。
叶衡狐疑地盯着尉迟迥,不太相信对方的说词。
徐钦在这时拿过房里的迷香,插口道:「师父,是真的。」
叶衡趁没有人注意他们仨,低声道:「他想干什么?」
尉迟迥抬起头,环视一下四周,嘴中却是念念有词:「担心我们调查不力,来送点东西,怎知我们也找到了。」
徐钦看到正有下人前来,急忙「嘘」了声,摆出一副和善,对来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