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说他们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可是贺桐在这里不会饿死;尉迟迥本着上司不应吓着下属的心态,不便把心思露出来;而徐钦见二人都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虽然在他中,他不但忧心粮食问题,还要忧心义父的身体——若真要被困上三年,义父应该挨不到那么长时间。
徐钦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两件事上:一是洞口重开,二是他们失踪一事传回京城惊动国师,孙烈大概不会袖手旁观。
至于和尉迟迥的感情发展,徐钦表示,先把眼前情况解决再议。
「我觉得我快要和魏氏祖宗做朋友了。」尉迟迥闷声道。
他们不敢走得太远,生怕洞口出现了他们错过,问了那些水灵,但水灵对洞口出现一事漠不关心,只能守株待兔。
「要不过去打声招呼?」贺桐坐言起行,三两步走到魏氏坟头前,「哗,全部都是魏姓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尉迟迥大字型躺在地上,头也不抬道。
「我这不是调节气氛吗?」贺桐不以为意道。
尉迟迥没有理会她,侧头对徐钦小声道:「季海,你害怕吗?」
「怕。」徐钦站在对方角度认真思索了一会,道:「我阳气比较盛,即使吃下妖食也可能撑得住,可是尉迟千户你体质平常,最可能出事的是你,我怕的是这一点。」
尉迟迥在听见徐钦说「怕」时,便打算好生安慰一番,怎知说到最后,对方反而是担心自己顶不住,不禁好气又好笑,他尉迟迥还没沦落在这个地步。
「季海,我还没有弱成这样。」他瞪了徐钦一眼,内心却带着丝丝甜意,原来被人关心是这个滋味。
「但你说得对,若真要待上三年,我会是最快出事那个。」尉迟迥对此颇有自知之明,顿了顿又继续道:「季海,如果我不行了,你出去之后就忘了我,离开冥众所,回去你以前生活的地方,京城不适合你。」
徐钦被这话吓得心脏几乎停止,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尉迟迥怎么像是交待后事?他踢了尉迟迥一脚,语气也带上点怒气:「好端端你说什么来作什?我不会记下的,你是自己走进来非山,自然也要自行走出去。」
尉迟迥被徐钦的脾气逗得轻笑了一声,径自道:「哥知你喜欢我,但也不用跟着殉情,好好活着就可以了,倒是宁百户,它跟我久了,就跟我一块走吧。」
徐钦脸色古怪起来,忍不住追问:「宁愿要宁百户也不要我?」
尉迟迥失笑道:「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我是说你把它宰了给我吃。」
徐钦瞪大眼,惊讶得下巴快要掉下来:「我以为你和宁百户焦孟不离,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无情。」
「最近这鸡身体和心灵上都膨胀了许多,我见着都心塞。」尉迟迥打嘴炮时不会微笑,以致很多人以为他的玩笑都是认真的。他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徐钦,把人拉到怀中,低声道:「什么和宁百户焦孟不离?我和你才焦孟不离,知道没有?」
紧密的姿态令徐钦情不自禁想起之前在族老房间发生的事,整个人马上被回忆炸得通红,头顶冒烟,浑身僵硬起来。
尉迟迥不是没有留意到徐钦的变化,但徐钦没有反抗,乖乖的任他抱着,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发展吧?
如果不是贺桐在后头,他还真想为所欲为一番。
若然他真的栽在非山……尉迟迥眼底一暗,这些日子大概是他们最后的温存。思及此,尉迟迥当机立断把头埋在徐钦颈窝,决定先把豆腐吃光再说。
徐钦被尉迟迥突如期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很快又镇定下来。他猜想尉迟迥也是紧张的,便安慰道:「我们会没事的,所以子稀你不用哭。」
子稀:……我没有哭,季海你感受不到你肩没有shi吗?
「非常抱歉打扰你们卿卿我我,但你们可以过来一下吗?」贺桐凉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光凭声音的幽怨,不回头的话还以为背后灵出现了。
她能不怨吗?她才离开了多久,这二人已经逼不及待抱成一团了,她有那么碍眼吗!
「有事快说,有屁滚到一边放。」尉迟迥拒绝放开徐钦,只是抬起头背着贺桐道。
贺桐瞪了沉迷男色不能自拔的尉迟迥一眼,没好气道:「我看到有个坟和别的不一样,你们真的不来看吗?」
这话终于令尉迟迥放开徐钦,其实他也知贺桐不会故意妨碍自己,不过他贪恋徐钦的温度,想多抱一会儿而已。
「在哪儿?」尉迟迥站起来,顺道也扶起了徐钦。
「你看这墓填的土和其他不一样。」贺桐瞄了一眼徐钦红得要滴血的脸,罕有的没有打趣他们,反而公事公办地谈起她的发现。
「那你有什么看法?」尉迟迥看到四周的坟都是弄得整整齐齐的,用来填地的土平滑得很,反观眼前这个,是个人也能看得出这坟是草草下葬的,上头的土浅得棺木都要露出来了。
那天他们明明看到棺木先进来,按道理魏氏子弟应该是下葬再去取石,有什么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