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下的胡言乱语。
他说:“你说对我一见钟情,还怪我不知道。”
“啊?”韩骤怔住了,其实他偶尔也会咂摸,想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弯的,最早追溯到了发烧那次,那天早上他从医院醒过来,睁眼见到今墅安那一瞬,他心里是有过小小异样的。不过再往前到初遇的饭局上,他顶多就是感慨了这人的优秀和美貌,别的是半点心思也没有。
韩骤略微懊恼,本来谁先心动这事不重要,毕竟都在一起了,他俩也都没在意过那些有的没的,但由于他借酒胡言,导致今墅安抱有期待,如果得不到确认肯定多少都会有失落,可他又不想撒谎,不想在一段坦荡的关系中,增加任何不必要的隐患。
韩骤扯了扯嘴角,伸手在今墅安肩头揉了下,说:“其实我在发烧那次就对你有过好感,那是咱俩第二回见面吧,也算一见钟情了,那可是我头回对男的心动。”
今墅安听他说得这么勉强,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是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心里也是真的空了一小下,不过这就算过去了。他把车停好,偏头冲韩骤微笑,捏捏他的耳垂:“别瞎合计,没事儿。”
韩骤握住他的手,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前面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冶!”韩骤放下车窗叫他。
陆冶站住,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像被抓住的小偷,略微瑟缩,“骤哥你怎么来上班了?”他和林林昨天在隔壁烧烤店就听见韩骤打架的事儿了,本还以为这人今天不会过来,谁想在楼下就碰见了。
“醒得早就来了。”韩骤跟今墅安道了声中午见,之后就下车朝陆冶走过去,“你怎么在这?”
“咳!”陆冶挠了下脖子,低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喝到今早六点多,就……就近团了个宾馆。”
韩骤瞅瞅陆冶手里拎的塑料袋,看支出来的吸管应该是双人份早餐。他吸了口气,心里有个冲动几欲破壳而出。
“陆冶……”他顿了下,像在做最后的挣扎,“作为你和林林两个人的朋友,有句话,不管当不当说我今天都要说……”
陆冶和林林这段暧昧,就像每年暑假都放的还珠格格,停停播播没完没了。其实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可以哭也可以有脆弱的时候,但如果犹犹豫豫没有担当,终究是害人害己。
所谓疏不间亲,韩骤虽然在中间看得累,却也没想多说什么,不过是人就难免有冲动,有时候他感觉身体里就像住了个乖戾病娇的小公主,不时就要为了一时之爽,冲出来让他得罪人。
他单手插袋,食指指背在下唇上蹭了蹭说:“感情是个特别经不起折腾的东西,如果你决定拿起来,就四平八稳端住了,不管外界给你多大压力,你也别栽歪别放下,否则……”
“哎哥!”陆冶当声打断了韩骤,他就像一个厌恶学习的学生,在过年被亲戚提到成绩一样,心里很虚,很怕被人当众戳穿软肋。他紧紧攥着手里的塑料袋,而后提了提袋子说:“你说的我都懂……那我先走了,到宾馆还得一会儿,怕饭凉。”
“行你去吧。”韩骤在他背上拍了一把,目送他匆忙逃走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挠头往画室走。
吃完午饭,今墅安抽空去了趟商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他对韩骤有了新的认识,不管是这人在醉酒后对他表现出的极度依恋,还是在被勾引后下狠手打人,亦或是在看见许广茂夫妇那种貌合神离的状态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试探,这些都让韩骤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平时表现出的那么有安全感。
可不管这些不安是被其他人格影响才产生的,还是韩骤本来就有的,今墅安都觉得自己有责任去安抚,因为那些情绪归根结底都属于韩骤。
所有的婚恋都是这样,最初被彼此的优点所吸引,相处过程中会渐渐发现对方身上的尖刺和缺陷,如果双方都有足够的耐心却包容,去修复,那么这段关系就可以长久牢靠。
店员小姐见他在几个珠宝展台间徘徊了很久,忍不住向他推荐店里没有展出的高端设计。
那是几款很漂亮的钻戒,主钻克拉数都不小,有些周边镶着碎钻,有些只有很清爽的主钻,戒指整体设计干净灵动,很适合送给女朋友。
“不是,”今墅安摆摆手,“我要送给我先生,这些设计的有些秀气了。”
“啊?”店员愣了下,不由自主笑起来,随即给他推荐了几款适合男生佩戴的款式。
可惜那些款式都不是今墅安想要的,他一直觉得定情信物就跟人一样,要讲究心有灵犀,见之怦然。所以晚上回家后,他就在家族珍宝图册里继续翻找。他家里底蕴深厚,但因为在战争中死伤惨重,所以几代人的财富都流到了他的名下,那中间就包括不少珠玉宝石。
他闻到一股清幽的森林香氛,抬头果然就看见了韩骤。韩骤穿了件睡衣倚在门口,姿势跟头回来这里时一样,不同的是,那时候他是客人,而现在是主人。
“十二点多了叔叔,明天再看吧?”韩骤以为他在工作,走进来很自然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