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题目都在晃动着。
我的背后一股冷汗缓缓地冒出,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知道,那个东西又来了。
我不敢跟它对视,试图用头发挡住视线,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瞪着手中的试卷,努力集中Jing神解答题目。
背脊冰冰凉凉的,然后是脖子,接着是我的耳朵,一股冷飕飕的冷风直往我的耳朵冒进,似乎有人正靠在我的耳边,朝我的耳朵吹冷气。
短短的一上午,我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连一分钟都掰成一个小时那么长。
我的眼睛睁得很大,盯着时钟的长针,直到它缓缓挪向九的位置。当铃声响起的时候,授课的老师刚喊下课,我已经冲出了教室,直接跑到Cao场上一个隐蔽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我已经照你的吩咐,跟他说了。至于他听不听,那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刚退过烧不久的我,在经过阳光的照射下,额头上已经冒出汗了,但我的手脚却始终是冰冷僵硬的。
我的肩膀,从刚才就一直感觉很沉重,似乎上面负担着什么东西,而耳边有人在吹冷气。看那姿势,似乎是靠在我肩膀上,头颅直接靠在上面了。
我微微侧过头,瞳孔已经惊恐而急剧地缩小。
一双布满血丝,充血的眼珠子直接对上了我的视线,与我的脸距离只有一个尾指的距离,几乎是快贴上我的脸了。
我下意识想尖叫,却死死地用手捂着嘴巴,不敢喊出声。喉咙其实已经因为恐惧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黑色的发丝如同水藻般缓缓浮动着,在我的耳朵旁挪动着。
我没想到这个东西,在白天还能自由出没。
之所以选择这个隐秘的地方,是因为担心有人看见我在自言自语,误以为我的Jing神有问题。但现在想来,却觉得这个决定是个错误的。
人多,这个东西才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出现吧。
然后,我的耳朵听到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它在说道。
【你以为,人多,我就不会出现?】
我没说话。
【那么,刚才在教室是什么】
嘶哑的声音里传出了一股奇怪的声音,似乎在笑。
我却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如果,你没能成功,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
如水草般的浮动的黑色头发,已经缠上了我的脖子,并紧紧地绕著,一点一点地缠紧。我的呼吸开始加速,脑子因为缺氧而有些混乱了。
为什么找上我?
我的脑海已经慢慢地浮现了当日的情景。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耳朵听见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嘶哑,像被沙子碾过一样。
【睁开眼睛吧。】
我没睁开。
又听见这个声音接着说道。
【你知道你死了吗?已经十三年了。】
然后,我因为惊讶而终于肯睁开眼睛了。一睁开眼睛,过了几天,便瞧见了一个男人的身影,那是成年后的苏安言。
我望着苏安言离去。身后的声音又在说话了。
我沉默了,然后问他。
为什么要找上我?你能帮我吗?
【因为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听见我的声音。当然,我能让你去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只是,你必须要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阻止一个叫华瑞琪的人去死。】
好,我答应你。
只是,醒来之后,我却忘记了这个承诺。现在这个东西来向我讨债了。
缠在脖子上的头发稍微松了松,我难受地快爆炸的胸口终于没那么凄惨了。我喘着气,脑子又开始清明了。
那东西生前似乎是个人,只是因为现在形态丑陋,我无法辨别它的性别是男是女。
鬼物的头颅还压在我的肩膀上,正死死地瞪着我。
我曾在行动前,问过这个鬼物,鬼物却说,我必须先阻止一个叫华瑞琪的男孩子别考上Z大。
Z大是有名的学府,这里的许多所学校的学生都以考上这个学校为荣,而能考上的也非泛泛之类。
华瑞琪能不能考上还是一个未知数。
我只能照做,目前能想到阻止他填报这个学校的,便是告诉他会死掉的事情。当然,华瑞琪不相信我的话,也是预料之中,毕竟刚才的我,已经像个十足的神经病了。
鬼物临走前,那充血的眼珠子一直在瞪着我。
没由来的,我心底一阵发毛。
我安慰着自己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步子,去饭堂打饭。
距离高考还有最后几个月,我认为还有些时间,也不习惯别人这么逼迫我,自然慢悠悠的。
属于我自己的部分,该做的还是得做。
高二已经选好了文理分科了,我选择的是文科。要背诵的东西很多,上课前还要努力预习一遍,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