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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进来吗?”
大厅上跟她在宋府见到的情形有些类似,不同的是,这里的大厅远比宋府来得大气,厅里的人也远比宋府来得多,每个人都是衣着华贵,行为举止完全是宋府无法相比的。
韩玉笙在作为左晋元的时候,她在夏府感受的气氛与这尚书府有些相似。她自然也不怯场,只是觉得有些棘手。
坐在屋里正中央的人身上还穿着没褪下来的朝服,就那样定定地望着韩玉笙跟玉清,一脸威严。
玉清紧抓着她的手,让韩玉笙有些莫名地瞥了他一眼。看样子,这个玉清比她还紧张。
“孩儿见过母亲。”
尚书大人瞅着他们,又冷哼了下。
“不成器的东西。”
仅此一句话,但韩玉笙却分明能感觉到这尚书大人并没有多生气,见她瞅着玉清只是有些痛惜而已。而望着韩玉笙的眼神却是深恶痛绝的,似乎她儿子嫁给了她这个傻子是暴殄天物了。
韩玉笙被这眼光看得头皮发麻,只能顶着一张厚脸装着不了解尚书眼中的深意。
她装模作样地呆呆任玉清抓着往一旁的位子坐下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韩玉笙才注意到正厅的主位上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在尚书府外坐在轿子上那位贵不可言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此刻并没有带着面纱,让韩玉笙很清晰地看见这个男人的长相。
韩玉笙见惯了夏云桓的俊美,对这个男人Jing致出色的五官没什么感觉,只是能知道他的长相比身边的男人玉清张扬得多。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几眼,结果这个男人的视线刚好转移过来,对上她的视线。韩玉笙默默地跟他对眼。这个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大胆,还不向皇妃请安?”
她都还没把位子坐热,在那个人身边站着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就扬声道。
玉清又抓住她的手,准备离开位子。
一直倚靠在太师椅上慵懒地看着他们进入到坐下都未出一声的人,在此刻却突然勾着唇,笑了。
“不必拘束,这里也算是我的娘家了,你们按照平日里的习惯来就行了。”
这个人挥了下宽袖,示意他们坐下。
“皇妃,这……”
玉清还什么说什么,那人已经有些不喜地瞥了他一眼,玉清立刻噤声了。
“你可当我还是不是你的二哥?我回来见见自己的亲人以及弟弟的妻主,有何不可?”
这话说得大厅里一直紧绷着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玉清一直紧张的神情在这话的鼓励下也松开了。只有韩玉笙一个人寒毛直立,只因为她瞧见了那个人的眼神再一次从她身上冷冷地扫过。
“二哥。”
玉清很顺从地喊出这个称谓。却见那人勾着唇,很满意地笑着朝玉清点头。
“清儿,这个人就是你的妻主?”
这个人一边懒懒地指着韩玉笙,眼底又充斥着不赞同的含义。
“是的,二哥。”
玉清回答得很迅速。
“哦,这样啊,那应该有人伤心了。”
这话似乎说得很随意,但韩玉笙明显感觉一直紧抓着她的手臂的人僵硬了身体,连手都抖了一下。
韩玉笙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玉清,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
玉清闻言慌忙松开了韩玉笙的手。
“我听说弟弟你的妻主是个傻子?”
未等玉清反应过来,那人凉凉地抛出这话。
韩玉笙看向这人的时候,他正端着茶盏,似乎很无聊地摆弄着茶盖。一看那茶盖,韩玉笙又感觉她的鼻子在作痛了。
玉清这下是完全没出声了。他的沉默便是默认。
在场的众人在一开始便听闻了有关宋舒华的事情,如今这事从这人口中坐实了,再也无人敢说话了,皆是以同情的目光望着玉清。
为尊贵的皇妃,尚书大人的二儿子设洗尘宴,因为玉清的原因,韩玉笙又不得不跟那人坐同一张桌子。
原本按照玉清的地位,即使有尚书大人的宠爱,但玉清作为小辈本不应该与长辈同席,但因为那人的一句我还要跟清儿说说话,她与玉清如今就坐在这人的对面了。
韩玉笙每一次抬头都能瞧见那人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她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一顿饭下来,她一直低着头猛吃,就是为了躲着那人的视线,结果,到曲终人散,宴席上的人都散开了,她的腹部也吃撑得很难受。若宴席再不散,她都快被他这种奇怪的态度折腾得疯了。
扶着她回去的时候,玉清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有什么心事,连她望着他都没发觉。
作为名义上的夫妻,韩玉笙与玉清是同个房间的,他们跟成亲时在新人房的时候一样,都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只不过是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