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决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只是一次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完全可以挺过去,只要离开这里,他就能恢复原状。夏松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快的去跟妻子提离婚的事,又庆幸对方那么快就对他冷落了,不至于让他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又被遭到抛弃。
至于对方的态度为什么转变这么快,夏松已经不会去考虑了。他深深的明白霍文越就是这样的人,他的心是不会定下来的,也许未来会,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是他。夏松再一次认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他却不觉得遗憾了,只是稍稍有些伤心。
夏松一直就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太出来,总是会以为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事实上他总是很能想得开,失去了爱情,又不是世界末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除掉最开始想哭外,之后都没有掉过眼泪,总觉得为爱情哭泣这样的事,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他从那天晚上听过霍文越的话之后,再也没有再咬口腔里的软rou,那块rou慢慢的长好了,在男人高考结束后,几乎完全痊愈了,根本看不出曾经有腐烂过的痕迹。
夏松在某一天回到宿舍的时候,微妙的察觉到房子里有些东西被搬离了。他盯着空荡荡的鞋架,稍稍迟疑了几秒钟,几乎都快要回想不起来霍文越的鞋子占满整个鞋架是什么样的事情了,他默默的换好自己的拖鞋,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轻轻拿下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有些抽痛的眉心。
全部都结束了。
还有二十天夏松也将离开这所学校,班级里的学生听到他没有留下来的决定后,都露出依依不舍的样子,有好几个女孩子都偷偷的哭了,问他为什么不留下来。
夏松伸手摸了摸她们的头发,轻笑道:“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再见面的。”他却知道应该是再没有机会了,就如同他和霍文越之间,分开了后就什么也不剩了。最后的时光度过的很快又很漫长,夏松独自在这间宿舍里住着,他可以在任何时间段使用浴室,再也不会有人气冲冲的规定他这么做是不允许的,但那种用过之后就把浴室打扫一遍的习惯却仿佛是改不掉了,夏松也没强迫自己改,毕竟爱干净也算是一个好习惯。
曾经在跟霍文越分开后就难以纾解的欲望在这段时间仿佛都消失了,夏松身体里一点也没有情动的感觉,自己撸动了一下Yinjing,那根Yinjing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真的变得阳痿了一般。夏松盯着自己的胯下看,身为男人的自尊让他多少也有点担忧,他试探性的往下摸着,快要摸到那个畸形的Yin阜的时候,手指都颤抖了几下,好像摸上去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摸了上去,他的Yin阜好像都被封印了,即使揉到了Yin蒂,生出的快感也极其有限,完全不能把他的男性器官刺激的硬起来。
好像真的阳痿了。
夏松苦笑了一声,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安慰自己这样也还好,反正他也不用履行做丈夫的责任,以后大概率的也不会再找其他的人,做一个无性人也挺好的。
他总是这么会安慰自己,无论碰到什么样的境遇都能很快的找好借口,他默默的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穿好衣服,等待着第二天的离开。
夏松带的东西并不多,霍文越给他置办的东西对方不收的话,他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只穿上自己原本破旧又廉价的衣服,依旧穿着那身不合体的西装,提着那个破旧的箱子走出了宿舍的大楼。
李先生正在楼下等着他,看到他出来,连忙帮他提过了箱子,放在汽车的后备箱里。夏松露出笑容道了声谢谢,等坐上车后,才被告知要去的是飞机场。
夏松有些惊愕,他愣了一下,“不是去火车站吗?”
李先生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来,“火车票退掉了,重新给你订了机票,放心吧,上飞机的时间是差不多的,这样的话夏老师今天应该就能到家了。哦,还有汽车票,呐,给您。”
夏松愣了一下,接过一张汽车票,他有些恍惚,总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这样的行程太像是过年前他回去的时候,霍文越给他安排的了。而且虽然学校有他的身份证信息,但真的会关心一个离职的老师要搭什么交通工具回去吗?夏松捏着那张票,心跳有些加速,忍不住问道:“李先生这个真的、真的是学校的安排吗?”
李先生坦然的点点头,“对的啊,其他的老师也是一样的待遇的。都说了我们学校对教师的待遇很好,夏老师没有选择留下来真的是可惜了。”
夏松有些怔忡,缓缓的点了点头,一路上脑子里的思绪都有些复杂。到了机场后,李先生又给他办理了登机手续,在他快要上飞机的时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塞到他的手心里,“啊,我差点忘记了,这是学校给夏老师发的奖金,之前我忘记拿出来了。”
夏松愣愣的接了过来,来不及说什么,李先生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夏老师,一路顺风。”
夏松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才将那个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叠崭新的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