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闻言,面上带起笑意,过了片刻,又叹道:“太子他……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好。”
魏熙听了宋氏的话,面上的笑意缓缓淡了下来。
谢皠眉头一蹙:“好了,朝中的事你又不懂,说这些平白让陛下烦心。”
宋氏瞪谢皠一眼,想要说什么,余光扫到魏熙的面色,微微顿了顿,道:“朝中这么多要忙的,陛下也是辛苦。”
魏熙笑意清浅:“没什么辛苦的,底下又不是没有人帮衬。”
她说罢,看向正在和人说话的谢宜安:“倒是累了表兄他们,朝中人心叵测不说,外面也不太平,能让我信的也只他们几个,真是哪里都离不得他们,恨不得将他们掰成几瓣用。”
谢皠笑道:“他是陛下的臣子,陛下看得上他,愿意用他,是他的福分。”
魏熙理了理衣衫,面上又有了几分属于小辈娇俏:“是臣子,也更是表兄,以往他孤家寡人一个,我时时给他差事,心中觉得很是对不起舅父舅母。”
魏熙说着,有几分欣慰:“眼下好了,有表嫂替他尽孝,说不定什么时候,再给你们生个孙儿,到时候咱们谢家门庭也算兴旺了。”
宋氏瞥了一眼和裴斯肩并肩调笑的谢宜安,嗔道:“有了孙儿,谁还去管他,任他怎么荒唐。”
说话间,便见家奴一脸欢喜的跑来:“新妇要来了!”
宋氏闻言,忙催谢宜安出去迎。
说罢,宋氏对家奴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来回看了好几次呢。”
宋氏颔首:“好好好,赏。”
魏熙在一旁看着素来温柔端庄的宋氏欢喜成这般模样,面上也跟着带出笑意:“舅父舅母快入座吧,一会表嫂就过来了。”
宋氏点头,拉着谢皠坐下。
魏熙也坐下,端起茶饮了一口,和众人一同往门外看去,视线走到半路,却被温绍延截下。
魏熙看着温绍延,面上带了丝笑意,对他举了举茶盏。
温绍延见状,亦勾了唇角,一双微弯的眸子里,似隔了暖池升烟的朦胧。
魏熙笑罢,听前边有了动静,便将视线移到门外,远远的只见谢宜安和唐懿容相携而来,一个高挑俊美,一个娇柔端雅,倒很是相称。
魏熙正看着他们过来,却听坐在下首的裴斯啧啧叹道:“就看怀宁兄当初那般劲头,怎么都没想到会和唐家娘子走到一起,也亏得她有这股痴劲,竟真让她熬出头了。”
魏熙听了裴斯的话,亦有些感慨:“说到底还是运道好。”
有个肯宠着她的好阿耶,又恰巧赶上魏熙登位,重用唐宪,自然不会让唐家和谢家因为她的情思生出嫌隙,如此一来,倒也真成全了她。
魏熙摇头一笑,当年上巳节她将对谢宜安诉衷情的唐懿容吓走,如今倒是Yin差阳错的给她当了媒人,还真是缘分。
魏熙如此想着,看向裴斯:“你还比表兄大两岁吧,不说他,就算是杨懿也要好事将近了,你却还在这里混沌着,莫不是真想混成个鳏夫。”
裴斯看向魏熙,目光深深,动人心弦,却带着微微的凉:“陛下还真是当媒人当上瘾了。”
魏熙勾唇:“来时你有多风光我可是看见了,你这般颜色若是老而无妻,岂不是让人可惜。”
裴斯唇角一挑,带着艳色的眉目含情,堪称风华绝代:“能给陛下看,便不叫可惜。”
魏熙的视线不自觉便凝在了他的眉梢眼角,过了片刻,她移开视线,看向走进堂中的谢宜安和唐懿容,淡声道:“也不看是在哪里,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裴斯眉梢一挑,轻声道:“是不太合适,那在别处就可以了?”
魏熙看向他,似笑非笑:“你说呢?”
裴斯一摊手:“这可就难为我了,陛下心思似海深,我怎么知道。”
魏熙淡淡一笑,将视线从裴斯身上移到要行礼的新人身上。
裴斯一笑,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一转眼,看向正看着他的温绍延,唇角一勾,又露出一抹笑。
温绍延见状,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便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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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安新婚半月后,郑修明也迎娶了夷则,魏熙颇为舍不得夷则,嫁妆封赏送的一点都不手软,夷则亦然,成亲当日,跪在地上抱着魏熙的腿不撒手,魏熙和蕤宾劝了好久后,才抹着眼泪走了。
如此,又过了三个月,调令下来了,谢宜安和郑修明这两个方成亲的人,一南一北外调了。
和调令一起颁布的还有新设镇守观察使的旨意。
这两封旨意一颁,朝臣们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可心中却已经翻起了轩然大波,皆知道魏熙这是稳定了朝廷,要着手整顿外边了。
众臣对谢宜安和郑修明的调令没什么意见,可对以内侍充当镇守观察使之事,就颇为抵触了。
先前魏熙虽封陈敬为千牛卫大将军,可谁让人家自小伺候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