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已经去查了, 我不放心, 便过来先守着你。”
魏熙想了想道:“先别打草惊蛇, 等一会启程时, 我倒要看看是谁。”
谢宜安抬手抚了抚驾车的马,笑道:“你如今倒也是个气派人物了,竟还有人来这一套,看来可是把人逼急了。”
魏熙打量着那马, 道:“我什么时候不气派了。”
裴斯听着二人的话,坐在车辕上, 仔细观察了一番,道:“此人是仓促之下安排的。”
魏熙闻言,抬眼眼看向裴斯:“你怎么看出来的?”
“马车和马都没问题。”裴斯说罢, 悠悠道:“行刺镇国公主这样的大事,寻常人定是要多做几手准备的。”
“你的眼睛倒利。”魏熙道:“若是此人不是寻常人呢?”
“不寻常的傻吗?这样的事, 若是一般人都会提前准备好。”裴斯说着,起身离开车辕:“临场换人,看来公主真是把人家气狠了。”
谢宜安眉头蹙起:“看来今日冯氏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你好过了。”
魏熙看着他们, 微微一笑:“不过就是个侍卫受伤,你们倒是扯出了这许多,若是没有, 不平白让人笑话了?”
裴斯整了整袍子,道:“公主觉得是意外就是意外了,眼下虽时机未到,但也别太过放纵了。”
裴斯说罢,又道:“我去陈敬那看看,先告退了。”
“去吧。”
魏熙说罢,裴斯便抬步走了,等裴斯走远后,谢宜安对魏熙道:“一会处理完了,我给公主驾车吧。”
魏熙裹紧了氅衣,靠在车壁上看着他:“你如今可是羽林大将军,我可不敢让你屈尊。”
谢宜安瞥了魏熙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好歹是镇国公主了。”
魏熙闻言,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和他闹,她将拂在颊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看着远处身着缟素的众人,默然不语。
谢宜安看着魏熙,缓缓垂了眼睫,却听魏熙闲谈似的道:“阿翁在终南山上过得好吗?”
谢宜安神色一动,抬眼盯住魏熙。
魏熙淡淡一笑:“谢随去终南山修道了,舅父也去了几次。”
谢宜安将视线从魏熙面上移开:“自然是好的,早几年我陪他去终南山时,他便说哪里比长安好。”
魏熙握住谢宜安的袖子,问道:“他那时为何不去?”
谢宜安看着魏熙被风吹红的手,眉头一蹙,抬手将魏熙的手扯开,塞回了她的氅衣中。
魏熙任由他动作,只双眸一直盯着他。
谢宜安微微一叹:“不过是心有挂念罢了。”
“眼下挂念没了?”
谢宜安看向魏熙:“你在怨他。”
他说罢,捏住魏熙的手腕:“难道要平白等着魏潋灭我谢家满门吗?”
“他当时是故意的,他故意这样做,逼着魏潋去杀他,逼着我去给他报仇。”魏熙说着,用力掰着谢宜安握着她的手。
谢宜安按住魏熙的手,面色沉了下来:“难道要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等成了他的禁脔后,再后发制人吗?”
只是因为这个?
这句话到了嘴边,却又被魏熙硬生生咽回去了。
她看着面色沉怒的谢宜安,也明白,不论谢珏图谋为何,动机为何,终究还是为了她的。
她的亲眷,也只有谢家几人了,几句气话,说出来是痛快了,可说出来后呢,将谢宜安越推越远,做一个孤家寡人吗?
魏熙的神色慢慢柔了下来:“我想去看看他。”
谢宜安见状,心中的气像是突然被放走了,只留下一阵空落,他放开手,微微一叹:“他曾说过,往后红尘中人和他就再没关系了。”
“他不想见我?”魏熙气闷的一挥手:“什么古怪脾气,我偏要见。”
谢宜安勾唇一笑:“等我安排好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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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回了府后,冯氏那里也审出来了。
魏熙听完陈敬的复述后,蓦地将茶杯搁在了桌上:“她还真是舍得,拿自己儿子来坑我,也不怕真伤了阿祯。”
陈敬摇头:“未必是陛下,她宫里的宫人昨日悄悄出宫了。”
魏熙面色冷了下来:“去查查那孩子还活着吗?”
陈敬道:“宫里藏孩子不易,想带东西出去更是难,那孩子怕是已经……”
“真有她的,上蹿下跳的,除了害人还会什么。”
魏熙说罢,又道:“将那孩子找出来,连着那些宫人,和她安排去给我驾车的千牛卫,一并送到伯父府中去。”
陈敬应是,却没有急着去,反而提议道:“照冯氏这个劲头下去,定是长久不了,不如公主且由着她,她自个犯了事,是死是活,那些朝臣也不能说什么。”
屋中燃了地龙,魏熙觉得有些热,她抬手推开窗户,任由窗外寒风刮进来:“除非是瘫了,否则,她想胡闹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