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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潋说罢, 将单子递还给冯氏。
冯氏接过单子,请罪道:“妾原本想着先帝驾崩仅一年有余,大夏先是战乱又是天灾,国库吃紧,才如此安排的,是妾短视了,还望陛下恕罪。”
“初次Cao持这种场面,你能做到如此已经是费了心力的了。”魏潋说着,接过泉石递来的瓷瓶,将梅花换到里面:“只是国体为重,不能短了大夏的脸面。”
冯氏柔声应是。
魏潋点头:“这几天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让底下人去做。”
冯氏闻言抬眸看向魏潋,抿了抿唇,道:“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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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上元节,上元节三日无宵禁,每逢此时,长安便是最热闹的时候,说是通宵达旦也不为过。
因着宫宴设在晚上,魏熙直到日头将落才从府中往宫中去,一路上熙熙攘攘,欢腾热闹,魏熙听了,也忍不住欢喜,卷了帘子向外看去,惹得路人频频回眸。
天色虽未黑,街上却早早摆好了灯轮、灯树,不仅如此,连各色花灯都早早挂出来了,有大有小,形态各异,还未点燃,都能看出绚丽之姿。
魏熙一路看到了宫里,等她到时宫宴还未开始,她不愿在殿中等着,也懒得再往后宫跑,便寻了一个暖阁,想着歇一歇,一块点心还未吃完,她的那些姊妹便结伴寻来了。
众人落座,大娘魏怡当先笑道:“还是你会躲懒,竟跑到这里窝着。”
三娘魏蓁道:“可不是,方才在殿中一会一个来说话的,不得片刻停歇。”
魏熙笑道:“我不过是嫌殿上冷,等一会六哥他们来了,和他们一起过去,也省的白白冻着。”
“就你机灵,如今也只有你一个有如此脸面了。”
众公主闲话了会,言谈中皆有意无意的捧着魏熙,不论皇帝是谁,她都是公主里最得优待的那一个。
未过多久,便听宫人来报,说是魏潋他们到了,众人闻言,也忙跟着过去了。
一餐华宴用完,已经是月上中天。
散了宴,魏熙和谢宜安一同往外走着,谢宜安道:“听说裴斯要在临街楼前面弄一个灯王,要不要去看一看?”
魏熙掩唇打了个呵欠:“自然是要去的。”
谢宜安瞥她一眼:“困成这样还去。”
魏熙摇头:“不困,就是有些乏,等到了街上,一热闹便Jing神了。”
谢宜安看着魏熙眼角泛起的泪花,往一边走了几步,抬手从树干上抓了一把雪。
“表兄?”魏熙停下脚步看向谢宜安,疑惑道:“你做什么?”
魏熙刚问完话,便见谢宜安回来,抬手就将被他捏成一团的雪按在魏熙脸上,魏熙被冰的一激灵,顿时就Jing神了,她狠狠瞪了谢宜安一眼:“你是三岁稚童不曾,竟还想着捉弄我!”
谢宜安丢开雪团,对魏熙道:“怕你没Jing神,给你提提神,你看,现在不就Jing神了吗?”
魏熙气道:“Jing神,Jing神的很,若是得了风寒,你给我煎药。”
“以怨报德。”谢宜安感叹完,又提议道:“我可不会煎药,不如你也冰我一下?”
“我还嫌手冷呢。”
“那就没法子了。”
兄妹二人一路斗着嘴往外走,却听身后有宫人喊道:“公主留步!”
魏熙回头:“何事?”
宫人行了礼,道:“皇后殿下请公主去赏灯说话。”
谢宜安问道:“怎么这个时候?”
宫人答道:“奴婢不知。”
魏熙没有说话,垂眸看着宫人,半晌,她道:“既是六嫂相约,那我定是要去的。”
魏熙说罢看向谢宜安:“表兄去快活吧,就不必陪我了。”
谢宜安眉梢一挑:“快活?”
魏熙嗤道:“满长安谁不知道,你如今和李三娘关系热络,人家为你写的诗,可都快传遍了。”
谢宜安掩唇咳了一声,无奈道:“她倾慕我,我又有什么法子。”
魏熙蹙眉:“你也不小了,早该收收心了,当心再胡闹下去都没人敢嫁你了。”
谢宜安道:“我阿娘都不管,你一个小丫头Cao心的倒是多。”
“皇后殿下还等着呢,你快去吧。”谢宜安说罢,转身走了。
魏熙从谢宜安身上收回视线,对宫人淡淡道:“走吧。”
宫人将头垂得低低的:“是。”
魏熙方到了千步廊,便见魏潋负手站在前方,魏熙停住脚步:“六哥什么时候改做皇后了?”
魏潋抬步迎过去:“见你们都出去玩,朕也有些心痒,你常去外面玩,便陪我走一遭吧。”
“六哥倒是不客气。”魏熙说罢,往外随意指了指:“论会玩没有人比得上谢宜安了,六哥应当喊他陪着。”
魏潋摇头:“本该是该松快的日子,喊了他人来平白拘束。”
魏熙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