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晏玉尝了一口螺片,“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我觉得这话应该这样改,你不是一个有心的人。”
他好笑地反问:“我左胸跳的是芒果?”
“……”她静默两秒,“我喜欢吃芒果。”
“那点一份芒果扇贝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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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北的晚上很旺。
荆觅玉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在玩斯诺克。
包厢里的各位,在她刚出现时,打量了几下。
晏玉简单一句:“荆觅玉,一个朋友的前女友。”
众人了然。在这帮人眼里,分手后互换男女不是稀奇事。反正不是最终的结婚对象。
服务员把球杆递给晏玉。
他接过就要走。
荆觅玉拦住了他。
他眉尾轻扬。
她靠近他,仰起问,“我能不能以你的代驾为理由,拒绝所有的酒类饮品?”
“可以。”他低头。两人脸与脸相距仅仅十公分,却又没有任何肢体接触。“那样我就有喝酒的底气了。”字句被他含在嘴里,再吹拂到她耳边。情人间的呢喃不过如此。
她想拜他为师,怎么能在一言一句中,把勾引二字表现得既克制又撩拨。
“晏巳。”桌台的一位美女没耐心了,红唇嘟起。
他走向桌台。
荆觅玉站到角落旁观。她不懂规则、技巧,但记着重要的一点:别乱喝东西。
在场的女人几乎都是吊带装,弯腰时,两个球体可谓是春光无限。
荆觅玉低头看看自己,暗自挺了挺。其实她也不差呀。
刚刚击球入袋的黑衣美女给了晏玉一个飞吻。
他斜挑着唇在笑。
难怪清纯的汪珹莹踌躇犹豫,谁跟他,谁倒霉。
黑衣美女走过去,想攀他的肩,被他巧妙地隔开了。他用巧粉擦了擦球杆,俯下身,一击即中。
荆觅玉倚着墙,倏地发现观看晏玉打球是一种视觉享受。一个能连续预判每个球布局的男人,绝非泛泛之辈。她这是踏进危险的陷阱了。
“不去……坐坐……吗?”突然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看过去。
男人国字脸,方腮帮,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酒瓶,趔趄地走来。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醉醺醺地辨认她是谁。
荆觅玉的目光转向晏玉,“站在这儿看得清他的动作。”
国字脸往酒杯倒酒,满是酒味的嘴巴往外吐字,“晏巳……新女友?”
他呼出的臭气,差点让她窒息。
他嘿嘿一笑,“你们啊……都不是……最后,他家早给他选……好……媳妇了。”
她掩了下鼻子,“不是所有人都想当最后一个。”
“为什么?”国字脸把脑袋贴了过来。
她有些反胃,退了退,“你醉了,要不坐一坐?”
“要老实人……接盘,对吧?”国字脸往嘴里灌酒,杯沿漏了三分之二。他一抹嘴,把杯子狠狠一摔。
玻璃碎片溅到她的脚背,她颤了一下。
“老实人他妈得罪谁了!得罪谁了啊!”他红着眼睛大吼。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望了过来。
一个穿着蓝外套的男人跳出来,拽住国字脸,“醉了醉了,你醉了。歇歇。”
国字脸推开蓝外套男人,怒瞪荆觅玉,“恶臭的婊/子!”
她何其无辜,只能看向晏玉。
他握着球杆,半靠在桌台,神色不明。
荆觅玉转眼再看国字脸,却见他指着沙发的那群女人,嘶吼道:“你们也是!贪图我的钱,钱到手了溜得比谁都快!都想找老实人过日子是吧?老实人真他妈倒霉……老实人的绿帽子最好看!”国字脸滑坐在地上,手指抖着抖着,忽然又把目标转向荆觅玉,“其实都是贱货!”
他冲冠眦裂,眼眶里有ye体涌出。他擦掉,再擦。擦着擦着,头低了下去。
荆觅玉有话到嘴边,最后忍住了。
这时,晏玉放下了球杆,缓缓走到荆觅玉的身旁。看向沮丧的国字脸,平静道:“你失态了,过来道歉。”
国字脸酩酊大醉,也不知听懂晏玉的话没有,他打了个酒嗝,右腿抽搐了一下,瘫倒在地。空洞的双眼流泪不止。
荆觅玉拉拉晏玉的衣角,轻声说:“算了吧。酒后吐真言,这些话他应该憋很久了。”
晏玉转头看她,“你我不是那层关系,不能白白给他占了嘴皮便宜。”
“他说他的,我可没有对号入座。”
“但所有人都误会你了。”
“你没有误会,不是吗?”
晏玉贴在她的耳边轻问,“你同情他?”
他的气息热乎乎的,和国字脸不一样。“同情不至于。不过让一个醉鬼道歉,他压根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