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可避免地红了耳朵,“不行!”
傻子埋头在顾北桥的身后,鼻尖喷出的气息尽数洒在他的背脊上,傻子的语调软绵绵的,“摸摸嘛……”
“不行!”顾北桥努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傻子的力气实在不小,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一时也挣扎不开。
“桥哥……”傻子单手扣着顾北桥,膝盖一屈,试着翻身爬到他身上,没想到被顾北桥按住胳膊反手一扭,就被推到床底下去了。
傻子狠狠地摔了个跟头,额头上跟人打架落下的伤才好没多久,这回又撞到柜子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顾北桥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瞧着床下的傻子,“还摸不摸啦?”
傻子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看看地又看看他,扁了扁嘴。
“上来睡觉。”顾北桥见他一动不动,还以为摔得不轻,坐起身,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拉他。
傻子见他伸手过来,咧嘴一笑,握住顾北桥的手使劲一拉,借着那股劲就往床上扑了过去。
顾北桥被他压在身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气恼地拍了拍他的刺猬头,“起来!”
傻子在他颈间又拱又嗅,就是不起来,最后还是被顾北桥提着耳朵狠狠地拧了一把,这才嗷嗷叫着滚到床的另一边躺好。
两人盖好被子不再胡闹,傻子很快地沉入梦乡。
顾北桥睁着眼,眼前一会闪过蔡智一会闪过蔡nainai,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响动也没有,好像是潭浓稠的死水。
已经是深夜,彭宴却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彭宴意气风发地开了门,还给两人带了早点。
顾北桥对他那不太正常的走姿以及时不时就把手伸在屁股底下垫着的行为深感不解,想问问他怎么了,但看他那神情也不像受伤了,于是闭口不问。
彭宴脸色看起来红润润的,Jing神十足地喜气洋洋,他像往常一样往沙发上大大咧咧地那么一坐,屁股挨到底才发觉不对,不过为时已晚,疼得他倒抽了口气,忙把手伸下去垫着。
“彭哥?你这是跟阮医生打架了吗?”顾北桥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啊?”彭宴正喝着水,被他这句问的呛了出来,“咳咳,对……我跟他打了一架,不对,应该是三架、四架……还是五架来着?”彭宴脸色黑了两分,“没想到阮医生看着文文弱弱的,其实怪有劲的……”
“阮医生没受伤吧?”
“那怎么可能?”彭宴提高了调子,“我就算被他打死也下不去那个手打他啊!”他挪了挪屁股,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也就是他,换个人我肯定要把他揍死……不过我也不亏……”
顾北桥见他连挨打了还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不禁摇摇头,收拾收拾忙带着傻子去店里了。
两人一走,彭宴飞快地拿过手机看看阮医生有没有给自己回复,看到对话页面还是自己发过去的一连串消息,阮医生一个字也没回,不禁皱眉道:“难道是医院太忙没看到我的消息?”
想了想,又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老脸一红,又打了行字发过去:“阮医生,你在上面也可以,就是咱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手套摘了?我洗过澡了又不脏。”
过了好久,还是不见回复,彭宴心里忐忑不定,右眼皮跳个不停,看了看时间,应该是医院午休的时候了,没忍住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响了两三遍对方才接起来,不过好歹联系上了,彭宴的心稍定,“阮医生?你在干嘛呢?”
阮唐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端倪,“在午休。”
“哦,”彭宴有点失望,“那……那我发的消息……”
“我看到了。”阮唐站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喉结上那几块红红的吻痕,于是提了提衣领想遮掩住,“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他的手修长细腻,连拽领子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如行云流水一般。
彭宴的脸‘刷’地白了,“为什么?昨晚不是……”
阮唐想了想,“昨晚是个意外,而且你情我愿,也没什么可说的。后来我想了想,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GAY,对你也没有上升到喜欢的特殊感觉,我觉得你应该也是一样吧,你真的喜欢我这个人吗?还是只是因为我的脸对你胃口?”
彭宴的声音颤抖起来,“当然是喜欢你!”
“我们学医的,眼神一定要准,我能看得出来。或者你觉得昨晚你在下面吃亏了?你完全可以找我日回来,”阮唐轻笑一声,“不过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吐。”
“阮医生……”彭宴急忙想要解释,又被阮唐打断了话。
“我还有事,不说了。”阮唐挂断了电话,目光波澜不惊,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结果一动,脖子间的痕迹又露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费力地把领子往上卷了卷,直到再也露不出来才走出洗手间。
彭宴拿着手机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心里突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