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下十分安静,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郑远山粗硕的Yinjing仍然插在温瑜体内,射出汩汩热尿。滚烫的汗水顺着两人紧贴的肢体淌下,彼此交融。
温瑜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亦或被问到了。他抬起shi漉的睫毛,带着一脸断片的空白,茫然地望向郑远山。
他看起来似乎仍然沉浸在情欲的浪chao里,迟钝、沉迷,如同一颗红到烂熟的桃子,散发着腐烂而甜腻的香气。
郑远山盯着温瑜,注视着他表情里每一丝细微的变化。这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做的事,只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带着这样荒诞的念头,重新审视温瑜。
在这时,郑远山尿完了。那根深埋在温瑜体内的硕大欲望哆嗦了下,打了个尿噤。温瑜的整条Yin道连带子宫,都受到牵连,随之震颤。
温瑜被郑远山抱着,跟着打了个哆嗦。这感觉太奇妙了,他不自觉地咬住唇,脸上泛过情chao。
漫长的余韵从交合处扩散,震颤着攀过脊骨,蔓延到大脑。
郑远山将手贴到温瑜的面颊上,温瑜无声地看他,先前流出的shi润的泪浸进他的指缝。他揉着温瑜的唇,让他松开牙齿。
“瑜儿”他哑声问温瑜,唇瓣离温瑜很近,“告诉哥,瑜儿都做了什么?”
温瑜仰视着郑远山,没有说话。
——被哥哥发现了。
这个事实,比郑远山的性器,更深地贯穿了温瑜的内里。
仿佛某日早起,他还未清醒过来,就被扒光衣服,从黑暗中,被强行推到聚光处。
他说不出话。
一直以来,他掩着面具和郑远山你来我往,私下里不知道抚慰了自己多少次。渴望、焦灼、无法纾解的憋闷,来回地翻滚、奔腾,最后都搅浑捣鼓成晦暗的沉默。
温瑜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郑远山发现。
明明这场冒险就要结束了。
明明到了明天,一切就会重归旧轨。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忍受的真实感。
郑远山知道了哪些?又猜到了哪些?郑远山是怎么看他的?郑远山会厌恶他吗?
温瑜魔怔一般地看着郑远山,视线在郑远山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乃至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弧度上打转,试图判断出郑远山潜在的态度。
太蠢了,这个主意太蠢了——
他就不该——
“瑜儿!”郑远山的声音喝住他无止境的幻想。
“哥哥”温瑜梦魇般地眨眨眼睛,他朝上方的郑远山伸出双手。
郑远山凝视了他一会,俯低身体。温瑜的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脖颈,他们抱到一起。
“哥哥”温瑜喃喃,四肢慢慢圈紧了郑远山的身体。
他的呼吸很轻很静,像在做一场美梦。
他们抱了好一阵,仿佛什么都不存在。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相拥的rou体。直到温瑜的一只手离开,跌跌撞撞地摸索到郑远山先前拳交他的手。
氛围骤然变了,空气里似乎有了锋锐的利刃。温瑜的指尖碰到郑远山手背的皮肤时,一种细密而尖锐的疼痛同时蛰中两人的心脏。
温瑜抖了抖,牙齿深深陷进唇瓣。他紧紧地抱住郑远山,唯恐他离开,Yinxue迫切地含紧郑远山仍然插在他体内的性器。
僵持的沉默中,绵长的酸痛扎入伤处,轻晃晃地摇摆,性事后温情的薄雾被彻底拨开。
——这才是真正的、真正的
温瑜慢慢地,将整个手心都贴到郑远山手背上。他的手指在颤抖,他意识到了,但毫无办法。
太真实了。
某种薄膜被撕去,这是第一次,温瑜意识到皮肤的接触是如此得紧密、真实。
他双腿紧紧夹着郑远山的腰,另一只手跨过郑远山的肩,用力地压着郑远山的背脊。
唯恐郑远山离开、唯恐郑远山看见他的脸、唯恐自己看见郑远山的表情。
郑远山使了下力,松开了,温瑜却依然紧紧地用身体锢着他,不敢放松半点。
他搭在郑远山手背的手颤抖着,顺着郑远山的手臂,缓缓上移。
他能感觉到、听见,自己的骨rou里有什么东西被撕开,在呻yin,在尖叫。
温瑜屏着呼息,郑远山的汗ye聚在肌rou上,渗在皮肤的毛孔里,浸进他的指缝,滑过他的手心。他指尖的心跳十分急促,郑远山的肌rou的弧度、rou感、热意,一点点被他描摹出来,紧贴着他的手心在呼吸、起伏——他仿佛直接抚摸到喷张肌rou下蕴含着的浓重情感。
温瑜想起曾经,他赤身俯在郑远山搏动的性器上,庞大的感情和欲望顺着相贴合的活物,钻进他的心脏。
这个联想如同风筝的线,让温瑜感到一丝飘忽又稳固的踏实。他紧闭着眼,感受着自己的手心里、郑远山肌rou的变动,沿着郑远山的手臂,缓缓往上攀走。
欲望的火苗取得燃料,在他的骨rou里哑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