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瑾也不恼,谦虚笑道:“还请夫人不吝赐教。”
萧如初伸出手,道:“香匙给我罢。”
想不到唐怀瑾往后一缩,忽然笑道:“夫人可教过人写字?”
萧如初愣了愣,道:“教过,怎么问起这个了?”玉缀和玉露两人的字,都是她教的。
唐怀瑾勾着唇笑,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不正经:“夫人是怎么教的?”
萧如初先是没懂他的意思,理所当然地答道:“自然是握着手——”
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唐怀瑾已经把瓷盅往前面一推,手中拿着香匙送过来,笑眯眯地说:“请夫人赐教。”
萧如初:……
她瞧了瞧那黏在瓷盅底部的麝香仁,若是再不翻搅,只怕要粘在一处了,萧如初叹了一口气,只得认命地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唐怀瑾的手指修长,香匙小巧细长,这么拿着,颇有几分奇异的不协调。
萧如初一边搅动着瓷盅里的清水,一边道:“香匙必须要轻触瓷盅底部,顺着一个方向搅动,会发出沙沙的轻微声响,若是麝香沉了底,便要往上捞起,直到完全融化在水中。”
“少爷,少夫人。”
一个怯怯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静谧的气氛,萧如初听过这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便转过头去,只见屏风处站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穿着一身浅黄色的衣裳,她微微垂着头,手中捧着雕花托盘,上面放着两个茶盅,还犹冒着浅浅的热气。
萧如初看了她一眼,道:“抬起头来。”
那丫鬟果然抬起头,面容清秀,眉眼间透露着一股柔弱的气息,怯生生地看着她,香匙在瓷盅上忽地敲了一下,萧如初看向唐怀瑾,却见对方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仿佛对这一切早已知悉一般。
萧如初略一思索,便知道这是他的安排,她又再次看向那燕燕,轻声道:“今日来咱们院子的?”
燕燕小声道:“回少夫人的话,是。”
唐怀瑾敲了敲桌沿,漫不经心地道:“愣着做什么?”
那燕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将茶盏呈上,萧如初笑了一下,问道:“可还习惯?”
燕燕仍旧是怯怯回答:“习惯,多谢少夫人关心。”
“那就好,”萧如初想了想,又道:“你与白雀交好,我必然不会亏待你的,安心在这里呆着便是,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与我说。”
不知为何,听到白雀二字,燕燕的面孔霎时间刷白一片,手中的托盘都差点打翻,她手忙脚乱地拿住,小声嗫嚅道:“奴、奴婢……多谢少夫人。”
空气安静了一会,萧如初盯着她半垂着的头,很想让她再抬起头来看看,但仍旧是忍住了,只是轻轻道:“你出去罢。”
“是。”即便是看不清楚她的脸,也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那如释重负的心情。
燕燕离开后,便抱着那托盘去前院,正碰着玉缀从外面进来,见她脸色苍白,Jing神似乎有些恍惚,神色微讶道:“怎么?少夫人和少爷苛责你了?”
“啊?”燕燕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没、没有。”
“那你……”
燕燕勉力一笑,道:“我刚刚有些头晕罢了。”
听了这话,玉缀便道:“既然这样,你先去休息罢,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便是。”
燕燕连忙道:“多谢玉缀姐姐关心,不过不必了,我现在已经好了,应付的来。”
玉缀打量她几眼,妥协道:“好罢,若是哪里不适,还要及早告诉我一声才是,不要累到了身子。”
燕燕又道了一番谢,往前院去了。
东厢房里,萧如初正微微皱眉,说起方才的疑惑之处:“我只是提了一句白雀,她竟然有那样大的反应,难道……”
唐怀瑾摇摇头,道:“白雀不是她杀的。”
萧如初反问:“为何不是?”
唐怀瑾道:“白雀身中数刀,杀她之人,必然力气极大,这燕燕年纪还小,想必是无法做到的。”
萧如初仍旧不信:“若她是盛怒之中杀人呢?”
唐怀瑾却道:“那么她能杀一个白雀,还能杀得了白山?”
萧如初愣了愣,这么一想,确实不对,就燕燕那副模样,如何能杀得了白山?白山可是和南乡一般大了。
茶香悠悠散开,唐怀瑾道:“夫人不要着急,左右她人在这里,假以时日,必然会露出马脚来,我想,她至少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并且认识他。”
萧如初深吸一口气,道:“是我心急了。”
用过午膳之后,唐怀瑜忽然来了明清苑,还带来了一个消息,他靠在椅背上,语气幸灾乐祸:“大房和二房这回是扯开脸皮闹了,啧啧啧,你们是没看到,那副场面。”
唐怀瑾道:“又闹什么?”
“还不是为了钱呗,”唐怀瑜来了兴致,绘声绘色道:“老太太说,要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