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里官微微最不喜欢的就是哭。她放下酒瓶,去阳台,想给自己透透气。
手机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手机。她担心是工作的事情,便去客厅将手机拿过来。
“睡了么?”
是厉晗璋发来的短信。
她之前她那样毫不留情地斩断两人之间的可能,厉晗璋还能跟她联系,她都觉得是自己上辈子积德了。
“还没有。”官微微回到。想要多说点什么,每每打出来却又觉得不合适,删删减减,最后只发过去那么简单的几个字。
“昨天什么时候到的?”信息很快又发了过来。
“晚上大概8点的时候。”她规规矩矩的答。
“没有晚点,”他说:“我就没你那么幸运了。”
这一次却迟迟没有回音。
厉晗璋站在阳台,手指夹着烟,烟雾缭绕间,把他的思绪拉回到分别之前。
那天晚上,官微微将她的顾虑讲得清清楚楚。虽然她哭得泣不成声,但能听到她说喜欢他,心中苦涩中又带着些小雀跃。
本来打算慢慢地、一点点化解她心中的顾虑,谁知还没采取行动,厉筠就在那个深夜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爷爷生病正在医院抢救。
虽然对爷爷有怨怼,但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绝情地不管不顾。当夜,他订好了机票,只来得及匆匆交代官微微一声,就踏上了回美国的飞机。
幸运的是,到了美国后,爷爷手术顺利,已经出了手术室,在普通病房休息。
白天他都在忙着应付各种来看望的病人,等晚上,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才有机会拿出手机,问官微微情况。
“怎么了?”过了许久,对方回了简单的3个字,但这浇不灭厉晗璋的热情。
厉晗璋逗她:“某个人,知道领导长途跋涉去了国外,连句问候都都有。你说这个领导惨不惨?”
久违的,开玩笑的语气,让在阳台的官微微笑了出来,连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痛了。
她想她真是容易满足的一个人。别人对他好一点,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犹豫了很久,官微微决定用平日的轻松语气回他,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不惨,下属在帮她卖力赚钱。”
不知道为什么,厉晗璋觉得官微微心情不好。输入框里“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出现了好几回,但就是没看到信息发过来。
“庸俗,钱有那么重要吗?钱能买来健康吗?能买来时间吗?钱能买来悠闲吗?”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得样子。
官微微借着这个机会请假:“不能,所以我明天能请假休息吗?我想过健康、悠闲又时间充裕的生活。”
“不行,你不知道资本家每个毛孔里都流淌着工人的鲜血吗?”
“虽然我不在乎钱,但是想看着你帮我打工,卖力挣钱的样子。”
“老板,你的口味有点重啊……”下面配了一张图:
一个胸肌能到C罩内的男人,八块腹肌,□□着上身,身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光泽。此人正在奋打铁,配上了文字:我爱打工,打工使我快乐。
晚上,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不开心的时候,不要憋在心里,可以和我说。”
霎时间,官微微泪流满面。她不敢承认,自己被这句话弄得很委屈。
其实有人心疼,才会觉得委屈,要不然没人在意,那么天大的委屈都是徒劳的,委屈给谁看呢?
厉晗璋等了片刻,大洋彼岸的那么女孩没有回音。
其实他今天感觉到了官微微的情绪低落,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好像生怕做错什么一样。
他希望自己能做他的避风港,但是相隔如此之远,他无法知道对方情况,也不能跟公司的人去打听,想来想去只能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他再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提醒。
厉筠站在他后头,问:“哥,你刚刚看起来心情很好。”
“是啊,”厉晗璋没有反驳:“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爷爷叫你过去。”
到了病房,厉国源看着眼前这个既骄傲又让人郁闷的孙子,不Yin不阳地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托您的福,我在中国过得很好。”
厉国源无意于纠结眼前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聊起了其他:“我昨天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老友家的孙女,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最重要的是这位姑娘喜欢了厉晗璋很多年。他家的事业,于厉晗璋也多有助益,所以这次他回来,正好乘此机会多走动走动。
这种事情,厉晗璋不知道回应多少次了,他有时候十分佩服老头子,总是喜欢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不行。”连理由都懒得给。
还真是无情啊……
换做早年,厉国源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