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终点越来越近……
当最后一只脚迈过终点时,官微微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小心!”她听到旁边的路人在喊,但此刻的她并没有任何力气去控制身体。
预想中的倒地不起并没有来临。
有人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在她向后倒的时候将她打横抱起:“救护车呢?赶紧送她过去。”
一旁的白且瑜伶赶紧跑过来:“在左边,司机已经在车上了。”
如果说一个月前,有人让厉晗璋形容官微微适合什么样的人,她一定会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虽然是白月光,但他更像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在过去,厉晗璋在她心中的人格画像十分模糊,毕竟他是个擅长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
这次,一起跑半马,官微微在他心中的形象才清晰起来。
果断、有主见、遇事冷静,但也算是乐于助人,毕竟已经救了她好几次了。
虽然对于工作的事,他不愿意插手帮忙,但这是为了公司的有序发展,她能理解。只是……官微微又想起了那条领导,真的是顺手放在房间里那么简单?
正思考见,脚上出其不意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啊,医生你能不能轻点。”
医生在给官微微上药。
官微微皮肤很白,露出额那一截小腿在等下像nai油一般发着光。厉晗璋喉咙有些发痒,觉得病房实在太闷。
病房里,官微微被医生风sao的上药Cao作弄得叫苦不迭,身心俱疲,只能开口向医生求饶。
“轻点?轻不了,你带伤跑了那么远,不给你好好按按,你几个月都好不了。”
说着,像按两托肥rou一样按着官微微的大腿,一边说:“姑娘,你该减减肥了,你看我现在按你大腿都使不上劲儿。之前我们这有一孕妇,肚子脂肪太厚了,那手术,简直是从深井里捞孩子。”
厉晗璋平静地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白且瑜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又想来这样好像不太符合人道主义Jing神,只好憋住了笑声。
笑声是会感染的,一旁的厉晗璋轻咳一声,用手压住快要冲到嘴边的笑声。
官微微顿时臊得脸没地方放,只能埋在枕头里。她的脂肪是绝对够不上“生孩子靠捞”这一等级的,也知道医生这么说,是对她受伤了还作死跑步的嘲讽。
但一俊男一美女站在她旁边,就自己一个人蓬头垢面,还被说成是脂肪成堆的胖子,搁到谁身上,谁也不愿意。
“医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算起了,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进医院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哪天交代在里面了都不一定。
“我说你这姑娘是不是有点轴啊,又不发你奖金,你非要跑完那什么马干啥?搁那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多好啊,非得受这罪。”医生从业十几年,割腕的、吃安眠药的、跳河的,那种求死的方式没见过,偏偏就没见过这女娃这种,瘸着腿跑马拉松把腿跑得更瘸的。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真是什么苦的都没吃过,就知道瞎折腾自己,等哪天铸成大错,就来不及了。
官微微跟他插科打诨:“我这不觉得都跑一半了,不跑完太可惜了吗。”其实,当跑到终点的那一刻,完赛的那种快乐的心情远远超过了身体的酸痛。
如今躺在病床上,她发现自己看待事情的方式改变了——原来很多事情并非“不可能”,而是“有多想”,很多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但这话她不敢跟医生说,否则医生会使更大的劲给自己按摩,让她明白什么叫“值得”。
“这是你男朋友吧,”医生看着一旁站着的厉晗璋说:“看你西装革履的,想来条件不会太差,但是呢,各种虽然重要,平时也样多关心关心你女朋友,你看看她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营……养……不……良……等等,医生,你刚刚不是说我肥rou成堆么?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快?
“医生,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官微微赶紧解释,生怕被当成插足小三。
“怎么,吵架了?年轻人,听我一句劝,人生哪,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他过去算了。”医生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
“医生你误会了,真不是……”
“知道,不是不是。你这女娃,咋这么拙呢……”医生明显不信官微微的话。
“医生,我们真不是……”官微微垂死挣扎。
“是是是,我信了还不行吗。来来来,另一条腿生过来,我给你上药。”医生敷衍道。
官微微用眼神示意厉晗璋,谁知对方正看着墙壁上南丁格尔的相片入神,她眼睛都快抽经了对方都没有反应。
等到两条腿都上完,官微微松了口气知己,医生一盆冷水泼下来:“好了,药我上完了,你先住院观察几天,没什么问题就回家,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