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伍琅预料中,他又一次醒了,好险这次并没有含着某人的rou棒,而是躺在一堆杂草上,四周虫鸣鸟叫,瞧了瞧身体似乎没有异状,伍琅这才开始冥想,他是谁又为什麽会在深山之中。
有了之前的经验,记忆回流的速度快很多,等到眼睛张开,看到的就是一脸担忧的陈庆,不,应该说是他的好助手,宋注文,跟随着他这个着名漫画家伍琅一起到山上进行谬思之旅。
宋注文像是有点胆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指,见到伍琅迷蒙微睁的黑瞳倒映着他的身影,硬生生地在碰触到伍琅之前停了下来。
“老师,您还好吗?”宋注文乖巧地半跪在伍琅身旁,一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敢再贴近半步。
说来可笑,他一个看似身强体壮不知道比宋注文重多少斤的男人,走着走着居然因为中暑热晕了,外强中乾说得就是他这种人,长期熬夜赶稿搞得身子并不如他想像的那麽禁得起Cao劳,亏他偶尔抽空还去健身房练练胸抖抖腿,看来都是白练了。
不知道是因为躁热还是在助手面前脸丢大的羞涩,伍琅颧骨以下全是红的,为了散热敞开的衣领,露出饱满的胸肌,宋注文就想到老师在他面前常不在乎地脱下睡衣换装,胸上的两点这时候是不是也是跟泛红的肌肤一样,呈现rou红色让人想啃咬一番,喉头一阵紧缩,停止不了的异想就在宋注文脑海里乱窜,但半跪的姿势仍旧没有挪动半分。
“没事我们在这多久了?”藉着宋注文的力量,伍琅勉强坐起身子,不过人还是浮浮的,只觉得宋注文身上冰冰凉凉的,人又往旁边蹭了蹭,呈现宋注文右手揽着伍琅的腰,伍琅背贴着宋注文的胸膛,头顶抵着宋注文的下颚,异常亲密又依赖的姿势。
宋注文对伍琅这种全然放松地状态,真的是既开心又郁闷,开心他对他全无防备,郁闷的是自从半年前跟他告白之後,他还是不把他当男人,仍旧使唤他跟其他助手没两样,好像那场告白只是他幻想中的场景。
“我也不知道从太阳正中午到夕阳,过去有四五个小时了吧。”宋注文手扶在伍琅腰侧,宽松的上衣掀开一小角,手直接熨贴在柔韧的腹外斜肌,心猿意马地抚摸回答着。
“这麽久!”惊讶地挺起身脱离宋注文的怀抱,伍琅这才注意到愈见昏黄的日光,原来他这一躺倒是把他昨夜没睡足的全补了回来。
“老师那还要继续找灵感吗?我怕天黑了我们不好下山”失落的手还残留老师的体温,如果可以他当然还想跟老师继续搂着,不过他跟老师都不是甚麽爬山好手,尽早下山才是对策。
说到底把伍琅跟宋注文弄到现在这个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境地,就是任性的伍琅本人。
说什麽在家里憋着没有任何想法,就想亲近大自然,拖着助手一人一个包就往城市最近的馒头山前进,美其名是谬思之旅,其实就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考察一下这次题材可能会画到的藤蔓植物等等。
漫画家骨子里有一股艺术派的叛逆具体实现在不走寻常路,偏挑坑坑绊绊地石头泥地走,结果倒是坑了自己一把。灵感的尾巴还没出现,人就晕了。
“口好渴”尽管宋注文将伍琅移到不被太阳曝晒的草堆上,一下午蒸发地汗水仍让伍琅喉咙乾巴巴地难受,伍琅一手撑在Yin凉的大树枝干,盯着也跟着起身的宋注文,那眼里就是水呢!你老师要水!还不拿来!他没记错的话,一路来都是宋注文背着水瓶在行走。
“老师”,语气有点瑟缩,“水在你晕倒的时候,滚到山下了”宋注文看到伍琅一脸不可置信被背叛的眼神感觉委屈,他心急顾着接住伍琅下沉的身体,哪里管得了那麽多,那个水瓶自然就不在他管辖范围内了。
避开伍琅一脸饥渴模样,转身背对伍琅蹲下,“老师,您刚刚才晕倒,我背您下山吧!”原本气得想踹开宋注文的伍琅,这时候也不得不感动了,他没记错的话,他对他一点都不好,他怎麽会喜欢他半年前的告白又从记忆深处浮上来,伍琅身为着名漫画家前,就只是一个只懂画画的宅男,甚麽男欢女爱他都是靠书上体验,从来没有实际Cao作,妥妥的大龄处男,照日本现今说法就是资深魔法师了!
等到出名之後,助手变多了,但仍旧没有转职的机会,谁也没想到魔法师破功的机缘居然是他的助手,他实在是难以接受啊!
可是他又舍不得让宋注文走,宋注文在他们认识的两年之间,从一个只会画线条变成背景几乎都是他一手包办的强力助手。
两人有空还会一起讨论剧情,他总是可以准确地提出症结,又不会太损他老师的威严,截稿日前一起熬夜他帮他泡咖啡,交稿後团队一起喝酒,他第一个挡着他面前,说他胃不好就帮他喝了一杯杯敬来的酒,宋注文几乎成了他最亲密的夥伴。
最近一个月,由於他状况不佳稿子一点都没动静,他甚至还搬到他家不顾他的反对说要就近照顾,说他看太多孤身老人猝死的新闻,妈的,他把他跟那些老人相比,他抗议过挣扎过,不过最终还是敌不过宋注文的坚持,两人就开始半同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