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自尽身亡!
第二日,这个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在涅城大小街巷,皇宫人人皆知。
淑妃是因何事自杀的,没有人知道具体的原因,有人说那一夜皇宫动用了禁军五千士兵捉拿淑妃,说她通敌叛国。也有人说淑妃信了妖术,迷惑皇上,皇上解开妖术后,就逼着淑妃自杀问罪。
无论谣言传的如何,没有一件是利于淑妃声誉的,皇上与周太傅、忠臣申琨商议后,决定会淑妃举行大葬,让风波就此平息。
淑妃未发丧前,皇宫最冷清的地方,就要属淑文殿,一切没有定论前,谁也不敢趟淑妃这趟浑水,加上淑妃已经身亡,娴贵妃就是皇宫里最高贵的女人,连太后都知道这两宫之争,落幕了。
梵钰一身白衣在灵堂里,梵殊也在,他们二人已经跪了一天,周太傅来过,国父申琨也来凭吊了女儿,可他爱惜名声,也不可多留。
从前热闹的淑文殿,终于冷清了。
梵殊从听到淑妃娘娘自尽后就没哭,梵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出来,可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那里被生生的撕扯着,难受,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天渐渐暗了,静云为他们点燃了烛光,她去后厨让人做饭菜,梵殊说他没胃口,可大殿太冷,梵钰起身准备回房为梵殊拿披风,他出门时,梵千雪就在屋外,一片白雪里,没有其他,唯有他一身狐裘,高贵中带着一丝怜悯。
梵钰平静的说道:“你来了。”
梵千雪缓缓走上台阶,梵钰道:“别进去,就当是让大皇兄静静。”
“钰儿,节哀顺变。”梵千雪说罢从怀中掏出来一块玉佩递给梵钰,“拿着。”
梵钰一看这不是当初他为了换舍利子的玉吗?他诧异的看梵千雪。
“父皇赠你的东西是无价之宝,你被人骗了,以后别上当。”梵千雪叮嘱。
梵钰接过宝玉,在手中抚摸,他抬头感激的看梵千雪,“多谢二哥。”
梵千雪负手准备转身,梵钰忽然追下台阶,他拉住梵千雪,在怀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那一串舍利子,梵钰把舍利子戴到梵千雪腰带上,梵千雪笑道:“这是”
“佛祖的舍利子,用它保你平安。”
“给我了,你怎么办?”
“我不怕,二哥你会保我平安。”
梵千雪看着梵钰明亮的眼睛,半响后,他唇边绽开一抹笑,“傻瓜。”
梵钰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他询问道:“母妃发丧,要南下去南陵安葬,父皇有说让你一起去吗?”
“我答应了,这几日的课都停了。”梵千雪走上前一步,他伸手揽过梵钰,一把抱住他,梵钰撞到梵千雪身上,他眨眨眼,看着雪白的皇宫屋檐
梵千雪摸摸梵钰的脑袋,“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别担心。”
梵钰的眼泪瞬间涌上来,可是他拼命的忍耐着,他忽然想起来淑妃对他的叮嘱和怒斥,其实,淑妃只是嘴巴硬,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是好人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还有他的母妃梵钰实在不明白,这皇宫里的女人要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
梵千雪感受到梵钰的难过,他没有逼迫着去看他的脆弱,他只是给他肩膀,让他难过的时候知道自己有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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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千雪从淑文殿出来后沿着大道回自己的寝宫,没料到路中短亭竟有人等候着他。
梵千雪踏上台阶,他笑道:“太傅,您怎会在此处。”
“当然是等候二皇子了,请坐。”周太傅的客气的说着。
梵千雪兴致不错的坐下,“难得周太傅有这个雅致。”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对二皇子说一些肺腑之言,只是宫里的形势不明,不允许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说实话。”周太傅给梵千雪倒酒。
梵千雪客气的笑着,“千雪不饮酒。”
“总要学的,以后当了皇上,免不了的。”周太傅的话让梵千雪神情恍惚。
然而周太傅终究是看出了梵千雪的心事。
“二皇子,非常看重三皇子这段亲情,真是处处为他考虑,事事为他想的周全。”
梵千雪平静的说道:“钰儿孤苦伶仃,身世可怜,照顾他是应该的。”
“不错,三皇子的确惹人怜爱,皇上也很疼爱他,可是二皇子,你真的觉得你给他的关爱是为了他好吗?”
梵千雪反问他,“何出此言?”
周太傅叹息一声,“其实现在储君一事已经很明朗,二皇子已经是皇位的不二人选,人心所向,不可逆转。”
梵千雪并不想直接讨论这个问题,他端起酒,岔开话题,“我们只聊钰儿。”
“其实皇上最心爱的人,一直是贞妃娘娘。”周太傅恍惚想起过去,“贞妃娘娘刚入宫时,独享皇上宠爱,风头无两,可以说是艳压群芳,与皇上琴瑟和鸣,可谓是羡煞旁人。”
梵千雪捏紧酒杯。
“可是好景不长,太后看不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