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凶。因为,我总是怕你记不住我,我要你记住我啊,我想要你注意我啊。
后来我慢慢知道了,我不懂你。你虽然只比我大四岁,却像我爹一样老成。所以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
她瞳孔逐渐缩小,提着一口气在出声。“其实,我羡慕花姐姐,好羡慕。我不懂你、也不懂她,但我知道你们之间的那种关系,是我怎么也不能拥有的。我一直、一直都不肯承认,像她那样般的和你说话,我怎么都不能有。你们说话的时候,她明明是在嘲笑你,你也在反过来嘲笑她,我却莫名的觉得嫉妒。”
那鲁氏夫妇听到通报,这会儿已经匆匆赶到,一见此情形,忍不住崩溃大哭。
鲁明珠见状,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道:“爹,娘,女儿不孝,要先走了。你们,你们别怪相公照顾的不好,是女儿命薄。”
然后她望着唐昭玉。他一如那天那样,容色翩翩。他就像个磁石,总能摄走自己的魂魄。
只是从来都与她很遥远,很遥远。她努力追逐过了,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床旁瞧着自己。竟然也有这一天,被他瞧着的一天,看他的眼神,竟然有几丝暖意、几丝温情。她伸出手来努力触碰着他。
周围仆妇下人已经哭成一团,而鲁氏夫妇更是哭成泪人。
那花玲珑方才一直努力的睁着眼睛抬着头,此时便迈步出去了。
她似乎见不得这些。尤其是那鲁氏夫妇跪在床边哭女儿的情形,令她想到了自己当年跪在路边,哭爹娘、哭家人的样子。
她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望着那床顶、那天花板,几番思量。
虽然这小妮子成天找自己的麻烦,但她早已没什么脾性,要惹到她也是难事。一个杀手若不能控制喜怒,把情绪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便不合格。因此,她的那些喜怒哀乐十年来早就消磨了很多。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那天晚上她对月独酌,想到小妮子大红盖头、雀跃的步子,心底里的确难过。
从小到大,接触的姑娘不是满嘴跑火车就是心狠手辣,或者冷若冰霜、或者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从没见过这等心思单纯、性子急躁、说话不过脑、我行我素的人。
哪个女孩像她这般,会把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全说在嘴里、全写在脸上呢?有那般的性格,也是人家出身之幸。多少女子通晓人世,乃是因为早早吃苦。
况且,她有一个想法。
罢了,去找他一趟。
打定主意,晚上时分她便往那唐昭玉房里去了。
这会儿,这唐昭玉正在房里默默坐着,拿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见花玲珑来此也有些惊讶,便问:“怎么了?”
“她死的不寻常。”她开口便道。“早上我见过她,生龙活虎的,这一中午过去竟然就病死。这说不通。最关键的是,那么急的一场病,竟然所有大夫医生查不出任何病因、也查不出死因。”
唐昭玉便直接拿了那瓶子出来放在桌上,道:“她中了这种毒而死。”
花玲珑闻言自然惊讶,便抬头看着听他解释。
他继续道:“此毒无色无味,服用后查不出死因,致死速度很快。”
见她目光探寻,他便也索性将发现父亲房里此毒的事、桂花羹的事都讲了一遍。一个人独坐着闷想了那么久,好歹这样诉说一番也算个遣怀。
末了,他苦笑道:“如今,我都不知道那灭门案,是不是真出自他。你说得对,我果然对什么人都不了解。”
花玲珑瞧着他神色哀伤,知他确实被此事有所打击。又想到他讲述的中那句“如此,我见着这碗桂花羹自然就吃下去了,也就没了性命。”心中一沉。
她开口道:“怎么如今你对唐平的怀疑,倒连我都超过了。”
唐昭玉抬头看着她。
她问道:“你说过他热衷进庙奉佛,是你出生以前?”
他闻言点了点头:“每月三天,从来不变,不论有多重要的事。”
花玲珑便道:“我怀疑他的地方,是因为我父亲遗言指明了他。我觉得他不是的地方,是因为从我来这里开始,所有的调查结果似乎都说明不是他。
而对你来说,你相信他的地方,从始至终都是因为他是你父亲。经过朝夕相处你觉得了解他,你相信他的善良。”
说完这一番话,见他默默听着,她便继续道:“所以对我来说,听到这个消息。我会想,他惧怕鬼、惧怕索命,是他害死他哥哥以后马上有的反应。他受此梦魇缠绕,所以热衷奉佛。既
然饱尝这样的折磨,那么为何在后来却又产生了害命的念头?而你知道这个消息,却让你的了解、信任崩塌,你便不知道该拿什么相信他,便什么都怀疑起他了。”
唐昭玉闻言,淡淡道:“或许,是这样。”
他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样去思考这个问题,反正一切都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