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
教主闻言,知道她说的有理,无可反驳,也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是啊,是我又做幻想了。”
花玲珑便道:“教主,听你一番话,我已经全然明白你为何苦恼。只是你们之间的关系,怕是已经分不开了。”
她想清楚这些教众们的想法了。他们早就把为教主卖命、做事,给刻入了骨子里。自从夜神带他们进教,让他们有了信仰,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分不开了。
教主这番话也让她心内几番沉浮,想了好多件心事。
教主创立残夜教的手段自然十分聪明,历来各种组织都衰于人心不一、利益不均,而教主能从根源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不可谓不高。
只是,却也落得作茧自缚,把自己给困死了。
那自己呢。自己为了十年前灭门案而入唐门,如今也捉襟见肘,越来越摸不清事情的真相。更何况,还有了一段不该有的情意。
是否自己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为自己画了个茧子。
教主久久不说话,末了一声长叹:“好吧,今日请你回来一絮,也总算排遣了点这终日烦闷的心事。”
既然无能为力,他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便道:“倒是,我倒想不到你也会嫁人。”
花玲珑闻言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告诉他那只是假嫁,是协助唐四少做的假象,便也只能听他继续说。
“你心气、眼光都甚高。办过那么多次任务,见过有吸引力的男子也并不是没有,但是你全不动心。
不过倒也难怪。那唐公子自你手下逃脱,成为你这几年唯一一次失手。况且一想也知,唐家复杂庞大,他却能管理的井井有条,必定是心地复杂的人物,行事手段兴许比你还高几分。猜其样貌,必定也是万里挑一。也难怪能让你都倾心。”
花玲珑默默不说话。
教主对唐昭玉那一番分析,却也说到她心头。他虽然没见过唐昭玉,但竟然把事情点的几分通透。
‘他必定是心地复杂的人物,行事手段兴许比你还高几分。’
那日她假扮艺人刺杀他,千钧一发之际努力朝他一扑,却扑了个空。他如鬼魅般晃了个身形,已经站在几米开外。
当时她心头的确一震,因为他是第一个未被自己骗的失神的人。
与其说她手腕一转、突然闪出的匕首令他猝不及防,还不如说他蓄势待发、闪电般的身影更加令她始料未及。
到底是谁骗到了谁,又是谁在向谁伪装呢。
说不定是他骗了她,他在她面前伪装了一回呢。因为她以为他完全入戏,便向他出手。而他却一直清醒着,始终暗暗的观察着她。无论是弹琴还是讲述身世,他配合的很好,对答的话那么动听,完全隐瞒了他的戒备其实一直悬在心头。回顾这一段,真正做到‘心思不浮于面容’的,不是她,却是他。
他的清醒、敏锐,令她想不通,令她感到神秘。
这样的猎物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其实甚至说不好到底谁才是猎物。
她不由自主的就会去想,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他都在观察什么呢,为什么他什么都能发现呢。
那夜她潜行唐平府,回来却赫然发现他就在房间内。当时他气定神闲,问的轻描淡写,在她这却宛如一顿严酷审讯。他的一举一动,都具有十足的压迫感,令她紧张,令她不能从容。
唐四少,其实,你是一个陷阱。
花玲珑想了这一通,叹了口气。她缓缓开口道:“教主,其实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作茧自缚。”
教主便看着她。
她道:“为财,为权力,为使命,等等。每个人都有一些想做的或不得不做的事,有了使命的那一刻起,人其实就在为自己画茧了。你说自己落入困境,我又何尝没有困境呢。”
教主便道:“你也有这般的烦恼吗?”
她一笑,点点头。
教主道:“何不干脆说一说呢。”
她一笑道:“哪日我当真办完了此事,倒可以来找你叙叙旧。它眼下还算是个秘密,我不能说,请教主见谅。”
教主缓缓道:“你如此认真要完成的事,定然不是为了财,却是为了人。其实,十年相处下来,我早发觉你不像自小流浪的孩子。一个从小便在街头讨生活的人,眼底里会有浓浓的生存欲望,有对食物、金钱的本能渴求。你没有。你不爱争抢,什么事都无所谓,人家要的东西你便让了。所以,你原本有家,是突遭变故才流落了。”
她闻言便抬头,有些惊讶。不过,教主自己想到了这一层,其实也不奇怪。
她道:“无论如何,血脉不可忘。”
算是承认了教主的分析。
后来,他二人又一通谈着,谈了很多。
不知不觉到了道别的时候。
末了,只听到那教主道了一声:“许久,没有人这么认真的听我说话,将我当成一个普通人了。今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