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子,看了看花玲珑的眼色,转头叫道,“小二,再上几坛酒来。”
那酒上来以后,花玲珑一言不发,抓到哪个便饮哪个,也不知喝了多少。
看完了戏,天色已晚,他三人准备回去。
这花玲珑刚要站起,却冷不丁脚底无力,身子登时倒下来。
幸那唐昭玉眼疾手快,一把便扶住了。
这一扶,他自然闻见了她身上浓浓的酒气,瞧见了她迷离的双眼。
眼色三分凝滞,面容三分殷红。
身子三分软,体态三分轻。
唐子游走在前面,倒是没有瞧见。
唐昭玉便扶着那花玲珑,三人回了客栈。
他将花玲珑扶到床上,她便也木然躺了下来。
她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这番情形唐昭玉都看在眼里,自然看得出花玲珑心底里是有秘密的。
她一向是个冷静的人。
他叫来小二,吩咐了几句,小二便下楼去了。
她脸上的酒气染开来,越来越浓,一张脸颊是越来越红。
他便拿了那丝帕过了凉水,坐在床边,在她脸上一点一点的沾着。
那花玲珑顿觉脸上一股清凉的意味,滚烫的酒意便随着消退。
头晕、体麻也慢慢好转了。
她的眼色逐渐清晰、透亮起来,转而流露出一股忧戚凄婉的意味。
那眼波也比寻常润七分。
不多时,小二便来敲门,递进来一碗汤药。
那唐昭玉接了汤药放在桌上,看了看一直望着天花板的花玲珑,道:“这是朱砂、甘草所煎,有安神之用。若是你觉得自己现在神思混乱、心绪不宁,不妨喝它一喝。”
他说的是“若是”,意在不点明他已经瞧出她此刻心事重重。
花玲珑闻言转头,看了看桌上的汤药,再长长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谢谢。”
唐昭玉也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花玲珑醒来,身上已不复酒意。
她到了唐昭玉房中,准备出行。
她见房间里果然多了一只箱子,摆在地上,手掌大小。
花玲珑便掩不住好奇心,伸手去翻开了盖子看,乃是一对晶莹的玉镯。
这玉镯色泽剔透,微泛青光,一看便是上品。
花玲珑一边对着光细看那玉镯,一边啧啧对唐昭玉叹道:“你倒会敛财。”
唐昭玉瞧了一眼道:“我倒也没打开看过。这点财物,我如何在乎,比起我们唐门一年收成,小巫见大巫。我收下只是因为,我若不收,他定要觉得我不信任他,不愿意与他结交。”
花玲珑瞧他说的这般云淡风轻,不由分说,拢走那对玉镯便藏在怀中,笑道:“既然如此,小女子代公子笑纳了。”
唐昭玉瞧了她一眼,笑了笑道:“日后事成,我给你的报酬,够买一箩筐了。”
花玲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叫做‘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人呐,要先拿眼前能拿的。”
唐昭玉又是一笑,也不接话。
随后唐子游也到了,三人便出发返回蜀中。
又行得月余,到了蜀中,入了唐昭玉府上。
他们便打理着各自的行李。
将将完毕,唐子游正待回家,迎面撞上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看清来人,张口便对着他骂道:“你个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东西!”
她对着唐子游又打又骂,那唐子游是连连认错。
唐昭玉便解释道:“这是二嫂。”
二嫂骂道:“你个死东西,风流成性,往家里七七八八的,娶了多少个。一天到晚的,屋子里叽叽喳喳的从来没个消停,我还夹在里面两头不是人。到头来,她们的生活起居都是我在料理,你这是给我捎带女儿呢?”
唐子游赔笑道:“夫人忙里忙外,委实辛苦了。我待要犒劳夫人,那金银财宝珠宝首饰,夫人要多少买多少!”
二嫂啐了一口道:“呸,鬼稀罕你的珠宝首饰。死没良心的东西,一走两个月,把一大家子都抛在身后。你躲阎王呢你,打的一手好主意啊!”
唐子游便正色道:“夫人,我这次真的是正经跟着四弟去办事的!不信你问四弟,我哪天晚上不是跟他们一起回客栈的,也没带女人!”
二嫂将信将疑,道:“真的?”
唐子游信誓旦旦道:“千真万确!”
二嫂揪着他的领口,往这边瞧了一眼,看到花玲珑道:“纵然你四弟可能帮你圆谎,四弟妹,想是我们同为女人,你却不会。你告诉我,这个混账东西说的是真的吗?他在临安真的没有招蜂引蝶?”
花玲珑便道:“二嫂,他说的是真的。”
虽然在临安大街上说了无数次对临安女子的赏识,还一直要见识见识。但是她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