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昭玉道:“天马行空。且停一停你的天马吧。我说了,你不用知道。”
“嗯……”看他嘴倒是严实,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
但是她想是问不出来,便道:“不问了,不问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别的方面的。”
“说。”
“你是如何看出我有问题,防备着我的?当时我把氛围营造的极其凄婉悲凉,那一击又出手极快,若不是已经戒备,你绝对无法临时反应。”花玲珑问出了这个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他左手食指正在桌面上慢慢的画着圈,听了此话,反问道:“你是如何确定刺杀我的方法的?”
“嗯……”她边思索边道:“我跟踪调查了你几天。你家里明哨暗岗多,难以下手。即便出来了,也随身带着手下。况且你自身的武功,深浅难测。我并未收集到关于你实力的确切信息,与你交过手的人太少。因此想要突袭暗杀很难,只能考虑伪装扮演,让你卸下心防。我化名琴女为你演奏,目的是借此支开你的手下,再骗取你片刻失神,才能得手”,她一通解释,又问道,“所以,你是如何看破我的伪装的?”
唐昭玉便答道:“也谈不上看破。只是当时,据你口中言说的那般,你觉得自己身若飘萍,孤苦无依,似野草般渺小。但是我怎么瞧都觉得,在你眼神里,有韧性,有聪慧之色,还有几分活泼。你口述的那个你的气质,与你实际上的气质,有些对不上。因此,始终对你存着疑。而当你缓缓靠近我,这种警惕,便更强了。”
花玲珑闻言,心底里叹服。这少年,好惊人的观察力。自己从八岁开始学习伪装,表情控制、神情的流露几乎天衣无缝,这几年来没有失手过。而他,竟瞧破了。
不过嘛,伪装改扮,别的都好说,唯这眼睛,无法改扮。这是无能为力的事情,让他从眼睛瞧了出来,那能怎么办呢。她如是宽慰自己,想必自己还是很厉害、很出色的。
“说到这里,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唐昭玉道,“假如那日我不叫艺人来演奏音乐,你要怎么办?”
“我会自己敲开你的门,要求为你演奏。理由嘛,就说坐在楼下已经瞧见了你,看你有缘。确实这样会更难取信于你,但是我说自己要讨个生计,倒也并不奇怪。”她停顿一下,突然一笑,“再者,四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想必肯定能相信自己吸引了一位姑娘。指不定,已经被那些个一见倾心的小妹妹们,纠缠过好几遭了呢。”
唐昭玉闻言,不置可否,再问道:“那日你那匕首自衣袖中出,但是这显然不可能是早就装好,因为弹琴手的晃动很大,定会暴露。你又把匕首藏在何处呢?”
花玲珑道:“你这么聪明厉害,你再猜猜。”
他想了想,再开口道:“在说话时,你曾把手从琴上移开,那应该是你取匕首的好机会。因此,你是把匕首藏在琴下。说话间装作无意的去摸那桌子,其实是去取那匕首。等你从位子上站起来,袖子里已经藏了那匕首。”
花玲珑叹道:“全对。公子这悟性,不做杀手真是可惜了。”
唐昭玉笑笑,又问:“那么,还照我之前开的条件,我的要求,你考虑的如何?”
“嗯,我答应了。”花玲珑道。
这回,轮到唐昭玉在心底里奇怪了。这条件并不优厚,她又才能甚高,且心思聪敏,自己已经预备好应对她开口要求副掌门、分堂主等职务。谁想,她这就答应了。难不成是对于原来的组织过于厌恶,再加上感激自己将她的毒解了?
不过,自己预备提的问题,本来就没结束,再问她便是。
“那么,如何让我相信,你已经背叛你的残夜,再也不会忠于他们呢?”唐昭玉解释完了自己的事,便反客为主,问起她来了。
花玲珑略一思索,便道:“其实,你心底里早就有答案了。你研究过我身上种下的毒,它不影响日常生活,却会在特定时间致命。所以,这不是杀人的好毒,却是控制人的好毒。而有这能耐给我下毒的人,也不会是别人,正是我的组织。你正是因此才猜到他们已经不信任我,与我产生间隙。”
“嗯”,唐昭玉觉得合理,点点头。
“你知道我的名声,是因为我手底下毙命了不少人。那些,也不都归功于我有多高超的手段,有时,只是一种信念。往日,目标逃脱了,就算那目标很强大,很可怕,我也是拼上自己的性命、用各种方法追赶到底。但昨日我没有。你应该能发现,我脚下追着你,但没有杀气。因为你的身法已经让我灰心,自认没有把握。更重要的是,我心底里已然没有那种为教卖命的冲动。”花玲珑说完这些,看他一眼。
“嗯”,唐昭玉又应了一声。
花玲珑又接着道:“本来他们还有个毒可以稍微束缚着我,若是这毒也解了,残夜于我而言,不过一个不值得回顾的旧相识。他们看我生了退意,不去想那好聚好散,却来利用我顾念着的那点情谊,骗我服毒。往日我为他们卖命,生死里走了那么多遭,他们却全然抛在脑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