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风堂问。
“封路凛。”邵晋成敲敲扶手,“你这男朋友,能耐大得很……不愧是在内卫待过的人。”
不得不说,这那么久朝夕相处,风堂压根就不知道封路凛暗中在亲自或派人监督风准的行踪。但现在风准冲卡逃逸,要追捕就成了名正言顺。
风准他太了解了——是绝对不可能愿意再进去的。
“行,我知道了成哥。有什么动静一定通知你。现在都挂出来了?”
邵晋成也觉察此事棘手,皱眉道:“挂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人跑哪儿了。关键是你二伯父二伯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他必须联系上的人。”
“好。我等消息。”
风堂深吸一口气,揉揉掌心。
他掏出手机给迟刃青打电话,说调五六个保镖去中航大厦,在风准还没归案之前把柳厉珠保护着点。
经历过岑七一事,风堂对不少私仇旧怨都看淡了,但如果要欺负到他身边人的头上来,那便绝不姑息。
往事是不可能真正随风去的。
如果它有个结在那里,那它就会随时爬到心里瞧瞧。天长地久有时尽,也要学会怎么去面对分别。
封家水退,风堂抽了一个下午时间跟着封路凛去排水。两个人拎着桶站在车库里,一人拖地一人扫地,把水全拿桶装着往排水沟里倒。
风堂是什么家庭出身,这种事儿基本没干过,一来二去还觉得好玩,折腾出一身泥一身汗,又跑到露台上躺着晾肚皮。
封路凛开了瓶可乐走过来,把他衣摆捋着放下来,“着凉。”
现下入夜,封家楼顶露台恰好能看见满天星斗。
他说床上睡着不踏实,得来睡露天的。正好封家露台有一个不大的单人床,晚上能枕着夜风入眠。
封路凛问他如果下雨怎么办?风堂说无所谓,就当拍偶像剧了。
他这一句话一出,封路凛爽朗笑开,低头吻他侧脸,说你脑袋里都装些什么啊。
风堂哼哼几句不答话。
学生时代住校的时候——他最想的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个好觉了。
风堂也分不清自己是幻觉了还是真的看见遍布星辰,抱住封路凛的脖子:“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在楼顶花园修个停车场,每次都把车停到楼顶去。如果晚上回家晚,我就开天窗在车上睡……在停车场仰望星空,比睡哪儿都舒坦。”
封路凛笑了:“要是没星星呢?”
“你说呢?”风堂反问。
被问到的男人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多日疲惫,认真道:“搬凳子,给你放几颗上去。”
风堂乖了,把被子搭上小腹,闭眼道:“不用……那我睡你怀里。”
封路凛拿着手机,插上耳机,塞了一边给风堂,摁下播放。
“这什么啊……你唱的?”风堂睁开眼,“哎,是我喜欢的歌。”
“嗯。”
身边的男人难得话少不耍流氓,只是闷应一声,再抱住他。
封路凛哼歌的声音低沉有力,不比市面上一些男歌星差。偶尔换气的气息音,听得风堂耳朵发痒。
国语温柔英语流利……粤语发音不太标准,但齿音太性感,风堂没忍住往他唇角咬了一口。
这个害人Jing。
又听过几首,风堂忽然说:“把我手机给我。”
他看过了,又说:“你发我微信的?怎么全是我喜欢的歌。”
“那天你给我听过你的睡前歌单,”封路凛说,“我回家就录了七八首。”
风堂傻了:“我听别人唱歌睡觉你还吃醋?”
封路凛厚脸皮的劲儿又上来了:“对,以后你就听我唱的。你有喜欢的歌了,发给我,我唱给你听。”
风堂嘀咕道:“德艺双馨啊。”
封路凛坏笑一声:“什么?”他说完,手从风堂的衣摆钻进去,小腹往上,指尖携了火种般烫过每一寸,哑声道:“双心我承认。”
风堂迅速闭眼撞死,“困了。”
“你睡你的。”封路凛亲他一口,“我摸我的。”
风堂低骂:“判你流氓罪啊,无期徒刑。”
“判罪可以,无妻不行。”
那判什么?终生监 ` 禁。
不过封路凛没有讲出来,倒是安分地搂住风堂睡了。两个人最近都过于疲惫。
后来在乡下田间的鱼塘小屋里、存放摩托的私人车库内,乃至客厅冰冷发硬的实木桌上……他才发觉,原来一个人可以那么地想要去占有另一个人。
而风堂记得,那晚上封家楼顶的星空极美,宛如明灯盏盏,想告诉他们什么。
两三点成线,隐秘而伟大。
夜里也没有再下雨。
封路凛每一首歌结束,都有好小一句“晚安”,后面接的称呼就那几个,全是他的专属。
听着听着,风堂就困了。他在那一瞬间很想